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即兴演出得到角色
去年九月中旬,正在学校的张平接到一位校排球队队友的电话,她没有想到,这个电话给了她一段宝贵的人生经历。
“那个队友一上来就问我想拍戏吗?当时把我问傻了,我还在恍惚中,她就把电话给了另外一个人。”张平直到现在也记不住后来接电话的这个男人的名字,但就是这个人,后来直接敲定了张平加盟剧组,“那个男人在电话里跟我介绍了电影的基本情况,说需要找一个我这样身高6英尺(约合1米85)左右的女生扮演其中一个角色,问我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就安排时间来试镜。”当听到杜琪峰、刘德华、郑秀文这三个名字时,张平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你没考虑到扮演的是个反面角色吗?”听记者这么问,张平笑着反问,“能跟刘德华一起演电影,换成你会挑角色吗?”过了不到一周,张平就接到了试镜通知。试镜的场面没有想象得那么正式,张平也没有见到期待中的杜琪峰,接待她的就是那个最初打电话的男人。“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背景,然后我俩搭一段戏。大意就是一个女警办案时开枪打死了嫌犯,根据香港有关规定,警察在公众场合开枪后,都要接受心理医生的心理状况评估,我就演这个女警,这个人演心理医生。”
试镜的设备说起来简单到不可思议,居然就是那个剧组工作人员的手机。那个人一边扮演着心理医生,一边拿手机录制着张平的表演。最开始几遍,张平的表演都有些平淡,这名工作人员耐心地给她做着讲解,希望她能表现得更加激动,甚至气愤,毕竟接受心理评估是谁也不希望的。终于,张平找到了感觉,她居然在一遍试镜中面对医生的问询,直接站起来摔门而出,张平事后估计,正是这次即兴的表演让她得到了这个角色。
一句台词 苦中有乐
9月底,张平接到了正式开拍通知。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拍摄地点就在香港著名的休顿球场内的排球馆。
第一天拍的是张平扮演的嫌犯撞到刘德华和郑秀文扮演的警探后逃跑的一场戏。情节大概是郑秀文拿着罪证——一双蓝色排球鞋来到排球队,挨个让队员试穿,此时“球队教练”张平进入球馆,眼看罪行就要败露,张平把球车抛向郑秀文,然后夺门而出。
“其实很简单的一个场景,就给我拍了四组,中长一组,近景一组,背后一组,还有一组高处的全景。”如今张平说起拍电影,已经全都是行话,“我觉得近景特写最难拍,导演要求郑秀文低头看鞋,然后抬头看我,最后站起来,我则是低头看鞋,然后看郑秀文,最后再扔球车,这组镜头要求我俩配合要默契,一开始郑秀文总是站早了或是站晚了,拍了好几遍。”
除此之外,张平还自己总结出了一套聚拢眼神的办法,“拍特写速度很慢,我最开始总爱眨眼,拍了两遍也没过,杜琪峰说我眼神太虚。”什么是“眼神太虚”?张平琢磨了一下,应该就是自己总爱眨眼吧。第三次她灵机一动,趁低头的时候猛眨两下眼,然后慢慢抬起头就再也不想眨眼了,果然顺利过关。
正是在这场戏中,张平还说出了自己的唯一一句台词——什么事?虽然要求使用粤语,不过这难不倒已经在香港生活多年的张平,面对郑秀文扮演的警探,张平说出了这既简单对她又充满历史意义的三个字。
第二天,拍摄场地转移到了休顿球场所在的轩尼诗道上,这是香港的闹市区,情节要求张平在马路上狂奔,企图甩开郑秀文的拘捕。“我以为路人都是群众演员,哪知就真的是路人,连公交车、出租和私家车什么的也都是真的,就让我在大街上乱跑,我一开始还真有点含糊。”工作人员看出了张平的顾虑,副导演马上说他们在所有路口都安排了工作人员,会确保是在绿灯的时候才让她横穿马路,张平这才放下心来。
张平拍摄的最后一场戏是在一家饭馆,剧情已经到了四年之后,当时刘德华和郑秀文扮演的角色已经结婚“生子”,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孩子发现了窗外路过的张平,郑秀文赶紧追了出来,张平则继续开始狂奔。因为那名小演员状态不好,这场戏拍了两天才收工。
华仔认出奥运冠军:我们见过面啊!
在杜琪峰、刘德华和郑秀文三位大腕中,张平最为熟悉的当属刘德华。球员时代,张平随中国女排到红磡体育馆参赛,酷爱体育的刘德华不止一次到现场观战,与张平有过几面之缘。此次拍摄电影,也正是刘德华的平易近人让张平放松了下来。
在休顿球场的第一场戏,张平终于见到了杜琪峰和刘德华、郑秀文,工作人员将张平正式介绍给三人后,刘德华就笑着说:“我们见过,你是奥运冠军啊!”这一句话顿时让张平放松不少,尽管杜琪峰和郑秀文都不太关注体育,也不清楚张平的球员经历,但也开始慢慢与她增多了交流。“片场很严肃,杜琪峰是个很严厉的导演,工作起来一丝不苟。拍摄的时候没人敢开小差聊天,连郑秀文都很严肃,只有刘德华闲下来的时候爱开开玩笑。”张平回忆说,“拍摄的第二天我早早到片场等着,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机,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头,我心说谁这么跟我逗啊,抬头一看居然是刘德华,他冲我坏笑着说‘我终于比你高了’,我顿时就没脾气了,呵呵。”在张平的戏份中,与郑秀文的对手戏最多,尽管接触只有四天时间,两人依然培养出了友谊和默契。张平拍摄的最后一天,两人依依惜别,郑秀文还让助理留了张平的电话,约定有机会再联系。至于导演杜琪峰,张平则是存着敬畏之心。她很清楚杜琪峰在香港电影界的地位和影响力,“我虽然不怎么看黑帮片,但我也听说过杜琪峰是香港黑帮片之父,拍了很多经典电影。前一段我刚看了他导演的《夺命金》,真是太棒了。看完我觉得自己拍电影的起点太高了,居然第一次就遇到了杜导。”(特约记者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