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备受瞩目的“火箭”奥沙利文[微博]个人第四本自传《running》在10月开始正式发行。在这本最新自传中,奥沙利文又将带给读者许多的惊喜。我们将连载其中精彩内容,敬请期待。
遍体鳞伤之前 恍如世界之巅
当你正觉自己的一切都如鱼得水,生活翻云覆雨的手掌可能会冷不防给你致命一击,来提醒你谁才是老大——毕竟这正是生活最擅长玩的把戏。那是在2008年的时候,我刚赢下英锦赛和世锦赛,那个赛季我打出了3杆147分,跑步状态越来令人越满意,有一个漂亮的新生儿和一个蹒跚学步的两岁娃,我简直是在世界之巅。理论上来说。
不幸的是,那时我和乔之间的感情遇到了危机。家庭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特别重要的部分,我的家庭也始终是个紧密的团体。即使父母都锒铛入狱的那段时间,母亲、父亲、我和我的妹妹丹妮尔——我们这个奥沙利文家族仍然会互相扶持,这也正是我对自己的新家庭所盼望的。我一直都有自己的常规训练流程,但是小Lily问世后,一切变得艰难起来。去问任何一个运动员,他们都会这样告诉你:没有常规模式你就会迷失方向,一事无成。通常我会先去跑步、再去运动放健个身、接着开始斯诺克[微博]练习。
但是乔怀孕之后,时间变得紧张起来。她希望我能去参加一些分娩知识培训课,对这类要求我却无力回应。我把这些看作是她分内的事,准备等她在我回家时告诉我点点滴滴。但是我不能打破自己的常规流程,来忙活跑医院、上培训班这种事。
一万小时训练 皇帝赐予指点
某种程度上来说,运动员们总是迷信的。我觉得对于原有模式的任何轻微变动都会让我的成绩受到影响,更何况,训练本身太重要了。正如马修·萨伊德(Matthew Syed, 英国体育记者、前乒乓球[微博]运动员)在他的书里写得那样:体育世界里,成大事者往往并不取胜于先天优势,更多的是训练——他觉得你必须在一项运动里投入一万小时的训练才可能取得一点成就。他讲得不无道理。但是一旦投入了一万个小时,你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训练,以保持自己的状态和习惯。所以那种抱侥幸心理训练偷懒,只在比赛时抛头露面一下的想法从来不在我的计划里。
为了得到一些实质建议,我去咨询了其他已为人父的斯诺克球员,想看看他们是怎样权衡工作与父亲的职责的。我找了斯蒂芬-亨德利和乔-佩里——前者是斯诺克届当之无愧的传奇,而后者虽没有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却仍然将自己的人生奉献给了这项运动。我想要从不同角度获得一些看法。佩里告诉我:“我早上起床后去练球,然后去健身房。回家后太太会问我想不想帮忙给孩子喂食搭一把手,于是我尽我所能帮忙。”亨德利则说:“婚后我的人生一点变化都没有。我的太太懂我的,我会在斯诺克俱乐部里待上5个小时,早上会去健身房耗上1个小时。我的太太很乐意见到我做自己该做的事,非要说她有什么要求的话——‘快出去别老在家晃悠,你挡着我的道了。’”
那个时候,我不能指责乔为此而沮丧,但也无法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除非我不想打斯诺克了。跑步给了我很大帮助,它让我保持头脑清醒。我的思维有些混乱,而跑步让我保持理智。我尽我所能权衡好家庭和斯诺克带来的冲突,甚至决定在比赛开始的三天前从家里搬出来,这样我才能在比赛第一轮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在逃避,但我也知道这是保住职业生涯的唯一办法,因为我离不开斯诺克。
不论斯诺克带来多少伤痛 离开只会伤我更多
孩子们出生后我有过退役的念头,想要成为一个更顾家的人。但后来我又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这个举动可能会毁了自己——因为不论斯诺克给我带来多少伤痛,离开它只会伤我更多。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有时候我只想待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把外界一切都关掉。回家后我会不说话,我想那对于大多数伴侣来说都不是容易的事。我常常会心不在焉,脑子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比如为什么那颗球我就是进不了,为什么我要如此纠结这一杆,诸如此类。
但是从另一方面看,我并不是最糟糕的伴侣,因为我乐于安定下来好好做一个父亲,我没有出去沾花惹草——也许是因为我太沉浸于自己的斯诺克和跑步世界了。我对乔绝对忠诚,只是到最后我们别无对策,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和乔的分开让我感到伤心,但是对我来说,同床异梦的情侣才是更让人痛心疾首。
幸而在那时,跑步拯救了我。它给我一种职业感和归属感;它让我清早有动力起床;它让我想我好好打理自己的外形;它让我对自己产生尊重,而这些都让我在斯诺克上有所裨益。(编/译 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