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言拉美,势必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笔下的魔幻拉美。来到巴西已经两周,眼前的这块新大陆深深地吸引着我,震撼着我。讲讲与足球有关的见闻,与朋友们分享拉美的魔幻滋味。
巴西足球艺术展
“我的心碎了,整个巴西的心都碎了,因为我们看到你脸上的痛苦。”这不是席慕容或者舒婷的的笔法,而是昨天巴西女总统罗塞夫写给内马尔的信,此时它正静静地躺在致意世界杯注册采访记者的邮箱内。全文朴实无华,字字真情流露,一国之主能给一名运动员发去慈母般的信件,足以让人感慨。罗塞夫写信给内马尔,政客的眼中是作秀,而巴西人认为,这是罗塞夫真情流露。每个人都会给内马尔写信,发推特,表达问候。巴西人情感丰富,在地铁中互不认识的乘客,哪怕是几站地的功夫,也会聊得手舞足蹈,亲热无比。到巴西第一周体会了,巴西人的慢。第二周领会到巴西人为何慢。巴西中产阶级认为,最好的挣钱方式是做喜欢的工作。保罗·科埃略,巴西最著名的作家。保罗·科埃略,巴西最著名的作家。30岁前三次被当做精神病送进医院,出院后开始沉迷于研究炼金术、魔法和吸血鬼……然后周游世界,接触秘密团体——什么社团已无从考证,估计属于“都伯林秘术兄弟会”之流的神秘主义协会。无此热爱,科埃略大器难成。
奥地利作家茨威格来到巴西之后,感慨巴西是未来之国。对于茨威格巴西是未来之国的论断,我深表怀疑。彼时看现在,巴西确实是足球未来之国。巴西足球鼎盛,还是巴西人对足球深切的热爱。电视中的广告十之八九与足球沾边,富人区男女青年踢足球为乐,贫民窟孩子们终日足球相伴。博物馆辟有足球艺术展览,最具冲击力的两个show是供奉在里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中马拉多纳和巴萨罗那的比赛录像。马拉多纳连过5人的进球,录像经过艺术处理后,隐去了画面中的足球。画面变为了马拉多纳矫健的身姿穿行于背景中的英格兰防守球员。人球合一,巴西的艺术家在向老马致敬!须知道,巴西人嘴里最反感的人是阿根廷人,就像中国人第一讨厌的人是日本人,不需要找出太多理由。巴萨罗那的影片中,则是隐去了防守球员,只留下了巴萨球员与足球的连接,展示着新世纪足球的几何之美。
这孩子球踢得跟小罗一样好
巴西人,尊重足球。
中产阶级如此,穷哥们亦如此。我所住的科帕卡巴纳海滩,这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住在两三个街区之隔的山上贫民窟。贫民窟是红砖房子,像火柴盒一样,鳞次栉比,铺在山上。与欧亚人观念相反,欧亚大陆,权贵住山头,穷人住山脚。南美大陆正相反,越住在山顶的人,就越贫穷。中国人住山头,讲究是风水好。欧洲人住山头,是中世纪黑死病留下的历史传统,山头老鼠蚊子少。
新大陆地大物博。巴西法律有一条,凡是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居住满四年,政府要无条件地为这处住所通水通电,无论该住所在何地方。我想这样立法的目的是,鼓励新移民在新大陆上繁衍生生不息(巴政府没远见,未来拆迁咋办呢,不如70年的产权好)。正是这条法律,造就了巴西的贫民窟。贫民窟中没有百万富翁,有的是夜不闭户。斗室一间,家徒四壁。在这种环境中,足球和桑巴变成了贫民窟中的欢乐之源。
此次同行的同行讲了个故事,巴西与哥伦比亚比赛前,他去了贫民窟看球。一名长得很像女巫的老奶奶比赛开始前,用手指比划了一个“2比1”的比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真被她言中。朋友手机合影中,老奶奶的长相,很有印第安人血统,可能真是祭司或者女巫。我不认为老奶奶是蒙的。我们住所的保安每次只会预测巴西3比0。老奶奶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下过山,而在山上久了,对山下的事,洞若观火。到哪里,人都是一样的。
言巴西足球必提两个人,贝利和“小鸟”加林查。加林查左腿外撇,右腿向内,天生畸形,两夺世界杯冠军,酗酒成性,穷困潦倒,47岁早逝。巴西人建立加林查球场纪念他,在无数挽联中有一条最赤忱:他是个可爱的孩子,他爱和小鸟说话。1958年世界杯巴西同苏联比赛中,小鸟突破晃倒一个对手后,他突然停下来一脚踩住球,背对着倒地的对手,伸出一只手去要扶对手起来……
贝利是拉美足坛最具魔幻色彩的人,世界足坛的奇葩。1/8决赛前,贝利开口,巴西夺冠。尼玛啊,内马尔.....。。
拉美,一块神奇的热土,你值得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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