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记者 朱轶
39 天前,28岁的法国女选手巴托丽在全英俱乐部夺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温网女单冠军;39天后,她却突然选择退役令整个网坛措手不及。这个发球古怪、性格也有 些古怪的温网新科冠军昨天在辛辛那提公开赛第二轮中以6-3/4-6/1-6惨遭罗马尼亚选手哈勒普逆转,在赛后发布会上,巴托丽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 宣布退役,潸然泪下的她说浑身的伤病令自己难以坚持,“现在是到了离开赛场,好好休息的时候了。”
含泪告别职业网坛
在巡回赛中,巴托丽一直是个特立独行的胖姑娘。尽管她常被媒体嘲讽“不漂亮”,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向全世界宣告布鲁斯南和费德勒是自己的“男神”。双正双反的击球方式和略显怪异、不协调的发球动作也一直是这个胖姑娘的鲜明标签。
曾经她是四级赛女皇,从来都只能在低级别赛事中有所表现。并不靓丽的外表也令这位法国姑娘一度没有任何赞助商,连球衣球拍也只能自己掏钱购买,只能依靠外公的资助打球。
这一切都没有让巴托丽放弃梦想,为了弥补自己身材和技术的缺失,她进行了高强度的脚步训练。在法国名将毛瑞斯莫的指点下,这位世界排名第7位的法国选手终于在今年的温网一圆大满贯梦想。
成为大满贯冠军后,巴托丽的职业生涯却仅仅延续了三场(1胜2负)就宣告结束。
“实际上,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巴托丽的开场白太过直白,当记者还没回过神来,她已潸然泪下。
事 实上,与哈勒普的比赛前巴托丽并没有决定退役,并不是输球让她选择离开,常年高强度训练的身体已经开始罢工,“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继续比赛了。如今,45 分钟或1小时的训练就会令我全身疼痛。我一直在忍受这种痛苦,但现在我实在无法继续下去了。”在打完第一局后,巴托丽就感到周身疼痛,第一次有了意志无法 支撑的感觉,她甚至在自己的谢幕赛后无法正常行走。这么多年来巴托丽的肩膀、臀部、腰部和脚踝等十多处都有伤病,“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损耗身体,现在它已经 报废了。”
父亲在北美赛季开赛前就察觉到了端倪,所以他也很理解女儿的决定。“他说从我的眼里和身体里都能读到我的筋疲力尽,他支持我 的任何决定。”巴托丽说道。她也承认,自己在一个多月前美梦成真也令她离开网球不留遗憾,因为每个人都会记得她是温网冠军,“我终于在温网梦想成真。现 在,我真的觉得已经把身体中的剩余能量都用尽了。”
于是,带着女王世界第7的排名,温网冠军的头衔、八个单打冠军以及职业生涯1104万美元的总奖金,巴托丽选择退役。
特立独行是标签而非本质
伤痛令巴托丽最终选择离开,但她突然的决定依旧令人们叹息和不解。事实上,这就是特立独行有些怪异的巴托丽。
在 一周前的访问中,她还认为既然能够夺得温网,也完全有可能拿到更多大满贯。但仅仅一周之后,这位一直被视为女斗士的法国姑娘却就这么选择离开。或许她就是 这么古怪,她甚至因为不善交际在巡回赛中人缘一般,甚至一度为了自己的父亲与法国网协生出罅隙,不惜放弃伦敦奥运会。
或许这一切也与她 的高智商有关,之前她曾透露自己有着175的智商,甚至超过了爱因斯坦。今年在温网半决赛后的一次专访中,ESPN主持人开玩笑说要挑战一下她的“天才高 智商”,并抛出了数学中著名的“斐波那契数列”,在列出0、1、1、2、3、5这前六个数字后要求她给出接下去的数字,结果巴托丽连半秒都没用就得出了答 案,“8,这甚至算不上是一个挑战!”
这个简单的胖姑娘会换上漂亮的礼服出席温网庆功派对和穆雷[微博]一起玩自拍,也会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去参加开球仪式,她在业余时间喜欢看画展或者自己作画……这样简单而又古怪的巴托丽也吸引了不少人。
在 美国《网球》杂志资深编辑提格诺看来,巴托丽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特立独行只是她的一个标签而并不是她的本质。而世界网坛传奇教练吉尔伯特也感叹:“巴托丽 在输球后宣布退役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我将会想念她在场上所有那些令人疯狂的古怪动作。在28岁的年纪,在未来12个月定会赚到很多钱的时候,她便宣布离 开网球场。”
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弃名利在巅峰选择急流勇退,但巴托丽却带着自豪转身,“我想如果当有人问巴托丽怎么样时,他们都会回答说:‘她人很好’。这就是我最自豪的事情。”
关 于未来,巴托丽想了很多,她甚至想过投身政界担任体育部长,“除了网球之外人生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肯定自己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她说现在最需要的 是花费时间安定下来,“做网球选手很精彩,而做个女人,做个妻子,做个母亲也会同样精彩。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全新的未来,但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好好打算。未 来还很长。”这番言论,也让坊间有传言称她已经怀孕。
事实究竟如此或许无需深究,巴托丽这个熬过了没有胜利、没有冠军岁月的前美网青少女冠军,不知疲倦地奔跑到最后的圆梦。就像WTA[微博]主席阿拉斯特说的那样,“我为她感到骄傲,她坚持做自己,践行着自己的价值观,一直不懈奋斗最终圆梦温网。”
“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继续比赛了。如今,45分钟或1小时的训练就会令我全身疼痛。我一直在忍受这种痛苦,但现在我实在无法继续下去了。”
——巴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