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对谁都至关重要，队员付出那么多，肯定都想有回报。”昨天，中国短道队索契冬奥会热身赛在东方体育中心举行，中国队主教练李琰的大白话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避谈“合作”或者“战术”，她说：“不要牺牲，双赢才是最好的配合。”

　　短道速滑，出发后不分道次，在111.12米/圈的赛道上绕圈，优秀运动员的平均速度超过50公里/小时。刀尖上飞驰，群英里突围，除了实力使然与天时地利，同样关键的还有团队合作：用身体为队友开道，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以个人利益换取集体荣誉，这早是短道界心照不宣的默契。

　　此前的国际大赛里，中国短道队既吃过“配合”的亏，被人才济济的韩国队以人海战术甚至不惜以自杀式犯规而火并出局。但中国短道的荣誉册上，打配合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杨扬[微博]与杨阳、王濛与周洋，都曾互为绿叶，也都曾彼此成全。但这一回，似乎会有新气象出现。

　　昨天，望着赛场一侧几乎满座的看台，以及赛后拥挤的混合采访区，李琰一边感叹项目在上海终有了人气，一边夸赞刘秋宏[微博]与范可新[微博]在女子500米决赛中表现亮眼。没错，世界纪录保持者王濛并未在昨天的500米个人主项里登场。对于冬奥会卫冕冠军高挂免战牌，李琰解释：“队员们参加哪项热身，队里会根据他们的心理状态统筹安排。”

　　但这一说辞也被解读为，王濛是无可动摇的500米第一人。对于拿到3张女子500米满额参赛券的中国队而言，谁在前期为王濛扫清障碍，谁能在决赛中为王濛保驾护航，这才是需要权衡的事，也才是本次热身赛最大的实战意义之一。

　　对此，李琰断然否认了“牺牲论”。这位即将在索契冬奥会后与中国短道队结束合约的金牌教练称：“我更赞成双赢，衷心希望每一名运动员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

　　对比之下，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李琰关于团队战术的理解如下：“我不喜欢用‘牺牲’或‘保’这样的字眼，因为谁去争冠、谁当绿叶，这不是针对某个特定运动员，而是顺应赛场变化的场上战术，是所有人共同执行的。”

　　时隔4年，又见冬奥。中国短道队未必真会在金牌面前完全抛弃团队战术。但至少，李琰已把队员个人回报率提升了高度。在索契，对于中国短道队而言，他们要的或许不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本报首席记者 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