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 徐 明
“刀锋战士”枪杀女友案自3月3日开庭审理,目前已经进入了第二周。随着验尸官当庭展示女友被射杀的惨状,皮斯托瑞斯情绪激动,不断呕吐。而在昨天,皮斯托瑞斯虽然表现镇定,但根据多位证人的证言,更多人倾向于认为,嫌疑人是在与女友发生争执后蓄意开枪将其杀死的,证据对“刀锋战士”非常不利。
证据一:听到充满恐惧的尖叫声
在昨天的庭审中,“刀锋战士”恢复了镇定,并集中精神作笔记,递交给辩护律师。不过,当验尸官、病理学家沙伊曼再度出庭,证明瑞瓦死前曾经惨叫过时,皮斯托瑞斯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
在上周的庭审中,证据显示,证人(邻居)当晚听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其中包括死者的惨叫声。“我在睡梦中被女人的尖叫声惊醒,然后我马上跑到了自家阳台上。当时那个女人尖叫声中的恐惧感和强度不断增加,很明显这个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邻居说,在惨叫之后,第一声枪声就响了。
而辩护律师却否认有两种声音。辩护律师表示,两种声音其实是一个人的——也就是皮斯托瑞斯的——因为瑞瓦不可能尖叫。“有枪声,还有皮斯托瑞斯用板球拍破门而入的声音。”
因此,昨天这场庭审,是否有死者的惨叫声,惨叫声与枪声的顺序,是焦点所在。
据验尸官沙伊曼的证词,瑞瓦的确发出了惨叫。“即使是被击中了臀部和胳膊,她仍有可能尖叫。但是,头部中枪了之后,她就立即丧失了任何能力。”
沙伊曼的证词是关键的。“当一个人被枪击中胳膊、臀部的时候,如果她不尖叫,完全不符合常理。”沙伊曼的说法,与邻居米歇尔·博格提供的证词不谋而合。博格此前作证说,“她听到了枪声,紧接着还有惨叫,然后枪声再度响起……”
证据二:瑞瓦去洗手间可能另有目的
作为比勒陀利亚大学的病理学家,沙伊曼有着30多年的经验,他曾经负责10,000到15,000次的人体解剖,也正是这个原因,沙伊曼被任命为本案的尸检官之一。
除了力证瑞瓦生前的确惨叫过,沙伊曼还拿出了另一个重磅证据——瑞瓦身在洗手间,并不是为了如厕,而是别的原因——因为在尸检报告中,瑞瓦的身体里没有多少尿量。
“瑞瓦的膀胱中,尿量大约相当于一茶匙。”沙伊曼说,这一证据与她是否有意前往洗手间如厕有关。如果不是为了如厕,那么,她是否是为了躲避皮斯托瑞斯的攻击,而躲进了洗手间。
此外,皮斯托瑞斯声称,两人在晚上10点就睡了。但是,通过检测瑞瓦胃中残留的食物,沙伊曼断定,瑞瓦很有可能在死前两个小时吃过东西。按照瑞瓦的死亡时间,她是在凌晨3点出事的,这意味着她必须在凌晨1点之前吃过东西,这一证据与皮斯托瑞斯的说法出现了矛盾。
虽然“刀锋战士”聘请的辩护律师对验尸官的证词进行了质疑,但是,无论辩方律师如何提问,验尸官对掌握的证据,显得相当自信。“他认为自己提供的证据没有任何问题。”现场的记者在推特上说。
证据三:嫌疑人喜欢开枪容易暴怒
自从庭审开始以来,“刀锋战士”每天都以同样的装束出现,而昨天,他首次戴上了眼镜,根据现场记者的描述,他看起来轻松了一些,他的家人甚至喝起了咖啡,开始和记者们聊天。不过,当另一位证人达伦·佛莱思科出现时,“刀锋战士”瞪大了眼睛。
佛莱思科是皮斯托瑞斯认识多年的朋友。这位证人在法庭上,描述了“刀锋战士”是一个喜欢开枪、容易暴怒的人。“我们认识了七年,在那次餐馆枪击案中,是我递给了皮斯托瑞斯一把手枪。”佛莱思科说。
在回忆当时的情形时,佛莱思科说,他们超速行驶,后来和警察发生了口角,皮斯托瑞斯当时特别生气。“他很愤怒,可以说是暴怒。后来,我开着车,皮斯托瑞斯坐在副驾驶,泰勒坐在后排。结果,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形下,他(“刀锋战士”)就朝着天窗开了一枪。我问他,‘你是不是疯了?’他只是笑笑。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在流血,因为那声音太剧烈了。”
当佛莱思科回忆那次枪击天窗的往事时,皮斯托瑞斯的表情非常难看,他几乎是瞪着佛莱思科。“随后,在餐馆发生了突然枪击事件。我们一起去了塔沙餐馆,当时还有皮斯托瑞斯的训练伙伴马丁·鲁尼。结果,他在餐厅里开枪了,整个餐厅瞬间陷入沉寂,是我把手枪给了他(皮斯托瑞斯)。”
根据佛莱思科的说法,餐馆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现场没有人受伤,但是有血迹。“皮斯托瑞斯非常喜欢手枪。我当时还告诉他,里面有一颗子弹。”
佛莱思科的证词说明“刀锋战士”是个情绪暴躁的人,这显然对他很不利,而验尸官沙伊曼的证词更加证明了皮斯托瑞斯是故意杀人。据了解,本案的审理将持续至本月20日,皮斯托瑞斯这位南非著名残疾人运动员的未来命运也将在届时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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