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前球员工会主席克拉克·卡莱尔,去年12月22日在英国A64公路“发生严重车祸”。由于当时卡莱尔没有开车,肉身撞上大卡车,所以有关这一事故大家一直疑云重重。此后卡罗尔昏迷了一个月,足球界也为他祈福(如伯恩利和利物浦球迷就在节礼日比赛的第5分钟,为这名昔日的5号鼓掌一分钟),直到最近他才苏醒出院。2月5日,《太阳报》刊登独家专访,在采访中卡莱尔终于证实:他当时是想自杀。
球员自杀,并不少见。过去有法沙努,后来又有恩克和斯皮德。仅英文维基的不完全统计,就有至少52名足球运动员是自杀的。但卡莱尔的自杀确实让大家震惊,因为如果说上帝有钟爱的子民的话,那卡莱尔绝对算得上一个:他是球员中少见的高智商,据说智商数字达到了门萨学会(高智商学会,根据不同的测试需要在130-140以上)的标准,中学会考10门A,拥有大学体育新闻学位,还参加过英国四频道著名的益智节目Countdown,而且第一场就击败了卫冕冠军。
这恐怕也是卡莱尔接受专访的初衷:他想要告诉大家,抑郁症患者应该寻求和接受帮助。在这次自杀事件之前,卡莱尔因为好友彼得·凯的去世,已经抑郁了将近18个月。最终让他陷入自杀危机的,则是一连串的事件:去年12月20日,ITV通知他,由于已经失去了下赛季欧冠的转播权,将无法再和他续写一年10万英镑的解说嘉宾合约;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直接去了赌场,但半夜,他已经输光了自己和妻子杰玛Gemma拥有的一切;几个小时后,他又接到通知,他将因醉驾遭到检控。
当时卡莱尔觉得,自己必须死才能解决这一切问题,“我必须死,这不是逃避,这是完美的答案。这会让所有人都开心,每个方格都打上了对勾。我走出派出所,就决心要死。我想着:‘我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罪犯父亲。我做的一切只是在给别人施加痛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制造麻烦。我的妻子和家人都爱我,但我配不上这种爱。如果我走了,大家都会变得更好,杰玛也能得到一些钱。孩子们也无需给别人解释,他们的爸爸为什么不是个混蛋。”
最痛苦的时刻,他甚至拒绝接妻子的电话,“我甚至不愿意我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一个人——我的妻子讲话。我曾在床上躺了四天,不想动,不想接电话或者和任何人说话。”他开始策划自己的自杀,“我去过泰晤士河,想淹死自己。但淹死自己很麻烦,因为总有人会来救你,还有救生圈。我也听过很多人被公共车碾过,但我知道公共车都不够快。”
他用自己口袋里的最后70英镑,买了去约克的单程票,“我晚上21时到了约克,绕着城走了三圈。我去了火车站,但火车太慢了,而且到处都是灯光,别人会看到。我去了约克城队(他曾是约克城队球员)的布斯汉姆新月球场,想在那里吊死。后来我去了酒店,睡到了次日11时。起来后我穿上非常挺括的一件白衬衣,自己最心爱的夹克衫,以及灰色大外套,戴上一条围巾。我又在约克城里走了12个小时,考虑哪里最合适。”
他回到了铁轨旁,用自己的高智商判断出哪条是高铁线路,知道那个是高铁要来的信号灯。信号变了,他跳到铁轨上,调整了一下围巾,直视着列车,最后时刻他想:“这车好像不够快,这样死不了,我必须确定自己能死。”所以最后他跳出了铁轨,在冷风里他又胡乱睡了几个小时后,一路走到了A64公路。此时他的电话已经没电了,他已经失踪了整整两天,“我看到了那辆大卡车,等它到了20码外时,我向路中央走了两步,然后向卡车跳去。我还记得那次撞击,然后一切都黑了。”
他昏过去可能只有几分钟,“再睁开眼时,我可以看到我的手自己身前,手上在滴血。我当时想的是:‘你是在逗我吗?‘有人和我说:‘别动,伙计,救火车就快来了。’”幸运的是,除了很多皮外伤,头部肿成“两个那么大”,眼睛鼓了出来之外,他并没有死。躺在医院床上,他痛苦万份,“因为我连自杀都不成功。”
更幸运的是,他有一个爱他的夫人。卡莱尔说:“她想帮助我,但因为我和她是如此亲近,所以有时候我会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到她身上。她知道我的状态不好,但她没法帮助我。我和她说了很多谎,为了去喝酒或者去赌场。任何思维没问题的女人,早就应该离开我了,但她是如此坚强,如此忠诚。”现在,卡莱尔相信自己终于走出来了,“我的康复之路将是永久的。今天我很兴奋,我也充满自信,因为我最终得到了正确的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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