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所以拉维尼非常留恋南美也是有原因的。
卢宁军:他是因为钱的问题,他本身这个达喀尔组委会它是一个商业性的比赛,这个是个商业性的平台嘛,这个现在已经得到了非洲有些国家总统的承诺,你来埃及、阿尔及利亚,你来我们也会给你钱,不低于南美,但是在南美举行,它很简单嘛,它目前什么都有吗,再返回非洲,安全问题是不是能够得到解决,谁都不知道,这是最大的问题。他不是说六百万能把安全买到的。
问:咱们车队还有一辆媒体车?
卢宁军:两辆媒体车,一个是H5,还有一个就是x5,没有改装的。记者开着的。他们自己我觉得他们不太会开,使用离合器呀,保养啊,都不太注意,还给碰了一下。
问:聊聊咱们这次比赛的吃住,我的印象当中,您第一回跑这个达喀尔拉力赛的时候,经常是每天都要跑很长很长的时间,基本上每天没几个小时休息时间,但是这回就不一样了。
卢宁军:这回休息时间比较多,我们都还行。这个因为什么呢,不能说在前面我们就特别得差,也不能说我们现在就特别得好,不能那么说,因为04年的时候,我用的帕拉丁是一个T2的,原装车。这个原装车的马力只有160,现在我们的车是305马力,我们俩车是一模一样的,那么它的突破能力、输出和速度这个完全是不一样的,所以说那个要花费更多时间和耐心,这个可能会比较轻松一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们还算中等的时间到营地,去吃个饭,小江还去洗个头,洗个澡啊,换个鞋呀,我们去吃饭啊,小江跟大家讲讲故事,讲讲初次来达喀尔的感受等等,还算是行。小江非常善谈。
江耀桓:整个比赛,特别在整个南美的比赛,我看到的观众是内心里我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多观众,非常得热情,一直在鼓励。是十分积极的,看到他们,我自己心里就跳。
卢宁军:心跳。
江耀桓:就不一样,包括在行驶路段,看看他们,我是挺困的,因为我从第一天到了比赛结束,全程九千多公里,都是我一个人开的。我困的时候,看到观众,我就来劲了不困了。都有这种感觉。
卢宁军:小江比我做得好,我们就是有好多时间,我停在那里,小江后面跟着来了,专门停在观众旁边,为什么呢,观众有哪个冰水,我们车上是没有冰水的,车很热吗,就是冰水它也得热了。老百姓他每个人都会提一个水,是汽水,什么可乐啊。
江耀桓:小的冰箱,保温箱。
卢宁军:冰的,你看到那个冰水,眼睛都发绿。你去喝一点,人家完全免费地给你用,你喝多少都行。小江有一个什么好处呢,他到哪儿,我跟人家稍微差一点事,他的热情度非常高,到那里老头、老太太呀,小孩呀,跟人家热烈握手,要是女的,就跟人家热烈地拥抱。我还差点事,我是奔着水去的,当然他也是奔着水去的,经常的,我一看小江给女士热烈拥抱。
问:照片有吗?
卢宁军:有照片,他有。
问:自己留着呢?
江耀桓:他们有,我没有带照相机。
卢宁军:反正好多人照的,照相的人太多了。
江耀桓:太多了。
卢宁军:小江对人家非常热情。
问:大头于有吗?
卢宁军:有。
问:给要两张?
卢宁军:这个热情拥抱,我一看,哎哟这家伙真是不得了,真好。
江耀桓:我感觉到他们是非常晒,阳光是非常充足,他们在太阳底下晒着,他们是非常累的,所以他们对我这么好,我跟他们握握手,或者签个名,这个事情我做的太多太多了。
卢宁军:好。
江耀桓:真的太多了。
卢宁军:好,反正别的外语不会说,会说我们是中国人。这个说的挺棒的。
江耀桓:我最高兴的一个事情就是我帮了老外,我记得我一天我就帮了3部四轮摩托车。
卢宁军:帮助别人。
江耀桓:他根本挖不出来的,你一进去,浮土你都挖不出来,所以他就站在那里等,等着人家车来救。但是绝大部分人也不会救,所以我一天我救了他两次,当然他感到我好,还是学了中国话的,谢谢。我听了,太舒服了。
问:这次咱们有九国,中国参加比赛,也是表现出了中国这种团结。
卢宁军:朱金忠帮过我一次,我的车温度比较高,发不动了,我那儿等啊,等了半个多小时,四十分钟,我老远一看,朱金忠恍恍荡荡、慢慢悠悠过来了,我绳子已经准备了,我一招手,朱金忠本来没那么快,一看见我,飞奔而来,把我车给拖着了。他要不给我拖着的话,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着呢。
江耀桓:我进了浮土那个地方,一个小时之后,我看不到一个小时朱金忠来了,他还停在我跑过的地方好几分钟。看上去应该有好几百米,我就走,就从他旁边过去了。现在我想起来,当时我跑步过去,叫他过来拖一把,拉我。那就不用罚时了。真的现在想想,真的太不容易了。我以为没那么难,挖半个小时就行了,或者一个小时就行了,结果我差不多在那里两个小时了。
问:两位对这个威麟X5这个车印象怎么样?
江耀桓:我对这辆威麟X5这个车表现非常得出色,当时没有去比赛之前,我都没想到有这么好的一个车。我们的两辆车的发动机没有任何的故障,包括底盘也是非常得强。就像它的悬挂,整个悬挂都是非常好,非常棒,我们两台车连半轴都没断过,传动轴也没断过。我就换了一个减震,一个球头。其他的都没有动。这么艰苦这么难的一个比赛,说明了什么,是最好的,我相信整个非常得到位。
卢宁军:我换了一个变速箱,还是我不留意,把变速箱那个石头碰烂的,如果不碰烂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换机油,中间休息日的时候,我们都换了离合器,这是按计划更换的,计划性更换的,不是意外的。应该说我们的这个车改装还是不错的,要说原装车去跑达喀尔,可能是有病或者就是疯了,那么应该说在改装上,零部件上及时给我们检查、调整,维修上,应该说是都做的是不错的。
江耀桓:真的是非常好,非常扎实。
卢宁军:算可以的。
江耀桓:南美这个比赛,石头非常大,好几百斤的石头直接撞,有好的地方,你不是,谁都不想撞,那是你不撞,你就过不去。你必须要撞,很大石头就是撞,我可以说整个有好多的赛道都是撞出来的,不是拍出来的。车都是靠撞出来的。不是说哪台车不撞,我相信参加达喀尔一百多辆,都是靠撞出来的,有的路是这样的每一台车都在撞。不管你好的,差的,都要撞,必须撞的。
卢宁军:可以吧,两辆车都有这个一致性,非常一致,两辆车没有什么问题,你要说一个车出现一个问题,接着另外一个车也出,这个我原来有这个思想准备,结果行,我们对他这个车开始说老实话,心里回想一下,回头看一看,我觉得我们还是有点保守了,我们可以把节奏再高一点点,高多了不敢,应该节奏再高一点点。
问:两位有不同的罚时,如果没有罚时,成绩肯定会更好?
卢宁军:对,我要不被罚,那情况就挺好的,我是罚了我四个多小时,我晚出来五个多小时。那应该是提前几名是没问题,如果,这是一种如果,在拉力赛里边,哪能看如果,我们只能看结果。我高兴的是我们两个车都能以30名以内来完成,我觉得最高兴的还是给厂家有交代,今后他们才能有更大的支持。
问:卢老师这回成绩是六次当中应该是最好的?
卢宁军:对,过去我都跑四十几,五十几,还有六十几的。
问:这是不是跟您明年要跑这种比赛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卢宁军:是,我很清楚地可以知道,那么运用这样的车能跑我们两个车,一起能跑到三十名以内,我觉得这个对本身我们自己的经验,包括我们在比赛当中的运行,和我们对比赛的认识和看法上,我觉得我们都逐渐已经成熟了。经过五年的比赛,在第六年的时候我终于能想象得到这个窍门,所谓窍门和对这个比赛怎么跑,应该有一个心理的一个位置。再跑的话,我觉得我们就是可以根据车的情况再去调整,再去寻找一个合适的点,或者寻找一个合适的节奏,我觉得在达喀尔的路上,应该说再更进一步,这种可能性从理论上讲是应该有的。意大利那些修理工给我们修车修的真好。
江耀桓:包括咱们中国去的这个整体来说,真正的一个大车队的风范。从各样,大事小事,很小的一个环节都做的非常好。
卢宁军:我们威麟X5车队,在那个达喀尔那个维修区域里面很受瞩目,很受关心,很多车队就来了,来找我们。咱们合作合作,你明年,我们给你改车改的更好,他这个不行。老外都是这样的,老外鬼头鬼脑的,老找我们,受瞩目。
江耀桓:整个达喀尔这个营地都是很干净的。我们这些人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说什么茶杯或者吃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没有,每个人都是找什么,就是矿泉水瓶,都是扔到垃圾筒里面,非常干净。
问:最后好象从这个比赛一开始到比赛结束,你们的目标就是要进入前三十,那么最后跑完了比赛,而且实现了这个目标,那么你们的心情是怎样的?
江耀桓:那一定是非常高兴的,因为拿到前三十名的成绩也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因为我在比赛,从我踏入了这个圈子里面,这几年,我就从来没感觉过哪一场比赛感觉过累过,真的没有,只要达喀尔,就感觉到了崩溃的边缘,它很热,包括从今天跑完了这个赛道,明天的赛道又不一样,每一个人都想象不到明天赛道是怎么样的,它的变化是非常得大。平均一天的公里数达到580多公里。所以跑这样的路,跟跑高速公路,如果按照正常的话,一个人跑高速公路,600公里也够累的了,所以你看你们也跟我刚才说了一句,我感觉今天能够完赛,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但是我没跑的时候就给了自己一个目标,就是我完赛,不管是拿到第几,或者是五十名,八十名,都要跑完,我只有这样一个信念去跑的,所以我就是说没跑之前,我自己想过,我上进前三十名已经非常不错了。到了最后我们还是两台车这个成绩。
问:明年的拉力赛有可能要回到非洲,那么两位是怎么打算的?
卢宁军:应该说对我来讲是再上非洲,对小江来讲应该是去非洲看一看。看看它有多难。
江耀桓:我就希望能够有这个机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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