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全运焦点人物后传 董震改行裁判罗雪娟华丽转身

2013年09月21日05:16  南方都市报

  他们是最近四届全运会的焦点人物,赛场如片场,每个人都扮演了不同的角色,有的是窦娥,有的是堂·吉诃德。结局却是一样:面对现实,五体投地。最初的愤怒与委屈,终究伴随时间的消逝而弥散。故事被不断重复,结尾却从未改写。生活还要继续,全运会这出戏,也将继续。

  蒋文文[微博]/蒋婷婷[微博]:不后悔抗诉,开启新生活

  蒋氏姐妹的运动生涯,在一场抗拒和哭诉中结束,这种方式出乎所有人意料,本人也不喜欢,但,“我们只能通过正常的渠道来维权,不后悔,也没有别的选择。”蒋文文这样说。

  从大连的全运赛场撤退后,蒋文文/蒋婷婷立刻投身于一项公益活动,她们和任贤齐一起,前往四川凉山探视6名彝族贫困农村女童,并赠给对方一些生活用品。

  全运会结束一周,蒋文文/蒋婷婷回到了成都。10月12日,这对姊妹花将迎来婚礼,和27年来的大多数时刻一样,她们将一同披上婚纱。蒋文文告诉自己,要尽量看开些,“比完全运会了,我们现在的生活重心都在筹备婚礼上,尽量不让过去发生的事影响心情。”

  二十多年的运动生涯就此结束,失望吗?“其实除了最后一场比赛有点遗憾以外,其他的我都觉得挺成功的。”电话那头,蒋文文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们当然希望能得到一个说法,还我们一个公道,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反馈,也没受到任何人的干扰。”

  很久以前,她们就打算在本届全运会结束后退役。“以后可能去教小孩。”经过全运会的风波,她们并未改变主意,至少是没有新的想法。“婚礼完成后,准备先休息一段时间,把学业完成,重新起步可能要到明年了吧。”蒋文文说,“以后可能会从事体育行政工作,也或许是开一家花游俱乐部,但这只是初步的想法。我想我们不会彻底离开这个圈子,毕竟练这个练了差不多二十年,花样游泳已经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很难一下子离得开。”

  但捅破行业的潜规则,得罪了领导,难免在圈中受到排挤打压。“有时候会有一点担心,但也不一定,现在也不想太多了。后来有人说,你们退役了,你们的教练和四川队更小的运动员会不会受到影响?我们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做了现在该做的事情,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

  蒋文文尽量淡化此事对人生的负面影响,“以后生了孩子,我还会考虑让他练体育,全运会不会改变我的决定,过了就过了,还有新的开始,新的生活。”

  往事

  十二运会花样游泳双人自由自选决赛上,赛前夺冠呼声最高的蒋文文/蒋婷婷仅获得第三,而冠军为东道主选手。四川队当即提出申诉。在申诉无果的情况下,文婷姐妹拒绝领奖。第二天,文婷姐妹以个人名义召开新闻发布会,称前一天为“运动生涯最黑暗的一天”。

  北京女子橄榄球队 等待内部总结,也等待外界理解

  对于北京女子橄榄球队来说,2013是不堪回首的一年,为了全运会,队伍厉兵秣马,最终只落得了个“消极比赛”的恶名,以及足以断送她们整个运动生涯的处罚。

  “怎么说呢,心情到了谷底。”58岁的领队郑红军感叹。比赛结束三天后,赛事组委会公布了一系列处罚决定,包括取消领队郑红军和教练员姜旭明在国家橄榄球队担任教练的资格;取消北京队7名运动员代表国家队参加2013年国际比赛的资格……随后,北京市代表团和女子橄榄球队向外界道歉。

  “(消极比赛的行为)的确是不对,也没必要申诉什么,但之前裁判的那些判罚……人在做天在看,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现在遭人误解,时间一长也就淡化了。”郑红军说。队长刘艳[微博]则有些气愤:“过后看了很多对我们的报道,说金钱的诱惑让我们压力大得喘不过气来,必须要拿到冠军,其实我们没有想过奖金的事情,是外界描黑了。比赛之前我们开了个会,大家一定要争一口气,以前一直压着山东队,这次不能输。但现在这个样子,要想得到外界的理解,非常困难。”

  回到北京,橄榄球队就地解散,队伍放假,外籍教练和康复师回国,预计在9月底集结。“我们还没有接到先农坛体校和农大的开会通知,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进行总结。”

  北京橄榄球队是一支特殊的队伍,队员和国内教练大部分来自于中国农业大学,是典型的“学生军”。为中国橄榄球事业奉献多年的郑红军,是一名教授。“我接受处罚,但自己还是要闭门钻研业务,从事橄榄球事业二十多年,现在终于有时间把经验和教训总结总结。”郑红军坦言,“农大还有橄榄球队,不管到哪里,能出力的出力,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而28岁的刘艳,已决定退役,在国家队,她也是队长,全运会之前,她还犹豫着,要不要坚持打奥运会预选赛。“运动生涯以这种方式结束,相当遗憾,认命吧。”刘艳打算回农大教书,“2010年我就研究生毕业留校了,对于女孩子来说,当老师挺稳定的,也没那么大压力,往前看吧。” 

  往事

  在十二运会女子橄榄球决赛上,北京队不满裁判判罚拒绝比赛,最终大比分负于山东队。

  王静 事过多年,已无怨恨

  “我已经参加过那么多次国际、国内比赛,每年要接受很多次药检,我会为了一次全运会就断送自己的前途吗?那个药是很低级的,吃了以后几个月都下不去,我会傻到去送死吗?”事后,王静怀疑,有人趁她上洗手间时陷害自己,“我参加100米预赛和决赛时都去了洗手间,当时我的包就放在外面,喝的水就在包里面,我没有叫人专门为我看着包。”王静的教练陈华当时情绪激动,他和他们所在的福建田径队都坚信,有人背后动了手脚,而且对方还写了匿名举报信。他们在济南和福州分别报警,寄希望两地公安局和体育总局来洗刷他们的“不白之冤”。

  这种自辩的方式,与四年前的孙英杰颇为相似。“最终调查的结论是,除非拿出证据,才能证明有人冤枉我,这太难了。”2010年,田管中心做出处罚,王静的成绩被取消,还被禁赛四年,终身不得入选国家队,其教练陈华则被终身禁赛。

  那一年,王静21岁。遭遇处罚之后,她重返校园,在华侨大学体育教育学系读完本科,又回到了之前一直训练的省体校,现在,她的身份是助理教练。“最开始是很痛苦的,每天在队里呆着,等待结果。”又一届全运会结束,王静在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已不再心绪难平,“都过了那么多年,谈不上怨不怨恨了,现在也没什么想法,只想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 

  往事

  昔日被誉为“中国田径第一美女”的王静,自称是第十一届全运会“最冤枉”的人,她获得了那届比赛女子100米冠军,事后却被查出尿检阳性。

  王晨 在体制外舒服地活着

  八年后,王晨以香港队教练的身份踏上十二运赛场,重谈当年“被黑”,王晨一笑置之,“可能当年我对她们的威胁真的蛮大的。”王晨甚至有点得意于自己当时的发挥。确实没多少人能料到,王晨离开了国家队多年还可以保持如此好的状态,她第一次代表香港队出战全运会,第二轮就淘汰了谢杏芳,最强对手张宁也在另一半区出局,“他们再不做点手脚,后面就很难刹得住了,毕竟冠亚军比赛的时候有电视转播,就很难做了。”

  那是脱离了举国体制的王晨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对抗强大的中国羽毛球[微博]队,“我的一些朋友跟我讲,你想想,你离开了国家队,你再进来把里面的人全打败了,那你让中国队的脸往哪儿搁?后来想想也是,那时候小,就是咽不下那口气。”王晨说,“当时只想有块牌,不管什么颜色。”

  王晨是从体制内走出来的人,至今,她已在香港生活了12年,“这里不像国羽,必须拿第一,第二第三就是废铜烂铁,这边进了前八就很好了,没什么压力。”香港队看重文化教育、没有成绩任务、竞争压力小,宽松的环境逐渐软化了王晨好胜的心,淡化了从小被灌输的锦标主义。刚开始王晨还对这种氛围感到奇怪,“比如她们20比22输了,下来我会挺难受的,但看她们5分钟就没事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心态好还是不好。”如今,她谓之“轻松潇洒”。

  “我的生活和成绩各方面一直都挺好。”王晨现在担任香港羽毛球队女单组教练,有稳定的工资。“家里专门雇了人照顾儿子,接下来还准备换套大点的新房子,日子很舒服,很安定。”从前的国家队队友看到她都很羡慕,“她们觉得压力大,付出很多,却赚得没我多。”

  生活富足的王晨回头再看草木皆兵的全运会,如同看另一个次元的事物,“他们的合同都是四年一签,如果成绩不好,不光是教练下台,管你这个项目的都得下台。说难听点,他们的脸都是抽筋的。”在这种环境下,香港队到全运会更像是去打酱油,“我们一去全运会,省队的就说你们又来捣蛋了。”

  往事

  八年前的十运会羽毛球女单半决赛上,裁判把对手一个越出底线达15至20厘米的球判为界内,全场观众都发出了嘘声,可王晨和香港队的申诉却只换来主裁判的置若罔闻。性格倔强的王晨丢下一句“太黑了”,随后在三、四名决赛中退赛,并发誓“从此不再参加内地组织的任何比赛”。

  钟玲[微博] “再选择一次,可能什么都不说”

  “我会远离艺术体操的一切,这个项目给我和我的教练伤害很深!”22岁的钟玲在十运会留下如此决绝的话语后就退役了。此后,她尝试过当记者、摆摊、开店、演戏、唱歌,但都碌碌无为。后来,她回到家乡柳州,开办了钟灵毓秀艺术体操俱乐部。2012年7月,以其名字命名的国际艺术体操邀请赛揭幕,至今已成功举办过两届。

  对于当年的炮轰,后来的她选择了沉默,钟玲说:“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可能什么也不说,就默默地离开吧。”她说她慢慢才明白,“原来我在这个位置上真的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我一句话,可能会影响很多东西。”

  往事

  在十运会艺术体操个人全能比赛中,广西名将钟玲每项打分都偏低,最终不敌在世界大赛中名次低自己近四十位的辽宁选手章硕[微博]。赛后,钟玲指责国家体操管理中心艺体部部长、辽宁人谢颖内定冠军。

  董震 “被错判者”变身裁判

  十运会后,董震宣布退役。

  时隔8年,他回来了。在全运会大连赛区体操馆,36岁的董震一身黑西装,当起了裁判。从一个遭“错判”的运动员到一个掌握运动员命运的裁判,角色的反转似乎有种黑色幽默的味道。南京的遭遇让自己故意做出这样的选择?电话那头,董震笑着否认,自己没有半点“报复”的意思。“纯属偶然。我去年12月还在澳大利亚,正好是国际裁判报名,天津体操队的领导说,让董震考裁判吧,就把我报上了。”

  当年退役之后,董震在中华体育基金会资助下,前往悉尼留学。“如果不出国,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过去发生的事情,怎么面对将来的生活。”董震心存感激,“虽然学习不能让我直接开窍,但至少让我明白了很多运动员接触不到的东西。”他的人事关系一直在天津体操队,也没想过移民,这也注定,他不可能彻底离开中国体操圈子,“我从4岁半练到29岁,我唯一会的技能就是体操,完全脱离?不现实。”

  年初,董震在悉尼科技大学还有几门学分没修完,就匆匆回国了。除了考裁判,他还当上了教练,与其他两位教练一起负责天津男子体操队的一线队员,首要目标是全运会。“我觉得能重新回到体操队,是领导给我机会,让我有点事干。”董震很满足。下一届全运会,天津是东道主。“我自己没什么规划,当教练还是当裁判,就听安排吧,只要能完成领导交给我的任务,就行了。”多年以来,屡屡受屈的董震已习惯做一个顺从的人,他不是一个叛逆者。

  总结自己的运动生涯,董震曾有惊人之论:“我要是早想不开,跳楼都跳好几次了。”董震早已认命,现在更加豁达。“人跟人啊,不能比。我觉得做到了最好,至于有没有机会上场,能不能拿冠军,那是天定。只要我理解了竞技体育的规律,就不会有怨恨,你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今年5月的全运会预赛,裁判董震第一次上岗,执裁了3场比赛,全运会正赛,他又执裁了4场。“紧张,两腿打软,脑子是木的,动作、规则、符号塞得满满的,我是裁判中的小字辈,很怕出错。”在这个特殊的位子上,是否会有各大省市来做工作?“我只想公正公平地执法,而且我们有比赛仲裁录像,你觉得被压分了,可以申诉,我们高级裁判组集体看录像再作决定。”

  站在吊环边上给运动员打分,有人提起了8年前的南京。“第2就第2呗,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家在天津,领导还给了我个工作的机会,还能入裁判圈,而且我结婚了,老婆又怀了孩子,我觉得现在挺开心挺知足了。我不需要再回头看了。”董震笑着说。

  往事

  熟悉十年前中国体操的人,肯定对“董震”不会陌生,这个名字的前缀,是悲情与失意。在陈一冰之前,他是世界体操界的“吊环王”,曾连续6年称霸国内外赛场。只因太偏科,不符合中国体操队“团体金牌至上”的战略,才两度临阵落选奥运名单。全运赛场,董震两度夺冠。2005年南京的十运会,董震在吊环项目仍有完美发挥,却输给了东道主选手黄旭。

  遭遇“错判”,天津体操队不服,他们向仲裁委员会申诉。领队姚洪臣很愤怒:“连很多外行都看出来谁赢了,而判决却是相反的。他们得到的哪是金牌,简直就是黑牌!”但与全运会上的大多数争议判罚一样,结果是:维持原判。

  孙英杰 被丢弃的牵线木偶

  站上奥运的领奖台,是孙英杰多年未了的一个心愿。北京奥运会开幕的那一天,孙英杰和相恋了7年的男友———在随后的残奥会上成为金牌教头的汪成荣[微博]悄悄领了结婚证。当天晚上,孙英杰接到了通知父亲病危的电话,她匆匆赶回沈阳[微博]老家,见了父亲最后一面。

  由于父亲病逝,孙英杰对北京奥运会的了解,仅仅是她看到的不到半个小时的开幕式。2005年十运会上被查出服用兴奋剂,孙英杰被禁赛两年,这直接让这位中国女子中长跑花旦跌入深渊。自被禁赛后,孙英杰在国家队的一切待遇都被取消,禁赛期也无奖金收入,她要依靠出租北京西五环的房子以贴补家用。

  比生活更难熬的是精神折磨,兴奋剂事件后,火车头体工队为孙英杰向黑龙江省五大连池法院提出诉讼,称兴奋剂事件乃遭人陷害。孙英杰说,那是一段“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没法活”的岁月,天安门厕所、强力补、五大连池法院等这些看起来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事物,顿时成了网络热词,组成一个精彩而荒唐的故事。舆论哗然,孙英杰当时就感觉到,之前一直对她抱着同情、惋惜心态的社会舆论,开始不可逆转地向着怀疑、愤怒的方向发展。

  在那些成千上万的愤怒的公众中,其中一个便是孙英杰的父亲孙凤有。孙凤有给孙英杰打来电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孙英杰告诉父亲:“我也不知道,领导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孙凤有随后在电话中将火车头体工队领导和王德显一顿大骂,“你们做这些事情有没有经过脑子想想?这样的事情,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在这件“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以后的很长时间,孙英杰都觉得灵魂不在自己身上,她常被人问到名誉官司背后的真相,她只能“嗯,嗯”地搪塞对方。

  2006年,孙英杰通过一场“讨薪风波”离开了王德显,但两年的禁赛期也让她距离北京奥运会越来越远。2008年复出后,孙英杰参加了在北京鸟巢举行的奥运测试赛,她几乎是哭着跑过了终点,排名倒数第三。2009年10月,她因病未能参加生涯的最后一届全运会,随后正式退役,至今在家相夫教子。

  往事

  孙英杰在十运会女子万米比赛后被查出兴奋剂阳性。但孙英杰坚持她是被陷害的,因为她在万米跑前一天还参加了女子马拉松比赛,而马拉松比赛后她的兴奋剂检查正常。

  为了寻找蒙冤证据,孙英杰和她的教练王德显进行秘密调查,最后调查出青海运动员于海江在无人知晓情况下将违禁药“强力补”倒入了孙英杰喝的饮料里。在法庭上,于海江称该药是在天安门的一个厕所里捡到的,他吃过几次后感觉身体很有劲,以为是一般的补药,于是就想到了要暗中帮助偶像孙英杰。

  罗雪娟 金牌就是硬道理

  罗雪娟曾说自己“身上都是刺”,但“如果没有刺,我们也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九运会上对全运现象的抨击,为罗雪娟带来了媒体和公众的阵阵掌声,但在游泳界内,她也开始被冷落甚至受敌视。

  所幸她生存在一个金牌就是硬道理的年代,罗雪娟在雅典奥运会夺金后说了一句“感谢所有关心我、喜欢我和憎恨我的人”,底气十足。但自2004年到2007年的三年间,罗雪娟在泳池边也留下了“六次晕倒”的记录。2007年1月,距北京奥运会开幕还有557天,罗雪娟退役了,医生说,罗雪娟的心脏微创手术恢复情况不理想,继续训练甚至有猝死的可能。“金牌和生命相比较,没有可比性。”罗雪娟说。

  有人猜测,罗雪娟的退役主要是因为她过于鲜明的性格得罪了人。然而罗雪娟的告别宣言无懈可击,“国家队给我家一般的温暖和支持,虽然我离开了,但是作为一个游泳奥运冠军的责任,我今后会继续在这个家里为2008奥运会做贡献,希望明天会更美好。”

  退役之后,罗雪娟先是拿下了北大国际关系学院的学位,然后成为了2009级北体大冠军班体育管理专业的研究生。2010年,她又作为北体大冠军班首批留美成员,前往美国威斯康辛留学。

  今年4月,罗雪娟回流体制内,被任命为浙江体育职业技术学院游泳系主任助理,这标志着她由运动员转型为行政干部(副处级),正式进入仕途。今年的巴塞罗那游泳世锦赛和刚刚过去的全运会,罗雪娟都应央视之邀担任游泳比赛直播客(视频分享)席评论员,在孙杨[微博]、叶诗文[微博]等后辈大腕身后指点江山,当年被排挤的“刺猬”已成中国泳坛大姐大。

  往事

  2001年,17岁的罗雪娟在福冈游泳世锦赛上一举成名;同一年的九运会,罗雪娟打破自己在世锦赛上创造的百米蛙泳亚洲纪录,上水后她说:“现在这一池水并不是十分干净的,我能够很荣幸地干干净净地起水,并获得第一,我觉得非常骄傲。”——— 语惊四座。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罗雪娟把话说得更直白:“我总有个疑问,为什么有那么多选手在全运会上表现如此出色,却在世界大赛中成绩平平?”

  孙福明[微博] 反面教材促使制度完善

  第十二届全运会游泳馆内,孙福明以赛事新闻官的角色出现,这位柔道奥运会冠军,目前已是辽宁省游泳中心副主任。“人生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演员,需要扮演很多不同的角色。”孙福明说。八年前的十运会上,她曾在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阶段饰演了一个反面教材的角色。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孙福明“假摔让金”黑幕,在之后竟促成了积极的影响。由于事态恶劣,教练刘永福遭到警告处分,十运会组委会还安排了一次史无前例的重赛。尽管重赛仍以孙福明落败告终,但闹剧还是挑起了舆论对全运“双计分”制度的热议和反思。

  双计分制始行于八运会,由地方输送给解放军队的选手至十运会时开始成熟,加入到争金夺银的行列,也直接导致了制度露出弊端。因为孙福明事件,国家体育总局重新制定了新的竞赛规则,对双计分制进行了完善。十一运会上,新规程对直接交手、对抗类项目的两次计分运动员进行了附加限制,即:如果实行两次计分的解放军运动员与原输送单位的运动员在冠亚军决赛中相遇,则解放军运动员将不实行两次计分的办法。

  往事

  在十运会女子柔道78公斤级以上级决赛中,奥运冠军孙福明听从主教练刘永福的指令,突然倒地认输,将冠军让给自己的队友、代表解放军队参赛的小将闫思睿。按照双记分规则,闫思睿的金牌同样记在辽军账下。赛后,孙福明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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