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耀东拿张琳芃激励队员

　　本版撰稿

　　本报记者 刘闻超

　　从中超名帅，到孩子王“东哥”

　　都知道很多人习惯叫成耀东为“东东”。可在这支队中，成耀东的昵称却不下三个。

　　什么事都瞒不了“东哥”    

　　戴春华喜欢将成耀东唤为“耀东”，而队员们则自然许多，“老成”、“东哥”这些词眼，在私下里没少出现。两年前的一个夏天午后，正准备起床训练的现上港队前锋林创益，靠在宿舍墙头自言自语道：“我算是被‘东哥’克了。”他口中的东哥一个是体能教练曹晓东，另一个自然是成耀东。他说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任何事能够瞒过主教练。    

　　进驻洪庙前期，因为右膝十字韧带术后恢复的缘故，林创益一度无缘大部队合练，那是在2010年10月7日于东亚的一堂训练课上所受的创伤，小林说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头一回见成耀东的情形：“当时我自己都还没怎么在意，成导一看我的脚情况不对，立即安排我准备动手术。”事实上，如若没有当时的及时动刀，林创益的职业生涯是否能够得以延续，将是一个未知数。全运复赛阶段排名赛对阵山东、全运决赛对阵辽宁，正是林创益的致命一击和致命一传，帮助球队在两场关键战役中，成为胜利一方：“打山东那场哨响之后，‘东哥’摸了摸我的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知道那是他对我表现的一种认可。”小林颇为自豪地说道。

　　这批孩子最初不被包括自己人在内的所有外界看好，概因为他们的师兄太过出色，2009年的那支东亚以无可争议的优势成功登顶，却没想这也成为成耀东用来鼓励弟子的方式：“‘东哥’老爱拿张琳芃来给我们举例，告诉我们只要够努力、够勤奋，哪怕最初并非最具天赋、最为突出的队员，那也能够达到上游水平。同样的，即使现在出彩，可总是原地踏步，未来也有可能走下坡路。”四年前那次具有客观因素的失利，在孩子们心中留下的伤难以评估，可成耀东明白，鼓励总应放在第一步：“只要看到他们的进步，我就真的开心。”默契和信任，在接手球队的前两年不断增进。

　　“流浪的一代”，《拥抱》失败

　　三年间，成耀东换过两个办公地点，一个是洪庙基地的1号楼三楼最里侧那间房，那也是日后朱炯[微博]在申鑫的房间；另一个则在东方绿舟训练基地。三年间，他们打了两年乙级联赛，虽在同年龄段中保持不败，但也连续两年被挡在冲甲行列之外；两年前，他们甚至都无法从城运会小组出线，两年后，他们却站到全运之巅。和失利相伴的日子，总是那么宝贵。

　　2011年5月首次参加乙级联赛，成耀东上来就遭遇看似尴尬的6场不胜，三连败到三连平之后方才迎来首场胜仗，就连他自己也承认，这比预期要晚了一些，几个月之前，他的球队还曾在城运会小组赛遭淘汰。然而值得一提的是，首胜对手与当初淘汰自己的对手恰恰都是湖北，那场比赛中，上海队轰入5球，每个人都在为“复仇”叫好，而成耀东却默不作声：“一时的输赢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目标是两年后。”

　　那一年的联赛中段，他们曾保持8轮不败，而在联赛行将结束之际，队中共有5名球员入选国青队征战亚青赛的大名单，唯一的遗憾是那一年他们位列联赛南区第五，错失冲甲机会。这支球队中的孩子们总说，他们是“流浪的一代”，因为他们在刚刚成年之际，走出崇明来到洪庙，又在一年之后由洪庙转投东方绿舟，周围的一切似乎总是不那么安定，可他们自己倒也落得轻松：“一步一步，倒离市区越来越近，呵呵。”要知道，这还没算上，一段时间内，他们所乘坐的球队大巴也从40多人制的标准模式，缩小为几乎无法容下训练器材的约30人“迷你大巴”：“咱这待遇，估计没再往下的了吧？”

　　连续两年，他们被挡在中甲门外，有消息称，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当时的一位俱乐部高层曾对成耀东提出过质疑，对这些情况，东东自然据理力争，在他看来，联赛的锻炼价值远大于成绩意义。失利的日子中，队员们并无自暴自弃的打算，哪怕也曾有过U19青年联赛与江苏队险些上演的“全武行”，可下了场，他们还是能够在房内拿起吉他，合奏一首五月天的《拥抱》自我欣赏。他们不是不努力，也并非不在乎，事实上，也正因为经历过失败，他们更明白脚踏实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