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饭

　　上周末带爸妈去看了申花和陕西的比赛，五个进球和逆转获胜让客串主队球迷的两位老人家满意而归。可叹的是现场的气氛不比往昔，尤其是开局。我妈上来就说，“没上次热闹嘛！”考虑到争冠前景实在渺茫，天气又不好，倒成了我劝慰老人家的充足理由。直到陕西队前锋毛剑卿打进了那个漂亮的抽射，球迷们开始为一脸正经甚至带着点愧疚神色的毛剑卿起哄……老人家总算有了笑容。我心里由衷高兴。不是说赞同什么球迷文化，只是聚众看球的时候真需要热闹。很多朋友都知道，去虹口，看球和看球迷，往往后者还更能给人带来快感。

　　可见球迷是如此的重要。

　　但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小毛。他充当了一次恰如其分的主角，因为喜剧结尾，所以……大家懂的。一次小小的表演又为小毛自身的魔幻色彩添加了一注砝码。

　　一来看球，二来看球迷，三来看小毛。

　　作为客串的球迷，喜欢足球比赛和喜欢主场球队，有时候是分裂的。尤其是你喜欢的原主队球星被卖出去，然后“倒戈”，这就更分裂了——坏就坏在人家还能每每收获倒戈成果。那天我的心情就是如此，毛剑卿打进了漂亮的球，但身边坐着的观众都在齐声骂娘，我识相也就不好意思鼓掌了。

　　但说实在的，相比球迷文化，我更喜欢有故事的人。有故事的那些运动员所搭建成的足球文化，实在要比球迷文化更多元一些。往往两者还紧密相连，你想，要没有球迷的起哄，小毛也未必有那点激情。

　　一度酗酒成性，据说还有别的毛病，毛剑卿可能算不上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好球员——我不是指道德层面上的，你酗酒不爱惜身体总是专业层面上的。

　　性格跋扈的人，其命运多半艰难跌宕一些。但越来越多的观众喜欢这样的，每个运动员都像你我一样墨守成规唯命是从，除了能拿奖牌不能获取更多额外的尊重。什么是额外的尊重呢，就是他人对你的好奇心，和被赞有趣乃至有情趣。

　　再说回比赛，我数学不差，但精力有限，即便鲁能夺冠的结果没出来，关于申花有多大希望，像这场比赛一样去逆转，也实在没什么心思做算术。你硬要说我站在小毛这一边我也不否认，他不再是申花球星但还是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