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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会说,这和足球又没有关系,但是,这就是国家队队长和俱乐部队长的不同之处。在国家队必须面对一切和本国有关的问题,如果换作贝克汉姆,即使他对这个问题毫无准备,也会用人们熟悉的微笑和优雅的语调来化解尴尬。
实际上,在队长的实质作用已经被大大削弱的今天,切尔西、穆里尼奥和特里的组合或许会成为新时代俱乐部队长的标准。他不需要对战术安排有自己的见解,也不需要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他的作用仅限于精神层面,只要能让大家团结在一起,对那个名叫“教练”的家伙言听计从,他的任务就完美地完成了……
曼联 ——“老弗爷”说了算
弗格森治理曼联20余年,老特拉福德队长全是一个类型:斗士。可以竞逐史上最伟大队长的布赖恩·罗布森恨不得每个球都用头去抢,其后的布鲁斯、坎托纳、罗伊·基恩也都是球场上绝不肯退让一步的人。眼下的加里·内维尔虽然战术上不如几位前辈那么重要,但拼劲一脉相承,并且也是能拉着年轻人前进的强势领袖。不过内维尔毕竟年事已高,而且伤病缠身,虽然还是红魔第一队长,但出场次数渐渐减少。考虑到吉格斯也不能每战必上,曼联队长已有渐渐让位于里奥·费迪南德之势。
无论从实力还是队内声望来看,费迪南德都能承担起这一任务。除了对足球,费迪南德对社会时务也颇为关心。《观察家报》曾策划他与英国首相布朗对话,两人的谈话内容涉及到了领导能力、伦敦奥运、加斯科因酗酒等各种问题。那次谈话中,费迪南德侃侃而谈,充分显示出了平时的积累——很多人认为有如此见地的费迪南德,足以代表英格兰。
费迪南德之后,不出意外应该是鲁尼接过袖标。在弗格森手下成熟许多的“胖子”已经隐约具备大将风度,在红魔历史上深深留下自己的足迹应当不成问题——不过也不排除爵爷做出令人意外选择的可能。本赛季费迪南德伤病不断,维迪奇更多充当了后防领袖。塞尔维亚人也是个铁血斗士,如果他是英格兰人,只怕会比鲁尼担任队长的呼声更高。其他有望戴上袖标的非本土球员中,安德森奔跑不惜体力,具备斗士潜质;法比奥在巴西青年队曾担任队长,成熟之后也有望统领一方。不过这两位实在年纪太小,等到他们成熟的时候,新一代本土球员可能早就在曼联站稳了脚跟,外来户还是没有市场。
有人看到这里可能会觉得奇怪:怎么没C罗的事?且不说他本赛季之后还能否留在曼联,即使他终身效力红魔,弗格森也应该不会将其指定为队长(临时出任另当别论)。这不仅仅是因为C罗闹转会等事件让他失去了人心,更主要是因为“队长”和“场上领袖”是不同的概念。从球技上看,葡萄牙人毫无疑问是曼联的场上核心,能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此番客战波尔图就是明证;但他欠缺队长必需的精神素质,比如团队精神、忠诚、公平竞赛精神等等,无法让队友变得更好。葡萄牙队在世界杯预选赛中战绩不佳,身为队长的C罗难辞其咎。
当然,无论有多少候选人,无论他们多么优秀,在曼联,一切都是爵爷说了算。作为英超4强主帅中唯一的英国人,爵爷对队长的重视不是另外三人能比的,这与英国的足球传统有关。之前已经说过,足球刚刚诞生的时候,还没有“主教练”这一概念,足球规则也没有明文规定。这一时期队长的权力大得让人难以想象:每场比赛前,两队队长要开会讨论今天的比赛使用什么规则,然后各自挑选好球员,拉开架势较量一场。用现在的眼光看,那时的队长既是弗格森又是马尔蒂尼,还要分心充当科利纳。
而当足球在其他国家也兴盛起来之后,队长早已不是这般容貌。正因为有这样的传统,英国人才极为关注队长的选择。卡佩罗选一个英格兰队长竟然花了半年时间,也是因为他不大适应英国人对队长的重视。毕竟在意大利,国家队里谁出场次数最多谁就是队长,就这么简单。
阿森纳——传统与风格
温格是个固执的人,很少会承认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事实上,他在组队过程中的确很少犯错,不买大牌球星是他的原则,不是错误。但上赛季他指定加拉为阿森纳队长,毋庸置疑是个错误。法国人在场上情绪失控、流泪不说,本赛季还公开批评队友,直接导致其队长袖标被剥夺。虽说罗伊·基恩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但人家犯事时奖杯已经多得摆不下了,加拉为枪手带来过什么荣誉?
阿森纳历史上不乏传奇队长。帕特·赖斯、奥莱利、亚当斯都是球迷心中永远的英雄,应该说,阿森纳还是拥有自己的伟大队长传统。可自从温格上任后,除了当时已经担任队长的亚当斯,再没有本土球员被“教授”指定为枪手领袖。这倒无妨,只要能够服众,没人要求队长一定是本土球员。可是与维埃拉、亨利相比,加拉实在相形见绌,温格也不得不另请高明。
温格目前指定的队长继承人是法布雷加斯。16岁就加盟阿森纳的他已经是老资格,这点与从切尔西来投的加拉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场上,小法也是全队核心,让人不得不想起同样是21岁接过队长袖标的亚当斯——铁汉在阿森纳当了14年队长,拿了4个联赛冠军,两次双冠王。相信温格和所有阿森纳球迷都希望小法能像前辈一样“君临”酋长球场,为枪手带来下一个辉煌时代。
且慢,如果小法转会了可怎么办?如果要回归本土魂,眼下炙手可热的沃尔科特是不错的人选。只要小法别走得那么匆忙,经过一两年的锤炼,“小老虎”应该能成长为足以领导枪手的百兽之王。当然,法国帮也有可能接任。克利希已经在阿森纳一队待了6年,资历不是问题;纳斯里虽然初来乍到,但融入球队速度之快令人惊喜。指定一个文化背景相同的同胞,对温格来说,场下交流也会变得容易许多。
可无论选谁,阿森纳缺乏关键时刻压阵的人物这个弱点,都不会马上得到解决。实际上,温格在打造全新足球风格的同时,也打断了阿森纳的队长传统。唯美的打法导致队长选材偏重于技术型球员,传统的英式斗士越来越少。阿森纳暂时能依靠小法这样的技战术核心来带领球队,但新的传统不可能短期内建立起来,阿森纳只怕还要在“群龙无首”中摸索一段时间。本赛季有段时间阿森纳频繁更换队长,几乎是谁表现好就让谁当。队长袖标此时仿佛成了一种奖励措施,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阿森纳现在缺乏最合适的队长人选。
作为追求艺术足球的代表,温格最理想的队长人选是克鲁伊夫那样的人物,他曾说:“(克鲁伊夫)能在场上随时告诉队友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战术、该怎么跑位。”但他也承认:“这样的队长不可能再出现了。”里杰卡尔德曾表示:“以前球场上总是有领袖告诉队友哪里不好,该怎么调整,但现在球员都不喜欢那么做。我想他们大概是不愿承担责任。一切修正都成了主教练的任务,失利也就成了主教练的责任。”也许,慢慢培养小法,让他勇于承担责任,成为下一个克鲁伊夫式的队长,才是温格的终极理想。
巴塞罗那——坚定的本土魂
克鲁伊夫实在很伟大,不仅是因为他曾带领巴萨走出低谷(这点其实小罗也做到了),更因为他身为外国人,居然能让加泰罗尼亚的老老少少把他当作自家人来看待,直到现在!这有多难?自从克鲁伊夫把队长袖标交给西班牙人阿森西之后,巴塞罗那再没有让“外人”长期把持过队长一职。克鲁伊夫之后的9名巴萨队长都是西班牙人,瓜迪奥拉、塞尔吉、普约尔三人更是拉马西亚打造出来的“巴萨人”。就连独断专行如克鲁伊夫、范加尔,也不敢用外国人取而代之。
现在瓜迪奥拉执掌球队,拉马西亚势力愈发强大,球队从大到小4位队长都是巴萨青训出身。小罗虽然曾凭借无与伦比的实力担任过副队长,但生活懒散的他没能做出表率,反倒成了更衣室不和的原因之一。其他外籍球员中,埃托奥是个大嘴巴,马克斯是玻璃人,西尔维尼奥是替补,剩下的资历尚浅,均不足以担任队长。拉马西亚的统治,未来只会进一步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