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文[微博]和蒋婷婷[微博]倒立水中，双腿伸出水面，屈膝、绷脚尖，随音乐灵活舞动，仿佛两只顾盼生姿的白天鹅。在昨晚进行的游泳世锦赛花样游泳双人自由自选决赛中，两人继技术自选摘银后，再次力克东道主西班牙队，紧随俄罗斯队获得银牌。“连教练都说我们快成精了，练到这份儿上，还在往上走。”将满27岁的孪生姐妹笑着说，如果身体状况允许，“我们还会再回来。”

　　“走过挫折，我们站起来了”

　　曾几何时，“文婷姐妹”就是中国花游的代名词。从2006年首获亚运会金牌，到2008年奥运会首次列第4名，到2009年世锦赛首登领奖台，再到2010年世界杯首夺世界冠军，两人一步一个台阶，为中国队在国际舞台率先突破。上届世锦赛，两人与新生组合刘鸥[微博]/黄雪辰[微博]分获自由自选和技术自选亚军。在年底的内部测试中，“文婷”却无缘伦敦奥运会双人资格。

　　“本来她们很期待奥运会，以她俩的实力，肯定能拿奖牌，甚至亚军。”教练郑嘉说，落选一度令姐妹俩很失落，“但很快就调整了。算是人生中的一道坎儿吧，翻过去之后，现在状态比奥运会之前还好。”

　　这次能代表中国队再战世锦赛并取得佳绩，蒋婷婷说，是坚持的结果，也是一种肯定，“这几年我们在双人项目中遇到了一些挫折，但是我们站起来了。”

　　“更加沉稳，以长处补短板”

　　本届比赛，两人技术自选节目为印度风格的《天竺霓裳》，自由自选则是奥运会后编排的新节目《天鹅》。后者充分发挥了“姐妹花”姿态优美、水中韵律好的特长，此前已为两人获得两站欧洲公开赛冠军。

　　“比起奥运会前，现在表现更沉稳，体现在比赛中就是更默契、更有经验。”作为老将，两人自知体能、力量拼不过年轻队员，于是更应发挥配合和表现力的优势。“花游拼得不光是技术，还有艺术表现力。这是中国队的短板，却是我们的长处。相比之下，老队员更有发挥空间，因为选手越成熟，越能体会表演的精髓。”婷婷说。

　　“未必退役，今天只是暂别”

　　姐妹俩练了二十几年花游，已是第5次参加世锦赛。2008年，婷婷就因肺部手术萌生退意，但为备战罗马世锦赛，呼吸功能尚未恢复便重返泳池。训练时，休克、溺水、送医抢救屡次发生，就这样“不要命”地拼下了世锦赛铜牌。

　　紧随而来的是2010年世界杯、亚运会、2011年世锦赛……一次又一次大赛任务，令退役计划一推再推。“这次除了捷克队有个30多岁的老将，就剩我俩年纪大了。”表演结束，姐妹俩在水中相拥，险些落泪，“有点兴奋，很享受，也有点舍不得。这应该是最后一届了，尽管只是两枚银牌，但把最美的一面留给喜欢我们的人，没有遗憾。”

　　在郑嘉看来，以两人的天赋和目前技术水平，再参加一届奥运会不成问题。“不能说完全没可能。”今年全运会后，两人将在成都一起举行婚礼。至于是否退役，两人反复强调此番只是“暂别”，要好好调整一下再认真考虑。她们还透露，开办花游俱乐部一事已提上日程，“这是我们多年的梦想。”

　　本报记者 王笑笑 巴塞罗那26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