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说明:略显发福的孔指导出现在杭州国际乒联总决赛赛场。 新华社发

　　杭州，大雪时节，对于孔令辉以及关心他的人来说，或许多年后会成为一个注脚。在黄龙体育馆里，赛前准备会、赛后混合区，他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主角，其风头盖过所有国手，也盖过往日里最受记者追捧的男队主帅刘国梁。　　“他开启了中国乒坛真正的偶像时代。”中国乒乓球[微博]新闻委员会主任夏娃说，“今天在这个场馆里采访的，有好几个就是为了他才选择这行。”悉尼奥运会上那豪情宣泄，让孔令辉赢得“乒乓王子”美誉。如今，“王子”的鬓角生出白发。捧着球迷自制的台历签名，末了，指着上面自己的照片招呼大家：“都快来看看，原来我也那么瘦过！”12年，“王子”的脸在改变，走过的不止是岁月。

　　教练的脸 读得出改变与从容

　　①丁宁在混合区接受采访，孔令辉“自觉”站在栏杆外与记者闲聊。“这要放以前，我肯定早走了，现在不行，得配合大家的采访嘛。”他笑，大家也笑，因为我们都读出他脸上的改变。

　　从冠军大满贯到女队主帅，对孔令辉而言，周围最多的评价是“语速慢了，至少3倍”。“刚当教练时对队员很严厉。因为她们都叫我‘辉哥’，感觉不是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所以会很注意在她们面前树立威信。”孔令辉说。但年轻时，女孩的心思他并不懂，往往严厉过后，背地里被球员投诉“简单粗暴”。6年在女队的历练，孔令辉笑言，自己胖了身体，也宽了脾气。“以前确实会跟队员硬碰硬，导致她们有点怕我。”他说，但久而久之，随着分管的郭跃和刘诗雯先后出现低潮，他意识到自己或许错了。“毕竟是女孩子，脾气性格上细腻的一面更多。要想让她们敞开心扉，我还得改变自己。”

　　不仅对球员温和不少，而今的他对媒体更是和颜悦色：“现在不是要推广乒乓球嘛，我不以身作则，怎样要求队员善对媒体呢？”用微信、开微博、与粉丝群互动，孔令辉说，“这是时代的发展，当教练的也在改变。”一脸从容。

　　兄弟的脸 受得住质疑与对比

　　②翻看球迷自制的台历，孔令辉冲着年轻时的自己唏嘘不已，“我也年轻过啊，可现在不行了，脸太胖，想要回到以前只能打瘦脸针了。”人群里，有人冷不丁一句玩笑，“如果不打瘦脸针，那就越来越像刘国梁了！”

　　刘国梁，世纪之交时还与孔令辉成对出现的名字，两人曾并称“双子星”，更被彼此贴上“兄弟”的标签。但许是运动员时期的成绩太过辉煌，也可能是刘国梁率先在男队帅位稳坐9年，现在只要一提起“双子星”重出江湖，孔令辉难免被建言“向国梁取经、学习”，或干脆有人拿当年醉酒的传闻说事，还直言他在教练智慧上不如刘国梁。

　　对这些，孔指导付之一笑。在他看来，既然长成一副兄弟相，自己就不怕被拿来比较或质疑。“他跟我聊过自己刚上任那会儿的心情，要注意些什么，但我肯定会有自己的东西。我俩从小就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双打时有互补性，如今当教练，还是不一样。”晚起步9年，倔强的孔令辉说，在中国乒乓球辉煌的前进途中，自己或者国梁都“无可退路”。

　　爱人的脸 经得起流言与岁月

　　③从球员到教练，如果说孔令辉身上还有一样不曾改变，那就是人气。只不过，当年的球迷全都冲着他前来，而现在的粉丝则多的是爱屋及乌之人。“这微博挺有意思，现在马苏的粉丝都来我的微博给我加油。”捧着手机，孔令辉边刷微博，边把女友马苏的名字随意挂在嘴边，“可能就在明年吧，我会尊重她的时间，合适的话，就该结婚了。”在这个传言飘来散去的年代，爱人的脸，不再那般神秘与模糊，反倒经得起流言和岁月的考验。

　　自2002年一见钟情，孔令辉与演员马苏的爱情长跑持续整整10年。但贯穿这10年的，不仅仅是无尽的甜蜜，相反，分分合合的传言转了一次又一次。“自己知道、双方父母知道，周围朋友知道就行了。我们不会受什么困扰，那么长时间，实际上我们从未分开过。”孔令辉说，这就好比乒乓球比赛时教练与队员的相互信任，“什么事都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教练让队员上场比赛，必须要特别信任他才可以。如果教练自己心里没底，但球员难免真会出问题。”

　　现在，乒乓王子和他的公主很快就要为这份信任写下新篇章。“明年，明年吧，该是成家了。”孔令辉说，在事业铺开新蓝图后，他的生活将在38岁那年展开新旅程。

　　本报记者 王彦 (本报杭州12月8日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