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西班牙人,一个英国人和一个法国人,以及二十三个比利时人,组成了一个团队……
这故事的开篇,像是一个故事段子,展布开来,似乎就是各种文化冲突引发的笑话和闹剧,典型的英式幽默桥段。但在莫斯科郊外的一个足球基地里,这西班牙人、英国人和法国人领衔的大团队,总是欢声笑语不断。
马丁内斯是个加泰罗尼亚人,很早就离开故乡,到英国踢球,但都在低级别联赛。琼斯来自英格兰东北,干过一段邮差工作。20年前,他和马丁内斯在维冈竞技是队友,因此在2016年8月,当马丁内斯被任命为比利时国家队主教练时,他马上带着琼斯上岗——琼斯是他的老搭档,在斯旺西、维冈竞技和埃弗顿长期合作。之后马丁内斯又邀请亨利进入自己的团队。
团队管理权限清晰:马丁内斯是老大,训练场以及比赛场边,都是他在指挥。琼斯是二号首长,具体训练安排、敌情分析,由他主导。亨利是第二助理教练。对名满天下的亨利来说,这个职位头衔似乎过低,不过亨利对这个工作机会充满热情,他有志成为职业教练,之前阿森纳U18的工作机会,只是初期试水。
马丁内斯对这个团队非常满意:“我很喜欢这样的组成。我们有来自比利时的专业经验,例如埃尔文·勒蒙斯(守门员教练)。也有我长期合作的伙伴,像琼斯以及理查德·埃文斯,我们搭档有12年了。然后我们还具备最顶级的国际赛事经验——这就是蒂埃里带来的。”
马丁内斯和琼斯们,球员时代的成就,无法和亨利相提并论。他十分尊重亨利“成就了一切”的职业生涯。亨利对于球员在各种关键时刻、压力环境下感触,了如指掌,懂得应该如何去调整心理、事无巨细地应对这些局面。
这三人之间的合作关系,相当紧密。亨利赢得过国际赛场上最重要的冠军:1998年的世界杯、2000年的欧洲杯。他进入更衣室带来的权威效应,让所有球员的尊重。这恰好弥补了马丁内斯所缺。现在这支比利时队不缺乏天才,可更衣室团结始终是大问题。
琼斯负责各种训练安排,亨利则要针对不同球员个体,尤其前锋,进行特别训练。马丁内斯主政后,卢卡库的国家队进球效率大增,这和亨利的积极影响相关。2016年年底接受采访时,卢卡库就说过,亨利进入比利时国家队教练团队,“是我的天大福音”。最近这篇爆红的卢卡库自述里,他承认小时候的穷困,让他没机会在电视上多看亨利比赛,“如今我在国家队每天都能跟着他学本事!……我站在这样的传奇身边,他教我如何跑位、如何利用空间。蒂埃里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看足球比赛比我还多的人,我们时时刻刻都在探讨着。”
球员时代的亨利,快似闪电,却也有着艺术家的灵气。教练亨利,则是一个极为严肃较真的人。2018年5月,他通过了欧足联职业教练证书考核,他的梦想是成为瓜迪奥拉和齐达内那样的顶级教练。在阿森纳青年队实习后期,他和温格关系生变,比利时国家队成了更好的实践机会。
“他是一个能力极强的教练,”琼斯评价说,“大家不知道的是,他同样是一个为人很棒的家伙、一个团队成员。”
48岁的琼斯,18岁的时候就被米尔沃尔放弃,然后从业余球队出道,先后效力过唐卡斯特、维冈竞技、圣约翰斯顿、伯里、克莱德和汉密尔顿一系列不知名俱乐部。得不到职业合同时,他和父亲一道做绝缘体技工,还干过邮差。“每天4点45起床,5点半要赶到邮件分拣处,”琼斯说,“因为我当时是临时工,所以我得干所有的杂活。每天分配的工作都不一样,得干到下午4点或5点才下班。当邮差和技师,都不是我兴趣所在,出路只能是足球,或者继续读书。”
正是这样的经历,让马丁内斯和琼斯在斯旺西和维冈,都重视启发球员的足球思维,让他们不断提升自己。在比利时国家队,拥有德布劳内、阿扎尔这样的天才,有着卢卡库、孔帕尼、阿尔德韦德和费尔通亨等名将,他们同样重视让球员多动脑子。
比利时的国际纵队,或许真会让这支天赋远在过往大赛八强成绩的球队,产生不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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