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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投半边天 谈笑五指间--记中国女子垒球队

http://sports.sina.com.cn 2000年2月16日 14:35 新民晚报

  垒球是什么?

  是一座山峰,飞鸟不至,积雪不化?

  是一种奉献,英雄无名,巾帼无语?

  是一段插曲,偶尔来之,飘然去之?

  是一些担忧,只求付出,不论回报?

  也许,垒球什么都不是。也许,又什么都是。

  在海埂基地,中国国家女子垒球队的训练场是一片独守的天空,是块寂寞的黄土地。她们的身影,似乎与周围的喧嚣 格格不入。

  一 座 山 峰

  “珠穆朗玛峰高8848米,上去一步都靠玩命,这点,下面的人不会明白。”

  黄昏,昏黄,落日照在地上,女垒国家队主教练刘雅明慷慨激昂地说出这番话,不知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 听的。

  无论是女垒的教练还是球员,都把中国女垒在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上拿的那块银牌作为超越的目标。这块银牌 对女垒姑娘们来说,是一座珠穆朗玛峰。

  刘雅明说:“现在国家体育总局给女子球类项目下达的奥运会夺牌指标,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女足,一个是女垒。”

  “相比1996年奥运会那支球队,现在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的时刻。但是,我们的目标不变, 要争取夺牌。至于说能不能拿金牌,那就像是在征服珠穆朗玛峰了,没爬上去之前,谁都不敢说。”

  为了备战今年的悉尼奥运会,国家女子垒球队从今年的1月1日开始,就集中在海埂集训。从新世纪的第一天开始, 女垒姑娘们就要为攀登心中的高峰而努力。

  家,是温暖的名词。

  有爸爸的胡子和妈妈的唠叨;有厚厚软软的被褥;有一灯如豆的温馨。尽管有些繁琐,却是儿时甜美的回忆。

  但这份甜美,并不属于女垒姑娘。过去的8年里,女垒姑娘已经7次没在家里过春节了。

  去年亚运会夺冠,女子垒球队放了三天假,不少队员都高兴坏了,一个劲地问:“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游子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因为她们有自己的追求,有心中的珠穆朗玛。

  爬山,坚强是拐杖,忍耐就是旅行袋。但坚强和忍耐并不是凭空而来,是因为情。

  母女的亲情,朋友的友情,男女的感情,事业的热情。如果没有情,谁能知道女垒运动能够变成什么样?

  中国女垒,已经再一次站到了山脚下。但愿这次,她们能够如愿以偿。

  一 种 奉 献

  时针拨回到一年前,1999年1月6日,北京交通医院。

  赵杰,这位北京女子垒球队前任主教练,正躺在病床上。医生说,赵杰患的是晚期肺癌,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肝部和脑 部。

  从北京队到国家女垒的张春芳闪着泪光,描绘着当时的情景:“赵指导当时腹水沉积得厉害,整个肚子都大了起来, 身上还插着七八条管子,医生对我们说,拖过一天算是一天了。于是我们北京队的队员分批陪夜。”

  “那时候的赵指导,每天都要接受电疗和针灸,皮肤肿起来,她不在乎,身体像是破了,到处流血,她也不在乎。她 老是在清醒的一小会儿催我们回去训练,说自己不行了,不要耽误了我们。”

  1月23日,赵杰撒手人寰,抛下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也离开了垒球事业。

  再把时针拨回到八运会———1997年,上海浦东棒垒球场。

  已经发现患了晚期肺癌的赵杰虽然被迫离开了北京队主教练的位置,但她还是放不下球队,自费和球队一起来到了上 海,只要有北京队的比赛,她总是出现在场边,加油鼓劲。

  在北京队与上海队决赛的前一天,在赵杰下榻的宾馆,她把上海队和河南队的比赛录像看了三遍,一边看,一边不时 记录着什么。

  翻开当时的采访笔记,那上面简简单单记着:“赵指导,您就说点什么吧,像您这样的人,可是咱记者找都找不到的 啊!”

  “我能说点什么呢,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整个一球迷,我能说点什么呢?”

  “看您的样子还精神得很啊。”

  “晚上睡不着觉,有时候觉得挺累的。以前忙这忙那,都觉得不累,现在身体是不行了。队里、家里都劝我,别来上 海了,可我放心不下啊。”

  冥冥之中好像注定着什么,在第二天的决赛中,上海队爆冷击败了北京队。场边,赵杰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无言。

  张春芳说,如果赵杰在患上癌症之后,能够静养,至少还能活上两三年。“她是太爱垒球了,所以她不在乎,她把全 部都献给了垒球,包括她的生命。”

  一 段 插 曲

  一天上午,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女垒训练场上,一派热火朝天。

  突然,1号徐健气呼呼地从场中走到训练场边,把手上的垒球棒猛力一摔,带着哭腔说:“跟谁都是好好的,就对我 没好脾气。”垒球棒摔在铁丝网上,发出“咣”的一声,十分刺耳。

  垒球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教练郭德建见状,不满地说:“怎么回事,怎么啦?”

  倔强的徐健用手指指训练场另一边,还没说话就大声哭了出来。那边,国家女子垒球队主教练刘雅明冷冷地看着这里 :“你有本事不要哭,给我打好!”

  垒球队中最小的队员、16岁的王宗妍忙跑过来向教练汇报:“刚才徐姐有几棒没打好,刘指导一急,两人就有矛盾 了。”

  王宗妍称徐健为“姐”,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徐健今年31岁,去年结婚,是队中名副其实的“大姐大”。不但年岁 大,而且资格老,颇受其他球员的尊敬。

  徐健背对球场,像个小孩似的在场边哭泣,有几名球员想上去安慰她,却被刘雅明叫回:“训练,继续训练。”

  徐健的双肩不断地耸动,时不时用手抹抹脸……

  半个小时后,徐健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顺着场边,走到休息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撑脸,无声。

  领队胡加时慢慢地踱进休息棚,明知故问:“徐健,哭什么啊?”

  “……我自己有几棒没打好,心里……心里一急,就……更打不出去……”。

  “那是你自己不对喽?”徐健不回答,保持沉默。

  “吃饭了,吃饭了。”刘雅明结束了上午的训练。

  徐健一下子站起,头也不回地往宿舍楼走去。路过餐厅时,停了一下,又继续走向宿舍楼。

  “王宗妍,你给她打饭送上去。”胡加时说。

  刘雅明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吃饭,午休。

  下午3点整,刘雅明在走道里叫:“训练了,训练了。”

  徐健第一个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刘雅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边上有小队员在偷偷地笑,徐健猛地往边上一扭头 :“笑什么,不许笑!”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胡领队看了一眼刘雅明,也笑了。

  一 些 担 忧

  付出,是一种品德。付出而不求回报,是一种美德。付出而没有回报,那也许就是一种负担了。

  真是巧,女垒姑娘的集训和男子足球队在一个地方———海埂基地。

  每天上午7点,女垒姑娘们就起床了,半个小时的晨练之后,她们用早餐。早上8点整,女垒姑娘们开始早上的训练 。等练了一个多小时后,她们隔壁的场地,才有男足运动员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跑步。

  中午11:30,几乎所有的足球队都整队回营,半个小时后,女垒姑娘收兵。下午3点,女垒姑娘开始下午的训练 ,她们6点钟结束训练时,几乎所有的足球队都已经用完了晚餐。有一次,队医戴亚平指着报纸不解地说:“我实在不明白, 足球队为什么还抱怨在海埂基地吃不到热的饭菜,按理说,我们比他们更有资格抱怨。”

  女垒姑娘的伙食标准,是一天50元。与他们一网相隔的甲A球队是一天60元。一名工作人员扳起了手指:“1人 差10元,二三十人就差两三百元,这要是反映在餐桌上,那菜可就差一个档次了。”

  女垒姑娘的月收入,高的有近两千元,低的可就连1000元都不到,而且这样的工资一拿就是十几年。在足球俱乐 部中,一名二线球员每月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数千元。

  国家女垒中一教练漫不经心地说:“1名足球运动员1年的收入,算有四五十万吧,那就够我们队把一年的日子过得 很美满了。你看看,我们队中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台自动发球机了,撑死了一万,那还是国家体育总局刚给配的。”

  “反正到女垒队来,没一点境界是不行的。”心直口快的魏强说:“咱们早就说了,工资低,关注少,那都是你自己 找的,谁让你当初选择这行的?心里要是感觉不平衡,咱们早就改行了,能够打到国家队,那可都是在精神上磨练过的。说实 话,我有时候也很担心。咱们在这里要求队员干这干那,将来咱们能给她们什么回报呢?”刘雅明的担忧,也许是不应该存在 的。晏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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