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阿说“运动员退役之后就相当于死亡了”,而阿加西无疑是幸运的。2006年他退役时,他的妻子格拉夫已经退役7年。他曾无数次听格拉夫说过:“退役之后心里紧绷的弦松了,而且生活缺少节奏,那很难受。”但阿加西退役时,却发现格拉夫和孩子们早已把他的生活填满。因此,他很感激并且尊敬妻子,至今坚持叫格拉夫“斯蒂法尼”,而不是简称“斯蒂菲”。
阿加西在拉斯维加斯的贫民街区创办了一所阿加西学校,在那儿的走廊里,只有一张阿加西的照片,是1999年法网夺冠后拍的。阿加西精挑细选了这张图片,意味深长。1999年夺得法网,他完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务。另外,那年法网,也是他和格拉夫相识相知的开始,他的新生。
“有时,我还会梦到网球,但都是些噩梦。我梦到自己上场比赛,但是没有任何准备。有时,我会梦到自己坐在学校的课桌前,但浑然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做什么,你知道,我中学都没上完。”曾经的起落、心灵的创伤依然会顽固地浮现,但醒来后的阿加西只需要拥抱幸福。
如今,阿加西和格拉夫一年中住的最多的地方是拉斯维加斯的别墅。在别墅的花园中,他们铺了一块网球场,但他们已经很少打网球了。他们还出去度假,比如去最偏僻的爱达荷州。阿加西在那里的湖边买了别墅,夏天钓鱼,冬天滑雪……
至于生活中的重心,“首先当然是我的家庭,这是我幸福的基础。其次,我工作中65%的精力都放到了阿加西基金会上。”而剩下的时间,阿加西则和格拉夫一起四处投资赚钱,金钱是支撑生活的基础。
阿加西说:“我和过去没有什么变化。我依然还是那么不可预见。不用再忍受那戏剧般的紧张生活,让我的心态平和,这很舒服。我依然是一个自我要求非常高的人。”阿加西依然热爱着网球,但他坦诚自己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看着现在的网球比赛,我很开心我是躺在沙发上看,而不是真的在场上奔跑。现在网球水准比以前提高了很多。我真的很高兴自己老了,如果我晚生15年,恐怕无法取得那样的成就。”
为何不创建一个阿加西网球学园?“如果我再有多余的几百万美元,我会的。我还是喜欢聊网球,不管是谁,只要有人敲我的家门,试图听我的建议,我都会说的。”至于做戴维斯杯的教练?“这是一项荣誉,麦肯罗当年就做得不错。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要和我的家庭发生冲突。”还是那句话,“我依然热爱网球,但我讨厌离开我的家人。” ★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