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军[微博]喜欢在出行前做足功课,因为他本身就是旅游业者。
从1985年上大学念旅游日语专业,路军就没离开过旅游,当导游、公务团领队、旅行社经理——都是受人艳羡的工作。看上去,这些工作就是去玩,读大学时路军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毕业后入了行,才知道工作和游玩无法兼顾。
三年前,路军爱上了高尔夫[微博],痴迷程度堪比旅行,更妙的是,打球和旅行是再完美不过的组合。威海、山东南山、辽宁营口、秦皇岛…… 每逢假期,路军就和三五球友踏上征程。旅行社的工作也给了他去泰国、韩国、日本等地考察、体验球场的机会。
有人说,一次充满未知的旅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路人、陌生的食物,一切都会激发打开你的想象力大门。因为职业习惯,
路军却总在出行前做足功课,熟悉目的地。从前带团,路军需要把每天行程安排周到,尽量解答每位团员的问题。后来路军组织大家在国内外打球,要么挑熟悉的地方,要么提前请教当地朋友,做好调研。
威海锦湖韩亚是路军的心水之选,连续两年国庆假期组织球友出行。“我特别喜欢海边的球场,那里景观壮丽,果岭、球道的草修剪很好,韩国人的管理也很到位。”不过意料之外的事时有发生,第一次出国打球就留下一段哭笑不得的回忆。2010年12月,应泰国旅游局邀请,球龄半年多的路军去考察当地球场。路军在一个球场正准备开球,一条狗就趴在前方,面朝球道,“死不抬头”,他默念着。球开出去,才飞了5、6码,只听到狗叫唤一声,瘸着右腿蹦走了。下一洞那条狗又出现了,还好并无大碍。
泰国的球僮服务也给路军留下深刻印象,有些台湾人会一人请4个球僮(60元人民币/人),司职打伞、拿凳子、扇扇子、捶背等,还有一个专门码线的。路军没体验过,“哪有时间坐啊,我距离短,打完一杆就赶紧走。”至今球龄超过3年半,每周平均2、3场,路军却尚未尝过破百滋味。对于原因他看得很透彻: “一是不找教练,有人帮我调动作,我没耐心;二是不下练习场,难得去次练习场光顾着和朋友聊天,2、3小时能打100个球就不错了。”
遗憾归遗憾,路军倒也看得开:“我打球不是为了取得成绩,而是锻炼身体,多认识些朋友。”基本每天都有人约他打球。不光是国内球友,路军还有一帮加拿大死党。在加拿大住的时候,路军通过陌陌、微信海外版寻找当地球友,其中不乏恨不得天天拉他下场的“球疯子”。虽然号称“太痴迷就不好了”,路军的球瘾还是够大,前段时间打球太频繁,左手练成网球肘,大夫说至少休息一个月,可路军不到一周就下了场。
在加拿大打公众球场,是完全和国内以及东南亚不同的体验。路军的家旁边就有一个球场,会所很简陋,工作人员寥寥无几,比起不到50加币的果岭费,100加币的球僮费实在性价比不高,所以路军都是自己开车或拉包。自力更生带来些小问题,比如经常忘记拔tee,到了下一洞才想起来,最后发现tee用光了。
地广人稀的加拿大有不少浑然天生的顶级球场,比如费尔蒙班夫温泉俱乐部,五年前路军与它擦肩而过。路军的考察对象是费尔蒙温泉城堡酒店,坐落于班夫国家公园的中心地带,这个“落基山中的苏格兰古堡”被让人窒息的美景包围,宛若翡翠的弓河从门前穿过,背后是巍峨的雪山。当时路军对高尔夫还没兴趣,路过斯坦利-汤普森的大师之作却没挥杆,现在想起来真是做梦都后悔。
路军在微博里写道:“看遍世界的风景,其实终点并没有多少风景,而所有的感触多来自于旅途心灵。你以为最好的旅行是抵达终点,却不知最好的旅行是起程出发,在路上,在旅途。”对于这位20多年跑了近150个国家和地区的“世界公民”,旅行的最大魅力不是目的地,而是有趣、震撼、惊险,甚至遭罪的过程。
他还记得,第一次出远门旅行是高一的暑假,那是80年代初,班上组织去长岛玩。坐了十几个小时绿皮车硬座,然后坐小船摆渡上岛,大家累坏了,但一到沙滩都狂奔起来,像路军这样猛吃海鲜拉肚子的也不在少数。第一次去美国发生个小意外,90年代初,路军带的公务考察团从拉斯维加斯返回洛杉矶,汽车一路驶过沙漠,快到停车场时突然发动机着火,砰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出,有人跳窗而逃,所幸只有几个人皮外伤。同样出乎意料的是,1分钟后,消防车、救护车、警车都来了,路军大吃一惊: “不知怎么蹦出来的。”
1995年的埃及之旅也许是最为震撼的一次,金字塔、阿斯旺大坝让人顿感无比渺小,而开罗的大街上,马车、汽车、摩托车混行,一幅熙熙攘攘的独特景色,“据说现在还这样”,路军介绍道。亚历山大港一边靠着地中海,往内陆走的另一边全是沙漠,如此强烈对比让人有种超现实的感觉。那次埃及行,每天团队都有警察护送,在美景之外又平添几分好莱坞枪战片的刺激。
路军正计划着年末去马来西亚打几场,当然少不了“快乐船长球队”的队友们同行。球队今年5月刚成立,不收会费,7个执委也都是义务服务。路军说:“图的就是一个开心,大家一起旅行、打球、聊天、喝茶。”
(文/邵琳 图/周唯《高尔夫大师》2013年12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