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编辑、文：王娜力/图：江乔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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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年前，成耀东担任中远队的助理教练，曾经的队友李彦、祁宏等人成了他的队员，训练场上听到大家都喊他“东东”，没啥人喊他成指导。当时问他：要是到了50岁还被球员“东东”咋办？他笑着说：“那不会了吧！”今年，成耀东46岁。

　　3年前，他开始带这支队伍。他接手时，队伍仍然是U16，曾经跟着范志毅[微博]，在11届全运会上拿下一个第八。待到这群小朋友17岁那年，教练换成成耀东。差不多两年半，成耀东和他的教练组与这群少年朝夕相处，直到一起捧起第12届全运会金闪闪的冠军奖杯。

　　上周二夺冠后，成耀东选择在周五跟着上海全运队的大部队一起回沪。半夜，他一个人回到位于徐家汇的家，妻儿在远方，他说“啥计划也没有，就是想休息两天。”

　　其实，在他的队员冲向他庆祝的时候，他已经把胜利的比分以最快的速度发到家人的手机上。我想象他会写“赢了！”问他，他说：“发的是比分和进球时段。”当范志毅第一个走向他祝贺，我想象是不是他这几天一直接到老申花[微博]队友的祝贺？问他，他说：“没有，圈里不流行这种的，我们都在内心默默地祝福，我能感受到。”带U20这两年半多，他几乎每天往返S9，通往青浦东方绿舟的这条高速路，车行第几分钟路过哪一个大广告牌，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没啥计划，休息两天再说……”夺冠当晚，大儿子从远方打来电话：“恭喜恭喜，蛮好蛮好！”成耀东的老大13岁，已经成长为一个性情温润的少年，尤其懂得照顾精灵古怪的弟弟。“对了，要写个总结。”问他带这支年轻队伍有啥感慨，他说：“孩子们很阳光、单纯。”然后就没啥说了。问他：“这两年这么忙自己的闲日子都没了。”他说：“也没啥，习惯了的。”我知道的是，他两个儿子送到国外去读书，他自己只在孩子开学的时候去了一周，在孩子放假要回国的时候去接回来。这个小队伍有个故事，话说某次助理教练贾春华睡前查房，刚推开某两个队员房间的宿舍门，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盖过来，其中一名队员站起来把衣服当裤子穿在腿上……贾春华很奇怪，第二天这名队员仍然云里雾里说着胡话，可爱的贾指导对主教练成耀东担忧地说：“他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了……”成耀东笑：“不会，喝过酒吧？”贾指导拍着胸脯说“没有，我查房一点没闻到！居然把衣服袖子当裤子穿，穿得老认真的！”成耀东说他听了就明白了。事后，再跟两位队员谈心……是周末出去喝了。

　　跟孩子在一起，自有成人世界没有的直白，即便是掩饰，也分明就是“掩饰”而已。

　　这支队伍里总算没人叫你“东东”了吧？

　　“到后期了也开始叫了。这次夺冠之后，都喊我‘东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