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地:黑龙江大庆
出生日期:1990年6月20日
身高:1.72米 项目:乒乓球[微博]
主要成绩 2009年世界杯女团冠军 2010年世锦赛团体亚军 2011年世锦赛女单冠军 2012年世锦赛女团冠军 2012年奥运会女单亚军、女团冠军 ?眼泪,并不代表软弱。
1月8日,乒超联赛半决赛,北京女乒客场1比3不敌山西大土河无缘决赛,丁宁一人丢了两分。这两场球打完,丁宁的2012年才正式结束。当晚,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丁宁说,2012年过得有点跌宕起伏,不像她这个年纪所应承受的。兵败莫斯科、伦敦奥运会失利,22岁的丁宁已两次受挫。她说,对她而言,莫斯科受挫让自己更容易地接受了在伦敦的失意。
2012年 各种感觉
新京报:乒超结束后,2012年就过去了,你怎么看待这一年?
丁宁:这一年挺长的,还真不好评价和总结。对我来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有点跌宕起伏,我也充满了各种感觉。有一次接受央视采访,他们让我用一种颜色来概括这一年,真的很难做到。你说我这一年好还是不好,遗憾还是不遗憾,都很难去界定。说不好,我还有一块奥运金牌。说好吧,单打金牌没拿着。说实话,跟我同龄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在这个年纪经历这么多事。
新京报:莫斯科和伦敦两次失利,哪个印象更深一些?
丁宁:可能大家觉得伦敦失利对我打击最大,从理论上讲也是如此。但与两年前相比,我比莫斯科失利那会儿更成熟了。这两年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情。那时我可能跟很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遇事就两眼一抹黑了。很迷茫,接下来的很多事都是没遇到过的,超出了想象。2011年,我慢慢缓了过来,坚持到能够参加奥运会,虽然奥运会也不理想。当时大家觉得我能成为大满贯(得主),但结果也不是像之前预想的。好在之前封闭训练时做了充分准备。这也就是为什么,最后在团体赛中,我还是能够正常地去完成比赛。对我来说,两次感觉不太一样。
新京报:郭焱退役后,北京队将进入纯粹的丁宁时代,你准备好了吗?
丁宁:从宁姐(张怡宁[微博])到郭焱姐,她们带了我十年,现在,只剩下我了。我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和担子,也很希望起带头作用,甚至能像宁姐和郭焱姐那样去带年轻队员,让她们更快地成长,少走弯路。
新京报:在国家队呢?
丁宁:国家队不光是我一个人,还有(李)晓霞[微博]、跃仔(郭跃)、小枣(刘诗雯),我们是一个集体。我们更多的是靠团队的力量,而不是只看一个人。在国家队,大家都差不多,竞争也很激烈,希望能做得更好。
奥运赛场 真的崩溃
新京报:奥运会女单失利,你当时用了“崩溃”一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丁宁:那是我第一次打奥运会,第一次进决赛。我想过很多输球的可能性,但以这种方式输,是我没想到的,也接受不了。是比赛,大家都想赢。但打得好不好,能不能发挥又是另一回事。那场决赛,感觉没打完,突然就结束了。当时接受不了,真的崩溃了。
新京报:那场比赛后的细节还记得吗?
丁宁:不是很清晰了。刚打完,情绪上收不回来。我想,也没有人能在那时马上就变得很平静或笑脸盈盈。有的人可能可以,但我做不到。我不是演员,是搞竞技的。而且运动员的特性,就是争强好胜,这种情绪也很正常。
新京报:你有4套发球动作,奥运会决赛被判违规的那套,现在还用吗?
丁宁:现在还在用。
新京报:用的时候,心理上是否有障碍?
丁宁:当然,大家从那之后都开始注意我的发球了。其实,发球被警告或违例都很正常。你不能说每个发球抛得都是30度,肯定会有误差,就看裁判怎么判了。有时候这个球被判了,下个球同样的动作可能就不会判。
新京报:那场比赛后,国际乒联主席沙拉拉[微博]还特意找过你,他的安抚有用吗?
丁宁:我那会儿脑子很混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不过,作为乒联主席能来跟我说那些话,还是很感谢。那会儿已经不是冷静不冷静的事儿了,再冷静,你不赢球也没用。
父母和我 更像朋友
新京报:外界看到的丁宁大多时候开朗、快乐,这与大家对国乒队长久以来的印象不太一致,谈谈你的性格吧。
丁宁:我算是比较外向。其实每个人都有开心、不开心的时候,但是我一般不会让自己带太多情绪,能让大家开心一点多好呀。
新京报:通常情况下,性格受家庭环境影响较多,父母对你的影响体现在哪里?
丁宁:运动员大多时都纠结于输与赢。但很多时候,上午赢了不代表下午赢,今天赢了不代表明天赢,所以爸妈让我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他们会让我独立思考,鼓励我自己去想问题,自己分析对错。我好的时候,他们偶尔会泼点冷水;不好时,也会鼓励我。我觉得我跟父母之间,更像是朋友,他们从不强制或溺爱我。
新京报:你在一次颁奖活动时跳起了街舞,很多人一开始都不相信那是丁宁。
丁宁:其实我当时上台时也很忐忑,但队里让我上,躲也躲不了,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做。
新京报:效果很好,你准备了多长时间?
丁宁:只练了两三次,好多动作我感觉一直在摆造型,有一些是我打球的动作,其他一些动作还算简单。如果说效果好,应该归功于编导,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新京报:从那之后,球迷更喜欢拿你与李宇春做比较,介意吗?
丁宁:不是很介意,不管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大家其实都是善意的。大家觉得我俩在很多方面挺像,但毕竟属于不同的领域。不过,每次都被比较,还是感觉挺逗的,那感觉很奇怪。
读书打球 很难兼顾
新京报:你现在是上海体育学院新闻系2012级新生,介绍下读书的情况吧。
丁宁:现在课程还没正式开始,还是以训练、比赛为主,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上学。联赛开始时,学校派了英语老师跟着我,效果还不错。
新京报:施之皓和孔令辉也都在那里读书,算是你的师哥,有没有给你一些建议?
丁宁:千万别这么说,我就是一个新生,他们都读研读博了。其实,教练对我们学习很重视,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我们很难做到两方面兼顾。现在容易突破的是英语,因为可以自学,出去比赛也比较多,实用性更强一些。教练希望我们各方面都有进步,但以目前的时间和精力很难完成。我白天都在训练,你要我几点去上课?总不能半夜去吧。
新京报:之前的直通赛,你客串过电视评论。如今读新闻系,是给未来铺路吗?
丁宁:目前还没考虑以后的发展和职业。很多体育记者都是上海体院新闻系出来的,这也是我选新闻系的原因。前不久,在上海比赛,有记者采访我时说:“丁宁,我也是上体的,是你师姐。”当时我还一愣,瞬间感觉身边多了很多学姐。
新京报:李娜[微博]退役期间读的也是新闻专业,她说更容易懂得媒体需求。你是否有同样的感觉?
丁宁:肯定会。我们也非常需要媒体的关注。通过媒体报道,才有更多的人去关注乒乓球、喜欢乒乓球,看到球场以外的我们。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过程,我会告诉媒体需要的东西,还可以通过新闻看到乒乓球的另一面。
新京报记者 孙海光 吕梁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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