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个月前,王宝泉教练意气风发地说,“哪怕献出生命也要让中国队重获成功。”无独有偶,J.D。塞林格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引用精神分析学家斯塔克尔的话说:“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根据专家的意见,我们是否可以说,王宝泉根本就不成熟?不过,王宝泉是什么样的人对于球迷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宝泉以生病为由辞去主教练这件事处理得似乎不太成熟。
况且,距离伦敦奥运会还有两年之久,王宝泉完全有时间有精力来治愈他的病症,他并不需要以此来放弃现在的工作。所以,“因病请辞”实在是个拙劣的借口。
另一种声音说,王宝泉提出的“魔鬼训练”让球员大面积受伤,而且他的“天津模式”战术思路不符合国际潮流。国家队虽好,却非久留之地,他不走不行。按一位长期跟队的记者的话说,因为是女排,所以总是“太多疑问太多无奈太多徘徊”。而中国体育的真相是由大人物的回忆录构成的,其他人均无可奉告。
于是,排球专家捧出的高见是:中国女排的问题在于国内专业运动员仅有100多人,人才有限;全运会的“金牌论”又让投入高产出低的排球项目沦为鸡肋;基层教练一个月2000块,收入极其微薄,无人愿意为排球奉献青春。这些真知灼见听上去又正确又耳熟,因为我们几乎所有的体育项目都有这些病症。
换言之,今天的王宝泉和5个月前的蔡斌一样,从更换主教练这团乱麻开始,以体制为掣肘结束,我们总是既无奈又无聊,最后不了了之,然后忘了这段经历。
美国队主教练麦卡琴很疑惑王宝泉的执教风格,“如果教练一直板着脸,站在场边,队员们怎么发挥得好?”她不知道的是,女排在中国其实不是一项体育运动。前有袁伟民后有陈忠和,他们已将女排所有的技艺练光了,后来者只能如履薄冰地跟随着。因此,郎平才说,女排教练这位置让人睡不着觉;王宝泉才说,中国女排不能输球。
普通的体育常识也许并不适用于女排,女排自身也不被允许能像足球那样卑贱地活着。对于所有的排球教练来说,他们的考量标准并不非一两个冠军,而是袁伟民和陈忠和的履历。
按照这个要求,即使王宝泉真为女排献身了,或者,哪怕把王宝泉换成“士兵突击”里的王宝强,一样达不到标准。(文/马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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