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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汉姆已是凄美飘泊的弧线 拯救英格兰系于一人身

http://sports.sina.com.cn 2008年01月07日02:46  新京报

  ■ 贝忘录

  1月11日 宣布将与美国大联盟洛杉矶银河队签约。

  6月7日 在英格兰3比0胜爱沙尼亚之战出场并助攻两次,德国世界杯后首次归队。

  6月18日 随皇马3比1战胜马洛卡,夺得西甲冠军。

  7月13日 首次在银河队主场亮相,3000球迷迎候。

  11月22日 参与2比3负克罗地亚之役,输球后英格兰队无缘欧锦赛决赛圈。

  11月24日 英格兰队出局麦克拉伦下课后,向未来主帅表态想打满百场。

  12月17日 英格兰队新帅卡佩罗表示,尚未决定是否起用贝克汉姆。

  一

  我是一道弧线。这是我的故事。

  或许,你们对我的形体感到好奇,我说过了,我只是一道虚无的弧线,我真实的存在全靠我的主人———那个名叫大卫·贝克汉姆的人,突破、下底,或者就在另一道白色弧线之前,优雅地摆动小腿,右脚内侧与皮球摩擦,仿佛一次热辣辣的肌肤相亲。这之后我诞生了,急速转动的皮球引领着我飞翔,像如一把刀子,划破空气无形的皮囊。那时,我是这个空间中最美的风景。

  我发出的声音是气流的声音,我的气味,是我的主人那只密闭的脚散发出的气息。我的曲线是圆转如意的,有人说我的外貌酷似土耳其人的弯刀,这一定出自好战者的脑袋。我更愿意被人比喻为一弦冷月,这一唯美的意象更契合我短暂但炫美的一生。

  那天,在一个叫做温布利的球场,我得以再生。

  我总是这样,诞生、死去,又再生。这就是我的命运,一道弧线的命运。我知道这有那么点儿荒谬,可你们人类的生命并不比一只速生速死的蜉蝣更有意义。

  在我的灵魂还在球场上空漂浮、尚未弥散时,我忧伤地望着我的主人———他的双眼中不停地流淌出清亮的液体。我还听懂了他的语言,他说:“我不会轻易放弃,能代表英格兰队出场99次让我感到骄傲,但我想把纪录达到100次,因为那会是一个里程碑。”我的主人停顿了片刻,又用他那有点娘娘腔的独特嗓音说:“我相信我还可以踢2到3年,我也会继续保持好状态,直到2010年的南非世界杯。”

  此时我的心脏倏然剧烈跳动,我明白,迅猛而紊乱的心跳会使我的形体加速消散,但我还是难以抑制兴奋:主人的话意味着———我仍将有再生的机会,也许不久,你们以及所有对我的主人心怀依恋的人们,将再次看到那道美丽的弧线。那时,你们心中的狂喜,不亚于一个不幸生活在污秽都市中的人发现一道久违的彩虹。

  二

  没有我的主人,我无法将自己的形体聚合。但是形体消散了,灵魂仍在。

  这是我的幸运,我还有思维的能力。我的灵魂在空气中游弋,见识了你们人类的重重悲喜。这让我产生了优越感,因为我发现太多的人类虽有肉体却无灵魂,他们的脖子上长着的那个球形体似乎并非做思维之用。

  我认识一个叫麦克拉伦的人。有那么一阵子,他是我主人的主人。这是一个做了多年幕僚的家伙。东西方的权力掌握者有时会发生相似的昏聩,这大概就是平庸的麦克拉伦登上显赫职位的原因。一开始,我的灵魂就敏锐地看透了此人的内心。他拒绝了我的主人,他对大卫的抛弃显得急不可待,就如同人类社会中最常见的,用自以为正确的意识形态替代另一个意识形态。而统治者树立权威的方法总是呈现惊人的相似:清洗、更换、然后确立。然而那时我就想说,这种事是内心虚弱的人干的,洗掉一个印记,却可能添加一道伤痕。

  一道刻在6000万英格兰人心头的伤痕。

  这有点夸张。我只是刚刚学会了计数,数字似乎会加重语言的分量。假如我生在一个更大的国度,我很可能抵御不了数字的诱惑,我会说十亿人,十亿人的足球,十亿人的体育。这很有种不容辩驳的力度,很全民。“全民”这个词也是我新学的。

  现在你们都知道了,虚弱的麦克拉伦召回了我的主人。可我的主人不是太阳,虽然他的名字经常出现在太阳报上,他也不是救世主,我不会因为大卫是我的生命赐予者就呈上谄谀的颂词。克罗地亚人狂欢之后,麦克拉伦灰溜溜地消失了,迅速被人遗忘。只是偶然想起,在2008年的瑞士和奥地利将不会再出现英格兰队之时,有人才会恨恨地记起这个名字。

  我还记得他。麦克拉伦———一个可悲的失重症患者,他短暂的执教历程就像行走在月球上。步态虚浮。

  某些人类,因为臀部嵌入一把坐椅就失去内视自省的能力。这可真令人费解。

  三

  另一些弧会发生对接,成为一个浑圆。就像你们人类所说,地球是个椭圆,两个人背对背反向行走,终有一天会再次相遇。

  脸对脸的相遇。这个时刻可能是欣喜的,也可能是尴尬的。后一种可能大多是因为———两人曾同时在心里发誓:这辈子,我宁愿与一条鳄鱼狭路相逢,也不想再看到你。

  大卫和他那个已经不怎么著名的妻子来到洛杉矶时,怎么也想不到此后还会与那个叫卡佩罗的意大利人有一丝半缕的瓜葛。我的主人在这座盛产电影和绯闻的城市“幸福得如同上帝在法国”(法兰西谚语),这有他的诸多明星朋友,有加州的和煦阳光和自由空气,以及他老婆已提前购置的贝弗利山庄豪宅。作为大卫的产品,我有幸结识了酷酷的汤姆·克鲁斯,他可真帅。不过,距离我的主人,还差那么一点点儿。

  好莱坞真是个好地方。我很乐意在这里再生。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声色犬马的城市唤醒了我沉睡已久的虚荣,弧线也有属于弧线的虚荣。我憧憬着有那么一天出现在银幕上,我才不管片名是不是叫《像贝克汉姆一样踢球》还是《一球成名》。

  这样一条虚荣的弧线有些可笑。当我跟你们聊这些的时候,我有点害羞,虽说这个毛病是你们人类传染给我的。不过我随即发现,我的主人的心,也开始乱了———是那个意大利人把大卫的心搅乱的。我想。

  当大卫得知卡佩罗就任英格兰主帅时,他慌乱得像个菜鸟,“法比奥是众多球员非常敬仰的教练之一,我希望能成为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我相信他能给英格兰和英格兰队带来一段传奇的经历。”

  一个人恋栈起来可真要命。你看,他的口气活脱儿就是个要奶吃的孩子。不,这还不算最过分的,我的主人大概是在好莱坞学会了台词功夫,他极为自然地把一些肉麻的词儿献给意大利人,“英格兰找他做主教练是明智的决定,每个人都希望找一个备受尊敬,履历中写满成功的人领导你,法比奥正是这样一个人。”

  大卫似乎忘了,在离开西班牙之前,他是那么自豪地说:“我证明了卡佩罗是错的。”

  我的灵魂敏锐,可我猜不出结果。我不知道那个意大利老家伙会不会接纳我的主人,我只知道,他是个固执的老头,专跟天才和偶像过不去。

  这一阵子,我和大卫都在等着。我和他心里都没底。

  傻子才不想再生。我很想,非常想念那一瞬间再次来临,我优雅的飞行,在空中俯瞰大卫的队友给他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可我有点恐惧,我怕意大利人拒绝我的主人,我怕我的曲线不再完美,我怕我变成一条傻乎乎的抛物线,或者一条愣头愣脑的直线。

  我还怕有一天我的主人衰老。

  虽然我只是一道弧线,可弧线也会变老的。

  本版撰文 阿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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