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亚龙走了,南勇上来,他是62年的,跟我正好一个轮回,也属虎。南勇上来后也要安排人事。当时竞聘结束了,每个部门都有部门主任了,南勇有一天找到我,就问我的打算,我说“还是想做青少年足球”,南勇说:“你还想去青少部吗,但是那里有青少部主任了,你看看负责校园足球办公室怎么样,都是青少年足球的。”就是青少部和校园足球两个部门看我意见,我选了校园足球。
我觉得这些孩子都很可爱,我现在是三高俱乐部的顾问,今天(10日)U18的队伍举行成人仪式,我在台下看着家长发言和队员的表演,我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确实很喜欢跟这些小队员在一起,我就是个做事情的人,在部门都一样,谁当领导我都不介意,像校园足球项目就是,一开始是南勇管,后来给杨一民管,最后又给了薛立。
南勇没直接管过,跟他交道打得少,在青少部杨一民管得多,公正地说杨一民对我的工作还是很支持的,他对我说过:“我全力支持你,怎么干我都会支持,你就放手大胆干”,确实工作中一直给我很大支持。后来在校园足球也是,后来薛立接管也很支持。
南勇去足协的时间跟我差不多,只比我早一年,我们相处很长时间了,但是我跟历任足协领导都没有很铁的关系。很多哥们儿都说,你要是会巴结,你早上去了。我连这几任足管中心主任家都没去过,我顶多过春节给他们发个祝福短信,从来没送过礼,没给过烟,但是我做不来这个,我一是一,二是二,这些问题我看到了我就说,我不隐瞒。
我现在要说的是,南勇的一些问题我早就提过,南勇出问题,总局也有很大责任。在今年初,扫赌反黑开始,南勇被捕,在足协整风的廉政动员大会上,总局和足协纪检干部都说现在查出来南勇的问题你们要深刻反思,当时我也说话了,我说不是说我们没觉察,没有反映,我们在前两年每年的人事考核会议上,都反映了南勇的问题,给总局人事司干部都反映过的,你们可以查查会议记录,还有跟我单独谈话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这些在总局人事干部考核档案里,白纸黑字。问题没有引起你们任何部门的重视,这就是总局的责任了。
足协党组织机构非常健全,足协有59个人,被抓走了7个,还剩下52人,这52人为什么都不能得到信任,就算再抓住一半,剩下26个,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其中也有很多是党员,利用好的话,党员也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恰恰过去足协领导是他们不相信这些人,不相信这些党员,不相信足协的工作人员,都以为自己牛×,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南勇工作中是一手遮天,有些事先应该先民主后集中,但是他们是先集中后民主,对工作和下属不尊重不信任,造成了人心涣散,工作积极性很低。就连我们中层工作起来也很累,提一些观点和意见,人际关系都很紧张。
一些好的工作作风和程序都没有能够延续下来,比如阎世铎每周四召开办公会,每周从不间断,从谢亚龙开始就取消了,重大事情不商量,都是悄悄就定了,没有一个正常的工作作风,这些我们都反映给总局了。
我反映南勇的情况都是通过正常的工作渠道,一是在大会上,二是在人事司干部考核上,我说南勇爱福克斯的事情也是在大会上说的。不过他从来没有跟我就这件事解释。有一次我跟南勇在大连参加校园足球活动,晚饭时,辽宁省体育局、大连市政府的人都在,南勇在我旁边对我说:“在足协工作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敬佩你,在很多问题上你是很有自己头脑的,你是条汉子。”
(文章来源:《足球-劲体育》专访冯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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