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上海有更多选择 申花十年不如F1飙车三日

　　尽管这里有三支中超球队，尽管这里有中国最到位的德比，尽管这里仍然是中国足球的依仗所在，但现在———

　　足球？上海有更多选择

　　□阿丙

　　2004年12月4日，中超告结，一个叫阿尔贝茨的前德国国脚，也结束了在中国的踢球生涯。36岁的阿尔贝茨本赛季打进7个球，是申花队的最佳射手。当日比赛结束后，他饿着肚子给上百位申花球迷签名。当日关于申花的结论也出来了：末代甲A的冠军只排元年中超的倒数第三。

　　1991年，广东的神州热水器以20万元将上海队冠名权买走，上海当地有关领导找到时任三灵电机厂党支部书记兼总经理的郁知非说：“你看看，同样是做热水器的，人家有这种意识，你就没有？”1993年底，正在美国开会的郁知非被急召回国。随后，上海足球队被彻底洗牌，球队被冠名为“上海申花”，郁个人也辞去申花董事长职务，改任申花俱乐部董事长兼总经理。1995年，申花队夺取甲A联赛冠军，迎来了她最辉煌的时刻。当时队中有一名廉价外援，23号瓦洛佳，他来中国踢球前是一名俄罗斯大学生。

　　2002年5月，郁知非走马上任上海国际赛车场副总经理。2004年F1上海站，根据推算，上赛道应进账2.43亿元人民币。而据2004年1月12日某专业报提供的数字，申花队的广告牌、门票两项收入合计每年接近2000万元，以10年计，是接近2亿元———果真是踢球十年，不如飙车三日。

　　盗版货也有春天

　　因主持的几档节目形式新颖、收视率屡创新高，央视节目主持人李咏一度被很多观众奉为中国的娱乐先锋。但对境外电视节目有所了解的人会发现，包括“幸运52”、“开心辞典”等收视率高的节目其实都是照搬国外或港台的现有娱乐格式，是实实在在的体裁抄袭。1994年，当中国足协实施职业联赛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刺激兵败伊尔比德后的中国足球，改变中国足球纯粹依靠国家队来娱乐的格局。当时他们抄袭的自然是一些先进联赛的模式。其实，日本人也抄，日本人也会把工厂的名字、商标的名字放在队名里，但是我们现在还在放着，还会从大连队身上联想到塑钢门窗。

　　在甲A市场逐渐萎缩的关口，阎世铎把联赛更名为“中超”，一眼看上去就是在抄袭“英超”。这种抄袭发挥得好，就是学习，发挥不好，就是盗版。

　　“幸运52”、“开心辞典”因为非大陆电视节目还没有进入的原因，还保持着很好的市场效应，而中超虽然也没有国外联赛来抢占市场，但其本身却受到了高尔夫、网球、F1等引进项目的巨大冲击，加上自身内容的过于单薄与龌龊，呈现衰相也是必然。(值得一提的是，在凤凰、华娱等港台电视节目已经进入内地的情况下，央视等一些内地电视台主持人的受欢迎程度已在退步。窦文涛们逐渐超越朱军，成为许多观众的新宠。)

　　如果把上海的体育消费市场设置为一个桶，那么在1994那样的娱乐欠缺时代，一支申花队就可以独占此桶。这也是为什么申花起初还能赢利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中远老是亏本的原因。申花在追逐市场赢利的过程中已经逐步提高了上海足球市场的门槛，当中远进入这个市场后，他们共同改变了中国足球同城球队“友谊第一”的传统，这和俱乐部的具体利润是相关的，有了钱，哪里还有兄弟一说？可以预见，当中邦兴师动众地在上海开始其中超事业时会发现，珠海也许是最令他们怀念的地方。

　　11·17之战后，不少人认为中国队的失利是招致中国足球市场萎缩的主要原因。这个原因也许并不成立，观察中国球市火爆的地区，如过去的西安、成都，现在的湘潭，会发现这些地方的球市和以此地为主场的球队的成绩并无多大关系，更与国家队成绩没有多大关系。说白了，还是一种娱乐封闭。封闭导致了虾米装大鱼，卖了好价钱。由此也可理解，为什么拥有1700万人口的上海没有几个人看球，在9月29日甚至出现黄牛党把球票贱卖到5毛钱一张的“壮举”，而在湘潭，竟然会有很多长沙人坐车打车去看球。在上海球场里，也经常能发现不少饥渴的江浙球迷。

　　如果上海一直处于娱乐封闭时代，这样沿袭国外模式的“德比”、“国际”操作方式将会维持一个平衡状态，然而在上海日益国际化的道路上，那些成熟的国际体育产业品牌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进入中国市场的最好入口。

　　进口大片的嚣张闯入

　　今年的NBA中国赛给了所有还在做CBA梦的人当头一棒。一个原版的国外产品，还只是相当于教学赛，就已经让很多篮球迷带着朝圣一样的心情去看了，假如有一天NBA正赛陡然进入，估计只需一到两场，就可以使另一个“BA”掉落到中国棒球联赛的处境———只有几个专家和教练坐在观众席上。

　　当年美国大片被引进时，国内也爆发了如何保护国产片的争论。有人说，应该限制引进，避免国产片崩盘；有人说，应该放弃限制，避免国产片死不长进。争论总无对错，好莱坞的铁骑有限度地跑了几圈后，事实就很明了，张艺谋现在都会参照国外观众的喜好来设计题材。作为中国经济和消费重镇，上海在今年接纳了很多我们没有听说过的体育娱乐概念，在接纳的同时还进行了有效的消化。这其中包括F1、网球公开赛、高尔夫欧巡赛、NBA季前赛。这些项目在过去的《体育新闻》里，经常被冷处理，或处理为二条，因为中国体育迷不熟悉。但是不熟悉并不代表永远不喜欢，人类对汽油和速度的崇拜一样会扩张到中国来。

　　中央电视台率先在黄金档弃足球而播F1，当时还引起了全国范围内体育编辑的诧异，当时还存在跟还是不跟的讨论。但是这样的问题在上海并不存在，作为中国全球化最明显的一个城市，上海相对中国更多的地区，具有强大的消化能力。这种地域差异，相信也被F1总裁那样的国际体育商人注意到，对他们来说，中国是个庞大的市场，而上海是门上的钥匙。而郁知非这样的国内商人也紧随这股潮流摇身一变为全球化商人。

　　现在的上海，虽然还是由几支中超球队来承担每周的固定娱乐节目，但是高端运动不定期而又及时的造访已经模糊了原本明晰的市场竞争，后者已经由开始的小打小闹变成了声势浩大。

　　申花、中远：亏损

　　早期的申花经营非常出色，当时的收入就和现在差不多，比较跑火的是胸前背后广告，2001年托普拿1000万美元买断申花3年的冠名权和胸前广告，制造了国内俱乐部的经营纪录。与此相对的是，申花的支出也不多。而现在，俱乐部支出大幅飙升，2002—2003年几乎花掉两个亿，康桥训练基地也耗去1.8亿。球队经营呢？没什么提高。两年亏损额估算：0.5亿。

　　中远以大手笔著称，搞足球几年来，一年一个亿，今年更是超越一亿。和康桥一样，中远的金桥训练基地也花了大价钱，几年下来，投资规模在5亿元左右。收入呢？每年胸前背后的收入接近2000万，场地广告收入接近1000万，门票据说也有近千万，但这收入相对于投入，正可以用杯水车薪来形容。

　　F1中国站：稳赚

　　上海举办F1赛事的主要支出有：上海国际赛车场(以下简称上赛场)建设投资、为申办F1向国际汽联交纳的费用、交通配套投资，以及上海赛事商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赛事商务)的相关投资。为打造F1上海品牌，这三项投资合计已经投入36亿多元人民币。

　　上赛场在本次赛事中的直接收入，上海赛事商务公司的纪念品销售收入，上海酒店、餐饮业、交通部门，以及上海市的土地增值收入，共计66.6624亿元。投入36亿元，收进66亿多元，即使考虑到上赛场后期投入的24亿，投入60多亿元与收入66亿元，上海还是稳赚不赔。而F1给上海带来的无形效益更是不可估量。

　　NBA中国赛上海站：盈余

　　NBA中国赛后，主办方之一上海体育局邱伟昌副局长表示在经营上：“收支打平，略有盈余”。由于是和NBA初次合作，NBA这次没问上海要球星出场费，但也不授予上海商务开发的权利。上海方面的直接收益主要来自票务，上海站总的票房收入约1000万元，这部分收入还需要跟NBA方面“五五分成”。而他们的支出主要包括接待费用和比赛专用地板的来回空运费等，所以上海体育局的盈余部分应该在200万元左右。

　　全新推出中超联赛数据库 中超元年全面详尽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