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亚,当然还应该去看看天涯海角和南山,一个是天之涯海之角的浪漫,一个是鉴真和尚最后一次东渡日本前的修炼处,鉴真和尚几次渡海失败后,正是从南山起航,完成了他的夙愿。
完成这次东线从南至北的高球之旅后,我还想着往回走,再打最后一个球场——七仙岭。离三亚约60公里,不过这次我们要走海南的中线,直奔海南的最高山五指山。明代大学士丘浚少年时的诗《五指山》脍炙人口:五峰如指翠相连,撑起炎洲半壁天。岂是巨灵伸一臂,遥从海外数中原。
这是海南目前唯一的山地球场,在五指山脉,利用了原始地形地貌,令球道迂回穿梭于茂密的橡胶林及天然湖泊山溪之间,山势峻美、浮云缭绕。场内球道起伏跌宕、水系纵横交错;12个天然湖泊清澈如镜,59个银白色障碍沙坑星罗棋布。
在这个球场,打出好成绩,全得依赖精准的铁杆。球场开业不久,我也只是打了一次。不过当时并没有细细品味它,大多数时间都用来欣赏景致了。当然,还有天然露天的温泉。晚上,尤其是下小雨时,在树林的掩映下,赤裸于温热的泉水中,想象再想象。在还没球场时,我在五指山下居住了近半年,经常于此打发青春。
我的第一次完成的高球之旅,并没有这个球场。当时回京城时,感触万分——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高球之旅:没有应酬,没有杂想,只有阳光、绿茵及好朋友。
约翰生前说他想每年都有一次这样的旅行:美味的食物、顶尖的球场和老友相伴。而我则向往他步入天堂的方式——哪一天没能醒来时,窗外是绿树掩映的球场,周围是平时打球的球友——而他们也没有就此停下,还在继续我们原定的高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