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备受瞩目的“火箭”奥沙利文[微博]个人第四本自传《running》在10月开始正式发行。在这本最新自传中,奥沙利文又将带给读者许多的惊喜。我们将连载其中精彩内容,敬请期待。
意外收获 病痛带来的福祉
从2011年底到2012年五月,我都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后来去看过医生才知道自己患上了腺热病。有时候我甚至爬不动楼梯,不得不卧床休息。我想自己大概别无选择——只能休息够了再去练球,然后去休息,接着再练球。它并没有听上去那么可怕,我其实挺喜欢那段日子——充裕的睡眠,大量的休息。如果不是它,事情可能会更糟糕。从某种程度上看,腺热病成了我的福祉:它让我停下匆忙的步伐,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方式。
2012年德国大师赛之前我已经经历了两年排名赛冠军荒,这在职业生涯里还是头一遭。赛事第一轮,对阵希金森的我在抢五比赛中处于0-4落后的境遇。要说原因,不是赛事的水准变高了,就是我彻底失去了赢球的能力——又或两者兼而有之。当时史蒂夫-皮特斯正和我一起克服我的心理问题,因此我并未慌张。我想,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我的状态又还行,这里有2500个可爱的观众,不如好好享受一把美妙的气氛吧。
后来我一路把比分追到3-4落后,但是第八局的时候希金森打出了一杆60+,超分在即。我想,活见鬼,我又输了一场球。突然间他误撞绿球给自己做了一杆斯诺克[微博],简直令人难以相信。他没有打进之后的红球,我用一杆精准的远台开启了希望,顺利清台,并且轻松地赢下了最后的决胜局。对我来说,这死灰复燃的一场比赛让我在绝望中找到了希望,在自以为出局后实现了逆转。
球坛冷暖 成败背后的规律
在史蒂夫医生那儿就诊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自己不再有那种想要放弃比赛的念头了。如果我输了比赛,只是因为对手那天打得比我更好,这种想法让我比以前好受很多。我想自己在斯诺克当中应该算是好学生,我会观察其他球员打球然后学习,有时也会想太多。希金斯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标杆,看着他打球的时候你常会想:他从来不出错;然后贾德-特鲁姆普横空出世了,他也几乎不出错。尼尔-罗伯逊如是,丁俊晖[微博]如是。如果你仔细观察他们的技巧,这四位球员有个共同点:他们的出杆方式总保持一致,球的路线也因此一致。
有段时间我一直在输球,人们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他们对我更友善了,而我不喜欢这样。他们喜欢和我聊天——一旦你不再是他人的威胁,人们就想做你的朋友了。球坛里有些选手永远保持一个样——史蒂文斯、罗伯逊、丁俊晖、亨德利,戴维斯[微博]等。他们不会因为你赢球或输球而改变对你的态度,但是有些球员,和他们的经纪人甚至是朋友,并非如此。
他们会和你聊个不停,好像彼此是多熟稔的朋友。然后顷刻之间,当我又开始赢球的时候,你能嗅到空气里的硝烟味。你明白自己又是孤身一人了。但如果我能选择,我宁愿成为孤独的人生赢家,也不要成为抱团取暖的可悲输家。满口寒暄着“你好啊兄弟,今天晚饭去哪儿吃?哦真不错,对了你几号去中国啊?好等你到了我们一定在那儿聚聚”的人,支撑着他们的只有阿Q的精神胜利法了。
电池两级 浑然不同的对手
那年威尔士公开赛的时候,我在1/4决赛遇上特鲁姆普。他是世界排名飞速上窜的新生代王者,打进了世锦赛决赛并奉献了漂亮的比赛。我想,我也要尽兴地打一场。比赛开始,砰!我命中远台红球打出单杆80分。砰!他如法炮制回应一杆80分。砰!我再秀准度,打出单杆过百。砰!他毫不示弱,单杆70分追平大比分。当时气氛太让人享受了!中场过后,我们一人再下一局来到3-3平。
之后他的战术却开始有所转变,打了一些平常不会去打的球。他有些畏手畏脚,似乎在等着我犯错留机会。我想,不论这场比赛胜负如何,至少我发现了他的一个破绽。从心理上来讲,他不再是那个令人瞠目的进攻机器了。我知道希金斯在2011年世锦赛决赛上打败了他,但是当时他在我眼里就是另一个希金斯。而从比赛发生微妙变化的那一刻,他不再是我眼里的另一个希金斯或亨德利了——因为面对这两位大师的时候,你仍有机会赢球,但他们本身绝对滴水不漏。
话说回来,和贾德的比赛总是淋漓尽致又充满张力的。你有可能会被打得措手不及,但你自己也更乐意去打自己中意的那些球。而和塞尔比[微博]打球,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有一次和塞尔比作战的过程中,我无聊得只能去数手边银匙上的小圆点。那个银匙上有108个小圆点,每次我数丢了之后都会回过头去重新数起。因为我简直无法抬头去看眼前的比赛,难以在和塞尔比的对抗中找到适应的节奏。那是2008年英锦赛,之前我的状态一直都不错。但是我又不能直接离开赛场去看杂志,或者在头上盖块毛巾,于是只得郁郁寡欢地坐在原地数小圆点。(编/译 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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