作者:蔡英元
一、何以造就户外之国
新西兰为什么是户外之国,这是两次去新西兰期间都会思考的问题。
在上篇文章忆叙新西兰毅行体验时,我这么自问自答:新西兰为什么这么美?较少遭到来自人类的侵犯,这个因素至关重要。一千年以前,新西兰没有人类活动,也没有原生的哺乳动物。由于地理环境的与世隔绝,这里独特的生物多样性一直受到天佑般的保护。有人责怪是毛利人的狩猎,导致恐鸟灭绝,其实这最多是五十步笑百步。灭绝在我们自诩文明者手中的物种,又何止万千?
其实,上面说到的毛利人,本身就是古代户外探险家的后代。大约近千年之前,毛利人的祖先从波利尼西亚和库克群岛(DNA可以追溯到台湾高山族),驾着小木舟(有一说称7艘双体独木舟),远渡重洋而来, 他们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新西兰这个从无人类染指的风水宝地,在这块没有猛兽、毒蛇的肥沃土地上,从事农业、渔业、狩猎、采集。到19世纪英国殖民时代,当初的百余位毛利人先祖,已经繁衍为十几万原住民。有研究称,毛利人先祖登艇航海,一是选择最勇猛的青壮年男子,一是选择丰乳肥臀的女子——为了繁衍后代和食材储备,汪洋上的生存就是这么残酷。同样是原住民,我也到过澳大利亚北领地,发现那里的土著居民从外在上和毛利人也大不相同,我接触到的毛利人更为高大、壮硕,而澳大利亚土著肤色更黑,普遍爱喝可乐等高糖饮料。毫无偏见地说,毛利人的祖先数百年前还在乘风破浪,而澳大利亚原住民的祖先在几万年前已经抵达澳洲(较为可信的研究称在最近一次冰期徒步而来)。几百个部落在澳洲大陆上相对分散,竞争性不强,文明一直处在石器时代,加上英国人18世纪中后期殖民澳大利亚时,手段相对更为残忍。一言以敝,毛利人就像他们喜欢跳的哈卡战舞一样,散发出更多的战斗气息。
当荷兰航海探险家塔斯曼1642年发现新西兰时,派遣船员上岸。由于不懂毛利人习俗,双方发生战斗,船员直接被吃掉。塔斯曼一路向北,毛利人一路阻击,导致欧洲人一直未能登陆北岛。直到1769年库克船长首次实现环绕新西兰南、北岛的航行,绘制了精确的地图,并和毛利人实现了非战斗的理性交往。
毛利人也好,欧洲人也好,没有探险的精神和航海的技能,不可能发现新西兰。这应该是新西兰户外特质的源头,正是因为通晓户外技能,天性热爱探索,人类才和这个地球南端的岛国,发生交集。
我们这次到新西兰时,适逢英国威廉王子和凯特王妃带着8个月大的小王子乔治,开展尿布外交。其实小王子挺累的,因为伦敦到奥克兰,航程太远,必须经停亚洲或者美洲,即使净飞行时间也要20多个小时。
地若远,心自由。况且更因为这块世外桃源,格外纯净秀美,无论是活在这里的人,还是来到这里的人,都禁不住大口呼吸,奔跑起来,用力拥抱自然。
我突发奇想,正如伦敦没有雾,所谓伦敦雾,不过是一种煽情的、美化的、甚至被商业利用的伪装。英国殖民者之所以能相对文明地善待新西兰,可能也是由于发自内心珍惜它的美。不知道当年跋涉而来的航海客,会不会也像从霾都前来的我们一样,常把“撕护照”作为一句玩笑话,挂在嘴上。
二、感受新西兰航空
我们不是远渡重洋而来,而是乘坐新西兰航空的波音777客机。前年我首次体验波音777-200ER,就是搭乘新西兰航空由上海飞赴奥克兰的航班。
新西兰航空作为新西兰最大的航空公司,美誉度一直很好,多年来稳居全球最佳航空公司排行榜前列。
要打造一家口碑和信誉良好的航空公司,绝对是一项系统工程。先进的客机,舒适的座椅,美味的航餐,大片云集的个人视听播放系统,这些都是必需的硬件,而更重要的,还是软件,是服务,是管理,是让旅客感到松弛和快乐的乘务员。我很喜欢新西兰航空符合人机工程学的座椅,特别是豪华经济舱的座椅倾斜度较经济舱多50%,而且有可升起的脚踏板,长途飞行时人体更为平直、放松和舒适。
虽然说气压的改变和旅途的疲惫,往往会使味蕾变得不那么敏感,但我依旧对新西兰航空的空中餐饮服务赞不绝口。这是空中的米其林星级服务,无论食材还是烹饪水平,都足以让许多竞争对手汗颜。一杯醇美的Pinot Noir红酒,让我回味着新西兰甜美的气息,在南太平洋上空沉沉睡去。这才是堪称享受的长途飞行。
为了带给乘客更多的新鲜体验,新西兰航空从来不乏创意。至今我还对2年前刚登上新西兰航空客机,看到的动漫版安全提示影片记忆犹新。诙谐生动,不落窠臼,即使经常乘坐飞机旅行的人,看了也忍俊不禁。而这次的飞行安全视频更是让我感觉贴心无比——因为它无比户外!
这是新西兰航空去年特邀户外大神Bear Grylls 参演的“户外”主题飞行安全视频。当这位被国内户外爱好者赞为贝爷的户外探险专家,倾力出演荒野求生版飞行安全视频时,我不仅再次赞叹新西兰航空的创意和诚意。贝爷身着冲锋衣,带着一贯什么也不畏惧的户外表情,忽而身着救生衣纵身跳入溪流,忽而绳降到“客舱”演示求生技能。许多镜头都在新西兰状若中土世界的户外环境中取景,这是全新的户外大片,也是最具创意的飞行安全视频。
而且据新西兰航空的朋友介绍,他们的户外创意和户外贡献,绝不仅仅是与贝爷合作这一个。实际上,新西兰航空与环保局合作的Great Walker项目,就很独具特色:新西兰航空和新西兰环保局和联合招募4位户外探险家去探索新西兰南岛及北岛的九条步道。几位户外专家需在九周之内走完这九条徒步路线,跨越高山、热带雨林、冰川和峡谷,探索新西兰的自然奇景。并将户外穿越的图文实录通过博客和社交媒体实时发布。
上述这些户外推广项目,不仅是在展示新西兰航空的软实力,以及展现新西兰独有的自然风光,更是把环保理念作为内核。就像我们在新西兰徒步百公里,沿途根本看不到国内山野道路上常见的饮料罐和食品袋。新西兰航空也把降低燃油消耗和减少碳排放作为发展方向,新西兰航空的新型787-9客机会比旧款机型节省燃油高达20%。
就拿我们此行在北岛内陆乘坐的beech 1900D型涡轮螺桨客机来说,19座的小飞机座无虚席,利用率很高,舒适度也因为客舱加压而有足够保证。6000米左右的高度和500公里左右的巡航速度,非常适宜用来在长白云之乡穿行,俯瞰中土世界的壮丽美景。
此行还有个体验,那就是新西兰航空在新西兰居民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我们出行穿着新西兰航空的黑色T恤,T恤胸前的图案是纽航客机尾翼上的LOGO:银蕨(笔者注:这是银蕨未成熟的芽,毛利人称它Koru,意为象征希望)。银蕨(桫椤科)是新西兰雨林中独有的古老蕨类植物。毛利猎人和勇士依靠银蕨的银闪闪的树叶背面来找到回家的路。毛利人说,只要将银蕨的叶子翻过来,银色的一面就会反射出星月的光辉,照亮穿越森林的路径。这种植物在当代成为新西兰的独特标志和荣誉象征。可以说,银蕨的标志已经成为新西兰的民族精神乃至国家象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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