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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子在荷兰
接过父辈的旗帜
《足球优少年》第三集
三十年前,李明与王国栋是中国国少队的队友;如今,他们各自的儿子均效力于荷兰ADO海牙俱乐部梯队。远渡重洋,背水一战,两个足球少年开始了一场“打怪升级”的旅程。
本期主角:王凯冉(左) 李嗣镕(右)
我在荷兰拍摄的时候,深切感受到了成熟青训体系的巨大作用:业余球队与职业球队之间的上升和淘汰机制完备,球探体系发达,青少年球员保障得力(包括医疗、权益、后勤等等),球队与球员所在学校、老师之间联系密切。在这个体系里,青少年球员可以心无旁骛,学你想学的习,踢你爱踢的球。
——本集导演:丁亦可
《足球优少年》系列纪录片在划分选题分布的时候,导演团队就非常明确地把海外留洋少年作为重要的叙事篇章。的确,这几年有大量的中国足球少年前赴后继地把足迹撒在了欧洲大陆为主的足球土壤之上,为了足球梦想,挥洒青春和汗水,努力地吸取那里的养分。
荷兰青训
足球是荷兰的第一运动,这里的一切都和足球有关,在你成长的过程中, 足球是你得到的第一样东西,当你学会走路了 ,你也会得到一个足球,你要做的事都与足球有关。
—— 荷兰海牙青训教练:马文·范德瓦克
荷兰U19比赛现场
维特斯vs阿贾克斯
在国土面积不足4.2万平方公里的郁金香国度,共有足球俱乐部3229个,注册会员总计121万人,占荷兰总人口7.2%。(数据来自2012年荷兰足协统计)就是在这样的迷你足球王国,却把足球培养相关的所有事无巨细运转到极致般的井井有条。用王凯冉妈妈的话概括就是:
1、你孩子是什么水平就把孩子自动匹配到对应的球队和比赛。
2、是优秀球员绝对不会有漏网之鱼!
在荷兰,每个业余足球俱乐部都有可供自己使用的场地,由当地政府超低价甚至免费提供。业余足球俱乐部一般依托于社区,足球俱乐部已经成为社区共有的大家庭。我们拍摄过程中遇到的荷兰海牙U16梯队的经理,也只是一位普通孩子家长做志愿者兼职,帮着孩子们打理每周末赛事行程的方方面面。
海牙梯队志愿者员工
知识点:白鹳(Ooievaar)是海牙城市的标志,这座城市随处可见这样的长得有点呆萌的飞鸟,所以海牙足球俱乐部的队徽也少不了它的身影。
在拍摄海牙VS维特斯的那场U14比赛中,我们就目睹了很特别的一幕:有一位维特斯U14的球员要转到别的业余球队踢球了,被替换下场的时候,全场不论家长还是球员都投以了热烈的掌声和拥抱。
维特斯送别小球员
采访当中了解到,事实上这位球员就是所谓被淘汰的小孩。在荷兰的青训体系里,任何球队的竞争都是非常残酷和激烈的,像海牙俱乐部的各级别梯队每年也要淘汰至少2-3人,也会再继续试训招纳新的合适的孩子。
正是这些大大小小从社区、业余到职业各个级别的俱乐部体系,形成了荷兰青训一张独特“滤网”,像筛子一样让孩子们穿梭其中并且一步步找到各自对应位置,交织出荷兰足球青训的一套自然生态系统。
REC
上方视频是我们在前方酒店看到的一场荷兰业余级别的丁级联赛的转播,主队 SC Elim, 客队 SVM Marknesse。比较让我们惊讶的是,这样一场“村里的比赛”同样进行的有模有样,还有电视转播,赛前赛后居然还有单边采访,虽然有些球员大腹便便,但看的出战术素养不低,场边站满了球迷,他们抵着寒风哈着气吃着热乎的点心,这不正是我们喊了许久的“足球即生活”吗?
或许等到哪一天,当我们红火的顶级联赛之外,不再是濒临破产的中甲、中乙球队新闻,各种低级别联赛、业余、校园赛事也能有这样的气氛,我们才会有属于自己的足球文化吧。
足球与学习
下图是去年临近圣诞节前夕,王凯冉的同班同学专门为他P图制作的一张作为“圣诞礼物”贺卡,王凯冉的脑袋被P到了几位驰骋球场的海牙球员身姿之上,也寄语王凯冉能早日成为职业球员代表海牙俱乐部征战联赛。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送出这张贺卡的是“同班同学”——引出贺卡的话题,我们想说的是,在这里踢球的孩子,是有正常的学习生活和同学圈子的,而不是像国内的很多模式,你可能成长的道路上只会有“队友”的存在。
用李嗣镕妈妈的讲述,孩子在国内踢球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你是要在学习和踢球之间做出明确选择和放弃的,但在荷兰这里,你确实可以达到很好的平衡让学习和训练两不耽误。本集纪录片中的两位中国少年,在荷兰上的学也和普通荷兰孩子没什么区别,初中是MYP标准系统,高中是IB系统,每周课程也都是排的满满的,放学之后才去海牙梯队的球场接受训练。而且如果你的学习成绩不合格,你会被俱乐部停训并且在训练场旁边专门给你开小课堂补课。
成长
在这样体系之下的孩子会有怎么样不一样的成长?这也是我们团队拍摄海外选题特别想要了解的,或许这两个孩子展现出的正是新一代中国留洋少年的一种全新面貌。
李嗣镕喜好音乐,他会在去比赛的路上即兴和姐姐合唱一首流行歌曲,他喜欢埃米纳姆,据姐姐爆料,嗣镕平时还会自己写一点RAP自己录DEMO……当然,姐姐也说了,踢足球让嗣镕更积极、阳光,充满精神,也逐渐更有男人应该有的责任心。
再说一个我们拍摄过程中的一个小细节,上图是我们正要纪录李嗣镕与自己的英语家教的视频授课过程,当时我们编导试着直接用MAC电脑录屏他老师的授课画面,但由于系统没有更新我们编导一时没搞定,想说直接用摄像机拍屏算了,但嗣镕同学却说“不用,我能搞定”,随后他在YouTube上输入“how to record the MAC screen”,点开一个视频教程看了不到5分钟,就说“叔,我搞定了” ——导演团队深深被这孩子的clever带入了沉思……
传承
看到有些网友会吐槽“也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爹才能把孩子带到这样的成长环境”云云……但试想,在中国有多少有这种条件的爹,愿意把孩子放到足球事业上?在团队看来,李指导只是依靠自己积攒的资源,用更职业的眼光为孩子规划了一条更负责任的道路,仅此而已。这两个孩子也是一步一步从业余级别梯队比赛打到职业梯队比赛的主力位置,李嗣镕一度练到耳朵流血,王凯冉也从前锋被改造成了后卫,完全遵循荷兰青训体系的人才选拔规律。
当这批少年未来真正扛起中国足球的大旗,而不再是依靠各种奇怪名字的归化球员,难道我们不更应该欢呼雀跃吗?
兄弟俩打实况足球
更难能可贵的是,李嗣镕即使在国外,也一直很关注中国足球,经常拿APP刷中超的集锦和内容,和王凯冉打实况的时候也是脱口而出选的家乡球队大连一方。
王凯冉的妈妈在采访中还透露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情结:李明和王国栋早年曾经一起入选国少队前往法国参加集训和比赛,但回国之前,王国栋不慎丢失钱包,身无分文。当时得知此事的“小李明”就偷摸多买了些纪念品回国之后分别寄给王国栋的家人,这让当时的国栋非常感动,这也是两家人至今保持着很好友谊的最早溯源吧。
王凯冉代表国少首秀
《足球优少年》第三集预告:将门虎子在荷兰
说到未来,两位少年都提到了进入国家队,并肩为国出战的理想。他们是不是中国足球的答案还未可知,但他们想要接过父辈旗帜的信念,无比的坚定。
《足球优少年》第三集网友评论
本集纪录片播出之后,预料之中的收到了大量对于两位少年颜值的赞美,所以最后送上一组福利剧照。
剧照
我不觉得别人说我是“李明的儿子”有什么问题,我会感到骄傲,因为我就是我老爸的儿子。
——李嗣镕
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到阿贾克斯、费因诺德那种俱乐部去踢球,实现的话我估计在两年左右吧。
——王凯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