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支持Flash
|
|
|
珠峰见证吉吉神圣爱情 愿把奥运火炬擎上第三极(4)http://sports.sina.com.cn 2008年01月25日09:13 北京日报
4.悲痛中接替丈夫再踏征程 仁那随队出征迦舒布鲁姆峰前和女儿告别 6年后的5月27日,吉吉在珠峰大本营,参加2005年的世界第三极环保大行动。而仁那,是2004年世界第三极环保大行动的特别志愿者,是活动主办方和许多队员的向导和朋友,也是登山环保公益活动的倡导者。 就在5天前的5月22日,作为中日女子联合登山队队长,她率队第二次登上了珠峰顶。远在巴基斯坦的西藏14座探险队发来了贺电,其中有她的仁那的名字。这纸电文给吉吉带来多大的慰藉啊。 她是3月25日率队前往珠峰的。离家时,她的仁那来送她。从那以后,他们有两个月没有直接联系了。但她知道,27日这天,她的仁那将和探险队离开巴基斯坦的斯卡度去山里。 是因为身在珠峰吧,6年前的这天,和丈夫双双登顶的情景,格外清晰地映现在吉吉的脑海里。可为什么,回忆虽然甜蜜,心却有那么一点酸楚,一点忐忑?是因为每一次登山都要经历的包括生离死别在内的巨大付出吗? 登山是一项极限运动,尤其是攀登海拔8000米以上的山峰。早在19世纪,有人就提出了“8000米死亡线”的概念。每年都有人因登山而遇难,其中不乏职业登山者。许多登山者都有过从遇难者的遗体旁攀向前方的体验。成功地登上顶峰,对于登山者来说只是完成了攀登的一半,死亡的威胁在下撤的途中仍然时刻存在,只有平安回到大本营,登山者才会释下心灵的重负,尽情去享受成功的喜悦。吉吉说过,登山是向大自然挑战,也是向自己的生命挑战。 她每一次离家去登山,从车上看到雄伟的布达拉宫、清澈的拉萨河和环绕拉萨的秀美群山时,都会问自己:“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能平安地回来再看到这一切吗?”她的仁那每一次离家去登山,她都亲手为他把大大小小的装备一样一样装好,哪怕是一双袜子、一副手套也不敢疏忽。对他叮咛了又叮咛:千万千万注意安全!接下来就是日夜的牵挂。 中午她没有去吃饭。晚上大本营来了许多领导,大家唱歌跳舞,她却很早就睡了。夜里她做了一个梦,28日早上起床,她把梦境讲给女队友听,女队友对她说:吉吉姐,你梦得不好。 早饭后,指挥长突然宣布:女队员即刻动身,去樟木休养3天。车到山下,环保队长拦住了吉吉乘坐的车,对她说:自治区体育局让她回拉萨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还让两位女队员陪她回去。 不祥的预感掠过吉吉的心头。她脱口而问:“是不是仁那出了什么事情?” “吉吉你想哪去啦!”环保队长和她打着哈哈。 路上吉吉不安地哭了。司机一再安慰她:不会有什么事的。她往家里打电话,是帮她照顾家的朋友接的,似乎有些心虚地告诉她:“你妈妈和女儿出去玩去了。”她给14座探险队队员的家属打电话,队员家属有些支吾地对她说:“前天从巴基斯坦来过电话,探险队没什么。” 她却不知道,她刚刚离开的珠峰大本营已经为她的仁那下了半旗,她的队友,在寒风中站成一排,对她的仁那进行了哀悼。 傍晚,车到日喀则,要在宾馆里过一夜。 电视台的《西藏新闻》播发了仁那牺牲的消息,吉吉仍然不知道。两个女队友都爱看电视,可这晚不看,也不让吉吉看,在新闻播放时间拉她去洗澡。后来,她俩把电视锁定了一个并不怎么好看的电视连续剧,硬是不让吉吉换频道。 5月29日下午一点多车开进了拉萨,西藏登山队副队长在路边等候她,坐进她的车陪她回家。一进家门,她就看到她的亲属全来了,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她问哥哥:“是不是仁那出事了?”哥哥不回答。她又问舅舅,舅舅也不回答。最后,还是哥哥告诉的她:“仁那遇难了。” 她昏了过去…… 直到今天,吉吉都不相信她的仁那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年她动身去巴基斯坦料理丈夫后事时,对女儿说的是:“妈妈去接爸爸回来。”两年多来,她从来没有对女儿说过爸爸不在了的话,女儿也没有对她说过。 她总觉得他是到远方登山去了,总觉得哪一天他又会推开家门出现在自己和女儿面前:披着满身的风尘,被暴风和烈日吹晒得又黑又红的脸,漾着无比欢喜的笑。 仁那到国外登山的日子,都是在北京时间的晚上打电话给她。直到今天,在晚上,她的手机或是家里的座机响起,她还会以为是仁那的电话。 到队里开会或学习,她常常望着仁那当年的位置出神。有时候她会觉得,她的仁那还坐在那里。 她在梦中梦到过丈夫:在拉瓦尔品的巴基斯坦三军联合医院的太平间里,她的仁那覆盖着花圈和哈达安睡在灵床上。她扑上去,亲吻他冰冷的面颊,抚摩他僵硬的双手……当她从恸哭中醒来,她多么希望这仅仅是一场噩梦! 他们结婚时的合影,她一直带在身上,无论走到哪儿。当她感到孤独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就把照片拿出来看。 2007年5月,就是带着这张合影,在仁那遇难两周年时,她,我们的吉吉随攀登14座高峰探险队来到巴基斯坦。从这里,她要接替丈夫去攀登迦舒布鲁姆I峰。 不支持Fl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