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不行,不全面。那样打?还是不好,没体验!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否定了。这是我即将到来的第二次高球长假。目的地是如此的熟悉,那些球场曾多次造访,但如何连成一次长假,还是很踌躇。
佛说,当你混乱迷惘时,试着回到来处,在那儿你将能找到方向。算了,还是回到第一次的告别情景吧。
我三年前第一次高球长假结束的时候读到了这则故事:
65岁的约翰-路德维格和11名老友一起进行一次高球之旅,这是一次要踏遍爱尔兰和苏格兰的旅行。他们已经打过了5个球场,准备3天后前往高球圣地——圣安德鲁斯。当晚 入睡前,约翰兴奋地说:“我们正在步入天堂。”第二天早晨,约翰没能醒来——他死于心脏病。
与我的设想一样,那11名老友继续了他们原定的旅程,只不过在余下的时间里,球场变得沉闷,没有了约翰的笑声,一切开始变味。他们结束这趟意外之旅后,回到美国的新泽西,正好赶上约翰的葬礼。约翰的女儿说,如果父亲能开口的话,他一定会让老友们继续那段旅行。
是啊,如约翰一样,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天堂多好。合上手中的杂志时,我望着窗外的黑夜自言自语。这天晚上,我刚结束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球之旅,正从阳光明媚的海南飞回寒冷的北京。
海南是我的天堂,不仅仅是因为高尔夫。对于一名土著,但长年不在海南的我来说,高尔夫只是我热爱的一个借口罢了。苏东坡被召唤回中原时,携子出海,倚船栏长叹:他年谁做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文人如东坡者,故乡不少。但对于我来说,土著是唯一的故乡,那里不仅仅有高尔夫。
从历史开始,是一个取巧的方式。飞机初抵海口,穿过碧蓝的海岸,俯瞰下去,一团又一团的绿意,层层簇拥。然后,就进入了中国长夏无冬的岛屿,也开始了我们的第一站——台达高尔夫俱乐部。
这家离美兰机场不到10分钟车程的球会,是海南岛最早的记录。1989年筹建,1992年营业。 在海南岛最初火热的开发潮中,这里是海南省重要的经济活动场所之一,领导层在这里接见外商,在这里描绘前景。
现在,这里已经有些落寞了。会所窄小且破旧,屋顶的红砖已脱色,在年长椰树的围绕里,历史一层层呈现,尽管相对苏格兰的高球,台达只是短暂的一段。海南的高尔夫正是从这里出发的,那些如今征战南北的业余高手,多数与这里藕断丝连。最神奇的传说是,这里的主管经理,台湾人,几次在台湾考职业不成,最后来到海南。60几岁的年纪,全场只用7号铁和推杆,可以打87杆。
我回海南的第一场球,多数是这里。一是离机场近,下了飞机直接奔球场,二是这里是离我出生地最近的一家球场——20分钟的车程。这里的迷人之处,在于球道狭小,果岭变化多端。
球场一般这样介绍,前九洞地势平缓;后九洞起伏较大。每一球洞发球台与果岭之间距离长。球道两边树林隐藏着杀机。球一旦偏进树林、宽大茂密的椰子树叶便成了制胜的克星。在此处丢失一、二杆球是常有之事。因此于本球场击球,必须要气力足、方向准才有可能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