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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剑明:谢亚龙时期领导离心离德 蔚少辉只会附和

http://sports.sina.com.cn  2010年12月13日18:44  足球-劲体育

  谢是56年的,比我小几岁,他在足协的工作思路是这样的,刚到足协来了以后,他就先找杨一民帮衬,给了他很大的工作空间,当时让他负责国家队、联赛、技术部和青少部等所有的关键部门,可以说是权倾朝野。

  但是在女足主教练裴恩才和伊丽莎白的问题上,谢亚龙认为杨一民没有帮助他,甚至是给他挖了坑,裴恩才和伊丽莎白都是因为在杨一民主管女足的具体训练和比赛后,都离开了女足队伍。谢亚龙就认为没有起到辅佐他的作用,就对杨一民产生了一些看法。

  就开始剥离杨一民身上的权力,开始跟南勇搞好关系,偏向南勇。但是谢亚龙跟南勇又是貌合心不合,当时南勇还是副司级,但是主管党委工作,还没提成正司级,谢亚龙就在足协的帮派间开展工作,确实很难。

  几名足协领导面和心不和,看上去都一团和气,实际矛盾深重,足协在2006年底搞竞聘,在部门领导的设置上这些矛盾都集中地体现出来了,竞聘上岗的时候,蔚少辉得到了重用,这是最典型的一次人事变动,谢亚龙为了平衡各方关系,也是费了很大劲,结果就是后来的布局。

  当时我就已经感觉到足协领导之间矛盾的问题很严重了,也提过,但是没有引起重视。现在总局人事司每年都要对领导班子做一个考核,开大会和单独谈话的形式来了解这些情况,我是在考核大会上,拍的桌子。

  是2007年的时候,年终干部考核会,那天我有个什么事要先走,足协全体人员的大会上考核的干部发言后,我就说,我有事要先走,我就先发言。一般足协大会上,都是我和老郎(郎效农)敢于表达自己的态度和意见,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蔚少辉也发言,但大多是附和我们,他发言就是“我觉得大冯和老郎说得对”,可以说大部分干部不会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每次都是这样,属于不轻易发表意见,不轻易得罪人,都是揣摩领导意图后才发言。

  我发言一共说了三点,第一点是我们的领导不团结,看似几个领导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实质上不是一个团结的班子,我说到激动的时候,我就站了起来,还拍了桌子。我在会上还提到了爱福克斯的事情,当时爱福克斯冠名中超已经结束了,但是一分钱都没收到,我说这个问题为什么没人来解决,这是2006年的赞助,已经拖了一年多,为什么没引起重视,6000万元人民币也不是个小数字,我说主管领导也是要负责任的。

  后来散会后,第二天谢亚龙找到我拉着我的手说:“有些事你不了解”,我说 “怎么了”,谢亚龙说:“尽管我是法人,但是我连合同都没看过。”显然这个事情反映出足协领导间很深的矛盾了,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领导班子。

  另外两点,一个是说领导任人唯亲而不是任人唯贤上,领导都是看关系,来用人,也是帮派闹的。第三点是说足协重大事情从不开会研究,从不民主研究。像国奥队和国家队选教练,从不跟我们足协干部研究,2008年前,刘鹏对总局项目中心的北京奥运会备战要求是“备战计划必须人人心中有数”,但是足协从来没有跟我们谈论过备战计划。

  我说像2008年北京奥运会这么重大的比赛,必须要各部门协调作战,发动上上下下一起努力,对备战制订详细、全面的计划,每个人都全身心投入备战。阎世铎和王俊生当初为了选国家队主教练,足协内部一共开了七次大会。足协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开过几次会呢,既然“人人心中有数”,为什么你们连计划都不敢说,见不得阳光呢,总局人事司的干部都把这些记了下来。

  还有一个问题是,当时选阿里·汉的会议上,会上也有人说“宁可请李章洙都不要请阿里·汉”,领导拍板最后定了阿里·汉,就问为什么要选阿里·汉呢,可是最后就这么定了,这反映什么问题呢,首先是足协领导不是对针对中国足协内部的意见如实汇报,只是为了有利于你们的工作,断章取义地去向领导做汇报,甚至是为了一己私利。我在总局考核的个别谈话中,还写了一份材料白纸黑字,说得比这个还严重,但是是足协领导的真实反映。

  后来我国家队教练定了杜伊和福拉多,我们没有发言权,但是我们还是一直关注国家队和国奥队表现的,2010年世界杯预选赛主场对卡塔尔队的比赛在天津水滴那个体育场踢的,当时上半场就踢得很差劲,都缩回来打,无论是从战略上,还是主场战术上都不对,我中场休息的时候给谢亚龙发了短信,我短信写的是“下半场要改变战术思路,要攻出去才有机会,一味龟缩防守是没有机会的”,也不知道他接到了没有,最后还是输掉了比赛。

  不理解的是,奥运会临到比赛前,把原来定的福拉多和杜伊大赛前又换成铁蛋(殷铁生),把国奥队主教练的更换当成儿戏,至少对国奥队教练更换,包括女足教练为什么更换,至少对足协内部有个通报吧,足协还是一个工作单位吧。

  我后来了解,有国奥和国家队队员反杜伊,是教练串通队员反对的,我管国青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经历,有这种现象,如果拿出来我们就可以给他出主意怎么去应对这种情况,可惜我们没有这样的机会,最后杜伊被架空了,成绩也没出来。

  我在谢亚龙主管足管中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辞职的事情。那是2006年9月份,当时我在新加坡带国少队打比赛。一年前,2005年国少队在秘鲁获得世少赛的第七名,国青队也进了世青赛,总体还是不错的。我没想到一年后成绩会滑落得这么快。

  我当时在新加坡小组出线后碰上朝鲜队,比赛开局不错,打得很顺利,一开始就是我们2比1领先,但是最后被反超,输掉了比赛,这让我也难以接受。赛前我认为应该问题不大的,在潍坊我们曾三次赢过朝鲜队。那天也巧了,正好是我生日,9月12日,队里在外面悄悄给订了5大桌酒席,打完比赛赢了我们就进世少赛了,出去吃饭庆祝一下,也顺便给我过56岁生日,结果也泡汤了,那天我还流了眼泪。

  是这样的,比赛输球后,我当晚就赶回北京,我们队订的返程机票是20日的,计划是能够打到最后决赛或者三、四名比赛,提前被淘汰就要改机票,已经没有全队数量的航班机票了,只能分批回国,我拿到的是当晚的机票。

  这支队伍我给了郑雄很大支持,他知道这些。在比赛结束后,我找郑雄去参加发布会,他人不见了,后来我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他,他在哭呢。他看见我就说:“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器重,我没带出线”,我说:“这不赖你,责任在我”,我是青少部主任,当然由我来承担,看他状态不适合出席发布会,就让助理教练李立新参加了。后来回到酒店,郑雄可能是觉得想感谢我吧,我下楼的时候,看见郑雄带着全队送我,我也很动感情,就流了眼泪。

  回去后,国青在阿曼也没出线,我就在办公室里写辞职报告。在带队出去打比赛前,我在全体足协办公大会上立下军令状,我说:“如果出不了线我就辞职”,两支队伍都没出线,责任我担,我说了话就要负责任,谁也没想到一年前还这么好成绩,一年后就这样。

  后来我辞职的事情,也被媒体报道出去了,有记者采访我我都回避了,对这个事情,我就找到老郎,征求老郎的意见该怎么办,我说:“我在办公大会上,说如果出不了线我就辞职,你看媒体炒这事儿,你说怎么办”,老郎很干脆地说:“你到底写没写”,我说:“我写了”,老郎说:“那你写了,你就勇于承担”,我就向媒体公开承认了此事,既然我曾经说过,那我至少说话算话,没什么丢人的。

  这份报告,我是交给谢亚龙了,隔了一段时间,谢亚龙和南勇找到我,跟我说:“你的报告党组已经研究过了不同意,不予批准”,就一句话给打回来了。

  2006年底的竞聘,我没参加。谢亚龙找到我说,你去音像公司吧。音像公司主要是负责中国国字号队伍和联赛比赛图片、资料信息的搜集,原来这一项工作是一个空白,虽然当时足协已经有人做了三年多了。我后来八个月就做完了,跟一家公司合作,计划每年上交足协1000万。

  当时谢亚龙和薛立开会的时候还说“大冯你怎么这么快呢”,成立音像公司还遇到了麻烦,就是当时公司的名字是“中国足球音像公司”,有“中国”二字的公司就要国家工商局批准,注册资金要5000万。谢亚龙就跟总局打报告,敦促他们尽快批准这个项目,但是总局一直压着,最后批了一句“不务正业”。

  (文章来源:《足球-劲体育》专访冯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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