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日报:哨子 淡蓝色药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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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12月07日07:53 哈尔滨日报 |
哨子除了象征一种号召力,在许多场合,它还是权力和秩序的代言。 哨子所制造的强大心理暗示,从小学生对体育老师嘴里叼的哨子的强大号召力就可见一斑。反正我小时候最怕体育老师嘴里的哨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因为我在队列练习时经常左右不分,惨遭呵斥是经常的事。我在想,是哨子天生就象征了权力,还是人们曲仄的内心间接地强化了哨子的权力呢?我还在想,一旦足球场上那象征着正常秩序“极权主义”的哨 子变得庸俗了噤口了胆怯了,它开始不再起到制造起码的心理暗示作用时,裁判嘴里叼着它和婴儿嘴里叼着磨牙棒还有什么不同。更重要的是,如果球员对哨子连起码的心头恐惧都消失了,就像小学生用不着在乎体育教师的哨子,这种正常究竟算不算是可怕的脱序。陆俊以后,谁来接极权的哨子?当然,我也不知道“极权”这个字眼对于陆俊,究竟在褒贬之间应当承载那一种感情色彩;要不就干脆褒贬兼顾!6届中国金哨奖之于陆俊,就像N届欧洲金哨奖之于光头科里纳;不过谁都知道,科里纳的名声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欧足联给竖起来的,因为“坚决”和“公正”基本各占科氏尺度的0.5。其实科里纳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他同样有些疯狂地崇拜贝克汉姆。这这一点上,陆俊和他一点都不一样,谁听说过陆俊崇拜过中国的那位球员;不过,谁也没听说过,那位中国球员是陆俊的朋友。即便这样,像陆俊这样的权威还是应该有的,他之后,中国足球仍然需要有一个这样的权威。理性启蒙时代的伏尔泰绝对是个无神论者,然而他的一句名言却大大出人意料:假如上帝真的不存在,那么也要创造一个来。说得好极了,“创造”一个“真的不存在”! 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随着年龄的增长,体育老师的哨子在我心目中地位的变迁———等我上初中,接下来是上高中,我们农村的体育课经常是“放羊”,体育老师在我心中也就没什么权威可言了,于是偶尔上一上象征秩序的队列练习,他嘴上的哨子就再也不能给我制造心头的恐怖;情形的巨变还来自一个方面:我感觉自己长大了,看着体育老师嘴含哨子吹胡瞪眼就想笑。说白了,怕哨子是因为怕体育老师;一旦觉得体育老师不像老师样,你就不害怕哨子了。 哨子,是衔在裁判们嘴里的一粒淡蓝色毒药片,它曾经还裹有糖衣呢,放在嘴里甜丝丝的,龚建平像间谍咬了咬衣领一样轻易地吞服了它。作为药片制造者的中国足协简直就是一位浪漫主义诗人,他们居然把药片制造成淡蓝色的———一种或忧郁或天空或梦幻的颜色。不过既然是蓝色的药片,中国足协就批判现实主义一次吧,把它变成一粒象征希望的治病的药片。明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