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西班牙格拉纳达2月12日体育专电 题:一个人的大冬会
新华社记者张寒 顾涓
一个人撑起一面国旗的代表队,大冬会上有3个,东南亚的新加坡、大洋洲的新西兰和非洲大陆的“彩虹之国”南非。麦维杰的特别之处在于,他是“独自为战”的3名选手中唯一一个非花样滑冰运动员。
在天然条件不适合发展冰雪运动的地方,对滑冰感兴趣的孩子最早接触的往往是花样滑冰,因为面向公众的商业溜冰场会拒绝有着长刃的速度冰刀。
代表新加坡出战第27届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的18岁少年麦维杰,就是练了3年“花式”之后才转而学习短道速滑的。
“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跟爸爸妈妈去日本北海道度假,在那边一个小小的冰场上第一次滑,感觉好玩,”他说。“回来发现新加坡竟然也有一块冰场,就开始学。越滑越喜欢。”
麦维杰之前还练过网球和高尔夫,父亲和祖父都是个中好手。不过“玩着玩着发现自己更喜欢滑冰”,兴趣便都投到这个本国没什么发展条件的项目上了。大概13、4岁的时候,新加坡滑冰协会选派十几个孩子去中国长春学短道速滑,小麦就是其中之一。
接触滑冰的日子不短,但他接受系统训练也不过是近一年多的事。“新加坡各个学校的放假时间不同,组织训练都有困难,”经中国滑冰协会推荐到新加坡执教的前哈尔滨体育运动学校教练谢丽霞告诉记者。“留下来练的都是真心喜欢短道,能吃苦,肯下功夫,爱动脑筋,主动性特别强。”
和大冬会上同场竞技的绝大多数对手相比,小麦的“系统训练”恐怕连人家的启蒙阶段都不如——一周上冰两次,加起来不过3小时,每天不足两个小时的陆地训练,而这已是他把学业之外的时间都花在短道上的结果。
还要为场地发愁。全新加坡唯一的一块冰场位于JCube购物中心,是面向公众的商业冰场。营业时间里不许滑短道,他和小伙伴们就包场上冰,可每次1500新币的租场费需要自掏腰包,就算凑齐20个人,每次训练每人头上也要分摊75新币(约合人民币375元),这笔钱经年累月地付出去,对麦家来说是个不小的开销。
麦妈妈蔡爱玲是新加坡国立大学商学院的助理院长,谈吐斯文、气质温润。她并不赞成“很会读书”的儿子练短道,“不过既然他喜欢,不支持也得支持,妈妈们都这样吧”。
站在格拉纳达临时搭建的伊格路滑冰馆里,身材单薄、年龄最小的麦维杰代表的是全新加坡仅有的约40名短道选手。除了一个人没法比接力,他报了其他全部男子项目。1500米预赛没能完赛、500米第一轮比同组其他选手多用了将近5秒,小麦却说“对自己的表现有点满意”,当然还对13日的1000米比赛充满期待。
谢丽霞介绍说,小麦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是在本赛季的世界杯上海站,500米滑了48秒零几,跟其他人比差距很大,但他起步晚进步快,是技术不错但体力稍差的选手。在这位上世纪90年代曾执教中国国家队的教练看来,来参加大学生比赛的麦维杰在这里就“像小学生一样”。
明年麦维杰就到了服兵役的年纪,麦妈妈觉得来格拉纳达是儿子参加大冬会的唯一机会,当完兵再想重拾状态,要练太多;不过小麦自己不这样想,他已经打算把周末出兵营的机会都用来练短道。“因为我也没别的事好做呀”,年轻的面孔挂着笑意,仿佛已忘了他刚还在“抱怨”学业、训练两头烧,忙得没休闲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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