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报》张鑫：郎效农的笑

　　还记得几年前第一次泡老郎办公室时的情景。团团烟雾中，他脑袋一横，环眼一翻，黑着脸道：“干吗？有事吗？”在得知我的采访意图后，老郎极度不耐烦地说：“我忙得很，问别人去！”随即做出送客状。

　　就是这副嘴脸，不知道吓跑了多少初次见面的记者。但当时的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厚着脸皮坐在他那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有话没话地跟他套磁起来。令我没想到的是，不出三分钟，他便打开话匣子，虽然仍不抬头，但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后来去多了，相互也逐渐熟悉。进他的办公室时，只需向他打个招呼，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老郎在滔滔不绝地讲课，有的时候，其他的老记也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海阔天空地聊着，甚至会让人忘记烦恼。

　　老郎皮肤黝黑，浓眉剑横，两眼露出“寒光”。讲话的时候，脑袋往往习惯性地侧向一边，满嘴京腔，且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有些微微向上的鼻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儿时门上贴的门神。有人用“一脑门子官司”来形容他，但他笑起来的时候，样子也挺可爱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腼腆。老郎一般是仰面而笑，眉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会近一些，铜铃般的大眼旁边会堆积起些许皱纹。

　　说实话老郎有点邋遢是真的，偶尔会看见没吃中午饭的他不时从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拈起个凉透的蒸饺塞到嘴里，一问是别人中午吃剩下给他带回来的。其实，老郎也算见过场面的人，但在吃上真没什么追求，饭馆无论高档低档，走到哪里都是两个菜：火爆腰花和醋熘土豆丝。夏天不爱开空调，午休的时候开着窗户光个膀子，举着放大镜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起来这种工作狂似乎挺乏味的，不过老郎也乐在其中。

　　现如今，十几年的快乐生活已走到了尽头，一切也只能成为追忆的往事了。

　　张鑫　足球专项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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