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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温布尔登的失意过客 他们仍在追逐梦想的路上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7月02日04:26 东方体育日报
专题撰稿 本报记者 沈坤彧 雷塞 开大篷车去参赛 所有的网球运动员都有目标,这个目标或许是世界前20的排名,或许是在大满贯比赛中赢几场球。在目标之上,就是梦想:世界第一,很多的冠军奖杯,名气和财富接踵而至。而对于仅仅赢下了两场温网女单比赛的20岁法国少女阿拉瓦内·雷塞而言,她的梦想更接近于白日梦的性质。 “对我来说,成为世界第一这个目标太简单了。”雷塞说,“我的目标,我的梦想是赢下大满贯。而且,你知道,是连续赢得全满贯,至少五年。”五年中20座大满贯奖杯,如果她真的做到这点,将超越此前网坛所有男女单打球员的成就。对于一个此前从没有在温网比赛中赢得过胜利,所有大满贯比赛相加只有九场胜绩的球员而言,这个梦想未免太大胆了。20岁的雷塞在她的职业生涯中没有赢得过任何一座锦标赛的冠军,她今年只取得了8场胜利。在本届温网首轮战胜自己的对手后,她获得了自从去年美网之后的第一场大满贯胜利。而直到目前为止,在美网打进第四轮已经是她作为一名网球运动员最值得骄傲的历史。在今年1月到4月间,她曾经连输8场比赛。 但是所有这些数字和事实并没有一丝一毫打消雷塞的信念,而如果你知道她的成长轨迹,则将更诧异于她自信的来源。这个出生在圣埃蒂安并在那里成长的少女7岁拿起了球拍,在她的成长岁月里,她从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训练。既没有职业教练授课,也没有在任何网球俱乐部里花费过时间。她所有的一切都基于自学,雷塞看过自己的哥哥打了几年球,那之后她的兄长便成为了她的练习伙伴,和她一同旅行。这对兄妹来自一个伊朗移民家庭,他们的父母没有钱,也不懂网球。不过在得知女儿的的兴趣后,父亲阿尔萨兰决心担任她的教练。这些年,为了让阿拉瓦内可以参加更多比赛获得更多积分,雷塞一家乘着大篷车四处旅行,他们晚上就睡在车里,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住宿费用。去年2月在意大利奥尔蒂塞的比赛,气温降到了零下4摄氏度,一家人在车里冻得瑟瑟发抖,而雷塞在这项比赛中从资格赛一路打到正赛,并在正赛中打败了两名球员。 “当我走上赛场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好吧,我必须获胜。’”雷塞回忆说,“我不能输给她,她晚上有宾馆住,她比我有更多钱,而她练得没我多,我为什么要输?”雷塞说,她今天的一切成绩都要归功于自己的父亲,这个地质系毕业的本科生在法国成为了一名汽车修理工,而为了培养女儿,他毅然辞去了工作。“在我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在逼我。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所以他必须进行选择。这对他而言很难,要相信一个7岁的孩子。”父女两人最近聘请莫拉托格洛担任雷塞的兼职教练,前者的网球学校曾经培养过巴格达蒂斯。教练很看好她的潜质,但他认为她还需要减肥,并改进自己的发球,保持稳定性。“未来三年很关键,要是她不能改进,就会有麻烦了。” 雷塞坚信麻烦不会出现,她最终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什么可以是费德勒?为什么可以是博格和格拉芙?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她连退役后的生活也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一切能有好结果,我希望建一个巨大的天文台观察星星,生活不应该只有网球。” 克拉吉塞克 难以背负的家族荣誉 这个18岁的荷兰少女有个光荣的姓氏,克拉吉塞克,1996年温网冠军理查德·克拉吉塞克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米夏埃拉从一开始就因为哥哥而出名,并因此背负上难以想象的压力。 4年前,她第一次出现在温网赛场,征战这里的青少年比赛。“我一直在想,这里是温布尔登,这里是温布尔登,这对我而言意味着太多了。因为我的哥哥在这里赢过冠军,现在所有的压力都到了我身上,我不能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她第一次参加WTA巡回赛的时候是14岁,每个人都说她最起码可以赢上个几轮。“但他们不知道要赢下第一轮是多么艰难,赛场座无虚席,每个人都举着照相机。我紧张得要命,结果自然输得很难看。” 这是她的第二届温网成年组比赛,一年前她在这里首轮出局,而今年她淘汰了8号种子查克维塔泽,即将在第四轮中迎战美国老将格兰维尔。现在,是克拉吉塞克为自己的荣誉而战的时候了。她的哥哥如今成为了她的技术指导,米夏埃拉说,在看着理查德的时候,她尽量试图不要让自己生活在后者的阴影之下。她在3年前成为了青少年的世界第一,上个月,她在WTA的排名达到了历史最高的第33。她暂时还被人叫做“克拉吉塞克的妹妹”,但有一天,米夏埃拉希望,人们可以称呼她的名字,最好那之前还有大满贯冠军的头衔。 库雷什—— 可惜萨芬没为我摔拍 18号场地外传来家人和朋友的喊声,还有那些他不认识的人,此刻都在用他的母语乌尔都语鼓励他。巴基斯坦人库雷什都听到了,每得一分,他就和举着摄像机的家人得意地交换一下眼神。不过对于这位排名世界第279位的球员而言,他的对手实在太强大了,他最终在第二轮就被俄罗斯人萨芬淘汰出局。“我原本希望看到他摔个拍子,不过可惜他没有。” 27岁的库雷什是至今为止巴基斯坦第二位晋级温网第二轮的男选手,他的前辈拉希姆曾经在1975和1976年两度进入男单第二轮。“在巴基斯坦没有多少人懂网球,但每个人都知道温布尔登。”在此之前,他曾经连续11次在大满贯资格赛上功亏一篑。不过在这届温网之前的哈雷公开赛上他一举战胜加斯奎特,给自己增添了不少信心。之后,他在资格赛中又连胜三场打入了温网正赛。这个消息让他在拉合尔的家人开始了一场忙碌,大约20个家庭成员在第一时间赶往了伦敦。“他晋级之后,我们也搭上了航班。”库雷什的母亲说,她曾经是巴基斯坦国内的女子网球冠军。 虽然萨芬在赛前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对手长什么样子,但公平地说,库雷什在网坛并非完全默默无闻。2002年,他和以色列人哈代德搭档晋级温网男双第三轮。一年之后,两人双双被授予了阿瑟·阿什人道主义奖,表彰他们在中东问题和恐怖主义的大环境下仍然坚持携手。 库雷什在他的网球生涯中,一直对自己进行着挑战。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在他的日记中,这个巴基斯坦人一直对自己重复着同一句话:“我想晋级温网的正赛。”他把相同的话写了很多遍,直到有一天这终于成了现实。他和萨芬的比赛原本安排在一号赛场进行,但是连日的阴雨影响了比赛安排,他不得不在一个远离中心的舞台上进行了谢幕演出。但是库雷什仍然对自己感到骄傲,“因为网球,我的父母才会为我感到骄傲,这对我是很重要的事情。” 蒂普萨雷维奇 要赚钱买大房子 蒂普萨雷维奇不知道自己成长环节中哪里出了错,总之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眼下这种尴尬的处境。在男单第三轮爆冷战胜5号种子冈萨雷斯后,这个塞尔维亚人引起了所有媒体的关注。人们说,“这是在德约科维奇、扬科维奇和伊万诺维奇之后塞尔维亚冒出的第四颗新星。”而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摇滚歌星的蒂普西从鼻子里发出了不屑的一声哼哼,“除了知道这三个人,除了知道塞尔维亚遭到过轰炸,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他曾经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青少年选手,但是从少年到成年的过渡时期,不知道哪个环节脱离了轨道。他的排名一度在百名以外徘徊,直到去年他还在打挑战赛。但是今年的温网比赛,他就像是突然钻进了人们的视线。这个染头发,在眉毛下面穿环的摇滚青年是球场上的异类,他不喜欢像其他塞尔维亚选手那样频频回顾生活的艰辛,即使提起过去,他的话语里也充满调侃。“人们总是问我,在塞尔维亚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怎么会产生这么多优秀的球员?这个国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大概,是炸弹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发出的辐射?”敏感的记者们立刻提出了疑问,“什么东西的辐射?”“炸弹,开个玩笑而已。” 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的母亲一直告诉他,要有一颗包容的心灵。和其他三位塞尔维亚球员相比,蒂普西的家境并不宽裕。他没有开饭店和作为经济学家的父亲,他也不可能早早就赴美接受训练。“我的爸爸是体育老师,他每个月的薪水只够买上两公斤胡萝卜。工作之外,他出售出租滑雪橇,这在冬天很受欢迎。我母亲是个家庭妇女,所以我父亲一直以来最大的希望就是我早日成为一个优秀的职业球员,赚钱买大房子。”这个计划却一直受挫,直到遇上教练阿尔伯托之前,他的世界排名是第150位,现在蒂普西已经排在了第64。他仍然相信自己可以赢得成功,“我还能打个七八年,成功永远不嫌晚。” 在蒂普西的胳膊上有两处文身,其中一处出自他最喜欢的作家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名著《白痴》——“美丽可以拯救世界”。“这本书的主人公一直相信内在美可以拯救世界,他最后因此而死。这本书和这句话对我的行为处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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