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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家的高尔夫游吟 薛伟:时间雕琢高尔夫艺术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7月09日14:03 假日休闲报·高尔夫周刊
越是好的演奏家,对音乐的想象力越丰富,色彩刻画越细腻,层次越丰富,也就越需要一把好乐器体现这种变化。当然不是说有了好乐器就能突飞猛进,而是好的乐器能挖掘演奏家的潜能。这与一个球手和他心爱的球杆之间的情愫异曲同工。”薛伟这样说起他和高尔夫之间的缘分——“我在了解、挖掘我的球杆,我的球杆也在了解、挖掘我。人和杆之间有一种缘分,是天生注定的…… 辉煌中的艰辛 薛伟左腮下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紫色疤痕,像是被烧红的铁条烙伤痊愈后留下的。“拉琴留下的纪念。”薛伟轻描淡写地说。话题就从这疤痕说起。薛伟说,从8岁第一次拿起小提琴的弦弓开始,就没有像普通人那样生活过。为了艺术,他牺牲了童年、少年以至青年时代的幸福和快乐。他像一名艺术殿堂里的苦行僧,为着心中的理想而清心寡欲地修炼着。照他的原话,学习音乐是“异常艰辛”的。 在上个世纪70年代初,中国社会的生活方式单调,人们对未来的选择狭隘,薛伟的父母让他去学琴或许也是一种迫不得已的办法。薛伟现在成为世界小提琴大师了,他的生活已变得灿烂和富足。但他表示,如果他有孩子,他会鼓励孩子去学音乐,但不会让音乐成为孩子的终生职业。这话让我有些吃惊。我好像看到了在薛伟作为成功人士的外衣里面有着别人不知道的难言之隐。 中国这20多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社会提供给人们的选择太多了。这是薛伟走过这20多年来的最大感受。高尔夫为薛伟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窗,“给我带来轻松的生活感受”。初春时节,场地里的草坪还未呈现完美春天的颜色,但是一身清爽的薛伟已早早来到球场:鸭舌帽下黝黑的面庞透着一丝惬意。几位刚刚还在低头各打各的球友们,这会儿都抬起头来,微笑着欢迎这位老球友。在薛伟看来,打高尔夫的人是很美的,打球时的专注与认真,会让属于高尔夫人的每个瞬间都非常动人。薛伟的挥杆动作也很优雅,作为一个艺术家,他似乎更擅长将高尔夫演化成一场人生的舞蹈,在每一次转体与出球之间,诠释属于他自己的风采。 高尔夫的变数太大,不像有些项目比较恒定,每次下一个球场,打每个洞,情况都会不一样,对自身的挑战也不一样,每次打球都有不同的体会。淡定的薛伟,只是将高尔夫作为一项娱乐活动,每每打出一杆漂亮的球,都有一朵喜悦的浪花深刻脑海,给自己带来美好的回忆。虽然高尔夫带来的也有挫折——“有时候,本来可以打得更好的,却犯了一些低级错误,一下影响到两个洞,难免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但我绝不会去摔杆、丢杆。” 薛伟喜欢和朋友一块打高尔夫,大家之间相互较劲,但都是建立在快乐的基础上,为的是让大家快乐、开心。他说:“我最喜欢跟水平相当,相互熟识的朋友一块打球,一块走完18个洞下来,畅快的谈天说地,聊聊打球的感受和心得,那真是件很惬意、很愉快的事情……”高尔夫还给他带来了更大的收获——健康:“打高尔夫能使我保持心态平和,广交朋友。高尔夫运动还不受年龄限制,打到60多岁还可以打,只要自己有力气,真正喜欢这项运动,可以一直打到老。” 高尔夫与“斯特拉底瓦里” 像许多音乐家都拥有自己喜爱的一把名琴一样,薛伟也拥有一把价值千万,制作于1722年的名琴——“斯特拉底瓦里”。这是卖掉英国的房子后才将所有款项付清的。这把已有近300年历史的古琴,薛伟非常喜欢,但他也认为,琴的价值是靠演奏家挖掘出来的。薛伟认为琴跟自己的关系是仆人与主人的关系。就像演奏家面对一份乐谱的时候,这些几百年前写下来的东西,你怎么样让它变成活的,震撼人心的音乐,需要你的理解,你的诠释,你的再创作。 对于“卖房子买琴”,薛伟解释说:“听起来有点煽情,实际上是这样,后来我到美国生活,英国房子本来我不想卖掉,但是留着非常难照顾,所以就卖了房子,那时我正在寻找一把好琴,后来看到了这把满意的琴,就用卖房子的钱买下了。” 一位好的剑客,去掉手中的剑来谈论他的武功,和去掉他的武功去论剑,都是索然无味的事情。这句话换到一个音乐家身上,恐怕也没有大错。“越是好的演奏家,对音乐的想象力越丰富,色彩刻画越细腻,层次越丰富,也就越需要一把好乐器体现这种变化。当然不是说有了好乐器就能突飞猛进,而是好的乐器能挖掘演奏家的潜能。如果只是一个提琴师,给他再好的琴也不可能发现这种色彩。”薛伟这样说起他和他的名琴——“我在了解、挖掘我的琴,我的琴也在了解、挖掘我。人和琴之间有一种缘分,并不是任何一把好琴就适合任何一个优秀的演奏家。” 所以,要真正了解那把制作于1722年的“斯特拉底瓦里”,当然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听薛伟的音乐。如果你只想知道薛伟作为一个小提琴家的大概,那并不是件难事——1986年,薛伟在莫斯科赢取了第八届国际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大赛银奖。仅仅两星期后,他返回伦敦参加了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大赛,赢得金奖并囊括了其他所有奖项。包括奏鸣曲演奏奖、乐团奖和观众奖。当时,《每日邮报》这样评论说:“如果薛伟得不到首奖的话,Barbican音乐厅可能就会发生暴乱。”同年他又获得英国青年独奏家年奖,创下有史以来中国人在世界音乐大赛中最高最多奖项。1989年,年仅26岁的他被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聘为教授,成为该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 回来后的薛伟非常繁忙,在河南他办了个艺术中心,可以教更多的孩子学习音乐,同时也因为他的父母在那里,也会有更多的时间跟他们相处。在中央音乐学院薛伟目前带着5名学生,其中4名本科生、1名附中学生。谈起今后的打算,薛伟说,希望先将自己的生活安顿下来,多年国外的演出生活也有些疲劳。谈起北京近年日益上涨的房价,他笑着说:“在伦敦生活过的人,到哪里都不会觉得东西贵。” 以名琴为思路,薛伟对装备的挑剔近乎苛刻。一把小小的高尔夫伞,薛伟也能讲出很多门道:“高尔夫伞一定要选大的,至少60英寸宽,伞面越大、越宽,遮阳蔽雨的效果就越好,如果自己背包走完18洞就看出来了,不仅能遮住球员身体,还能起到保护球具的作用。你的伞还要能充分抵御强风。最好能有双层伞衣和结实的伞撑;一定要挑选绝缘材质制成的伞柄,即使回会所的路上打起了雷,也不必害怕……”而谈起挑选球杆,薛伟说,“球杆不一定要追牌子,不一定要贵,但一定要选择一套适合自己的球杆,这是充分表现你自己本领的第一个关键。球杆选得好,打球的时候才会得心应手。” 武侠中讲究的是“人剑合一”,而球杆在手的薛伟,将“人杆合一”作为毕生目标。球杆在他手上成了指挥师,薛伟告诉我,高尔夫球杆角度与速度的几何哲理学,比如7号铁40度角,可以打140码,一号木18度角,可以打200码,杆面角度12,打到230码,这个倒明白,只是他说角度不同杆面位置也不同,还有与球的飞行速度密切相联。“高尔夫是一种深富哲理的运动,也是一种让人挫折的运动。相对于此,我们挥杆时的基本动作就变得非常重要。借由各种基本的动作才让我们享受到人杆合一的美妙感觉。” 热情与理性之间 薛伟是个很懂得讲话艺术的人,他会在适时的场合讲最适时的话。但是一旦谈到音乐,他只会一种语言,那就是最直率的语言。他会不顾大众的感受说,享誉全球的帕尔曼是非常成功的音乐家,他掌握的曲目广泛,录唱片的量大,但要论小提琴大师、艺术家,他还不属于那个范畴。他也会直接地告诉你,他的弟子陈美是个出色的流行乐手,但她不过只是个二流、三流的演奏家。“音乐有时候就像演戏,有的人演悲伤,他就只会哭,哭得一塌糊涂,连台词也说不清楚。有的演奏家就不一样,他的悲可能就是有很多层次的悲,痛苦,伤感,中间或许也有对幸福的渴望,偶尔还会有一丝光明照射进来。这一点在当前的年轻演奏家来讲特别缺乏,现在的音乐氛围不是最健康的氛围,观众也不是最善于体会的观众。因此艺术家需要用很夸张的手法去演奏,去讨好观众,所以,你到了音乐厅不知道是‘看’他好还是‘听’他好。” 只有音乐的生活也乏味,于是薛伟爱上了高尔夫。“高尔夫是时间雕琢的艺术,球手对打球过程总有着一种特殊的敏感,在某一洞会表现得非常优秀,那种狂喜的感觉充斥全身,即与高尔夫的优雅气质穿越时空产生共鸣,然后再把这种共鸣的气息传递给别人……” 或许是不经意间,已过不惑之年的他流露出追怀和期望的神情。他希望自己以后的生活不再如此忙碌,每个月都能去打打高尔夫,然后在修整的时间里沉静、调整、充实,然后再下场一试身手,因为高尔夫已根属于他生活。 人物简介: 薛伟,被誉为“当代最杰出的提琴家”。1963年出生。8岁学琴,14岁考入上海音乐学院附中。1983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两年后赴英国深造;1986年在柴可夫斯基国际小提琴大赛中获银奖,并在英国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大赛上囊括了金奖及其他所有奖项,这一年被国际音乐界称为“薛伟年”;1989年,薛伟被聘为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教授;2000年去美国发展;2003年10月,出任“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大赛”评委;2005年开始在中央音乐学院任教;在近20年的音乐生涯中,他曾经为ASV、RCA、雨果、EMI等唱片公司灌录过20多张唱片。 授权新浪网高尔夫频道独家转载,其他媒体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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