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张磊 胜利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这种异样且矛盾的感觉萦绕在工体周围。确切地说，北京时间10月30日15点30分到18点，北京工人体育场上空，一直被这种快乐并心痛的情绪笼罩着，让人彻底无法开怀，但似乎也没有愤怒的理由……
上周六，阴霾的天气在北京上空弥漫着。因为15点30分在这里要进行中超联赛。尽管此前联赛一直摇摇欲坠，忽明忽暗，但在最后时刻，投资人方面还是决定为了维护社会稳
定继续参加中超联赛。从实际效果看，继续比赛确实维护了社会的稳定，因为比赛开始前的工体北门外的人群密集程度如果不仔细观察似乎还真感觉不到一会儿在这里要进行足球比赛。另外，工体北门外那个被拆除的售票处废墟也给人一种曲终人散的感觉。
比赛开始了，国安球迷协会那些有组织的球迷依然使劲地为自己的球队加油助威。要是在以前，这种喊声如果再配上其他自由球迷的声音，肯定会给客队一种受压迫的感觉。但那天这种喊声却无法引起更多的共鸣，“国安——队！”的喊声在偌大的工人体育场里面显得有些“微弱”。
进球了！无论比赛打成什么样，只要有进球就会有欢呼。陶伟的进球使工体变成了快乐的“湖泊”(因为人太少，无法形成海洋)。即便如此，看台上还是散落下无数纸片和纸条。如果单看一个局部，依然会感受到1997年，当时的北京国安队在这里夺得足协杯时的场面。陶伟上演的帽子戏法暂时使广大球迷忘却了前段时间那些种种不快，快乐足球短暂回归。
或许是因为怕球迷闹事，所以工体没有响起以往那种扰乱球迷喊声的噪音。缘于此，让北京人尴尬，让外地球迷讨厌的“京骂”再次响彻工体。而且，那天的球迷显得比以往还要浮躁，只有很少几次判罚没有引起嘘声。除此以外，上海申花球员和裁判员屡次被现场球迷问候。如果说以前的嘘声是一种氛围的产物，那么今天的嘘声中流露出过多的刻意成分，是不是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足球革命”球迷的神经也变得异常脆弱了呢？
无论怎么说，也不管怎么乱。足球依旧是让人快乐的一项体育运动。比赛进行到下半场的时候，北京现代队将球踢出底线，上海申花队发门球，或许是因为场外的球童过分敬业，一下扔进了两个球，门将和后卫一人拿到了一个，怎么办？只能扔出一个留一个。因为后卫和大门没有沟通好，所以一下把两个都扔了出去。后防线球员如此没有默契，难怪申花输球。
微笑有的时候并不能让人舒服。比赛中，看台上的上海记者一直在笑，一会大笑、一会小笑、一会微笑……无论球场上是什么情况，他们的表情基本没有变化。对此，只能认为这场比赛的胜负，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新闻发布会现场同往常一样人头攒动。胜利者杨祖武没有微笑，点评也是以前的存货。进入记者提问时间后，同以往情况稍有不同，申花队主教练涅波夸耀“杨祖武”成为焦点。但还是杨祖武回答的问题最敏感。记者问：“球队封闭取得了胜利，看来封闭的效果不错，以后还会继续封闭吗？”杨回答：“如果需要，有必要继续。”继续一词可以有双重理解：一、封闭继续；二、改革继续。
发布会结束后，记者走出了发布大厅。球迷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22看台下依然围满了等待现代队球员凯旋的球迷，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看一眼他们喜爱的队员。遗憾的是，他们并不知道现代队员已经从15看台上坐着大巴回香河基地了，甚至连澡都顾不上洗。
赢球了快乐吗？不知道！排名拖后愤怒吗？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