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一年一度的世界斯诺克(微博)大师赛又将在上海燃起战火。
当下,同名同款”“ 的沃德财富全国业余斯诺克大师赛已经在全国开打了一阵子。
比赛的胜者,将来到上海,在斯诺克大师赛上,与职业大师一杆较天下。
盛事当前,据说连那些退隐江湖许久的“大师”都坐不住了,他们跑来中国,凑热闹。比如本文说的这位吉米·怀特,曾有绰号“白旋风”。
爱斯诺克,必须穿正装
印象中的吉米·怀特,是在周星驰电影《龙的传人》里,扮演冷峻帅气的球坛煞星,轻而易举将“周星驰”击败,那年他30岁,电影里的台球绝技都是实打实的,没有一秒钟特技。
看见吉米·怀特,是在不久前业余斯诺克大师赛西安站的赛场上,他来为业余大师们助兴。
50岁的怀特剪着短头发,挺着啤酒肚,松弛的肌肉渐显他人过中年的岁月痕迹。
他穿着斯诺克比赛最正式的衬衫马甲出现,在灯光强烈、又被球迷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球房里,怀特整件衣服都被汗打湿,不停地找手帕擦汗。即使这样,他也拒绝换一件轻松点的衣服,“我不能随便穿一件T恤来打斯诺克,即便这不是正式的比赛,只要我拿起球杆站在球台边,就必须穿上衬衫马甲。”他说,“我必须遵循传统,必须给予这项运动最大的尊重。”
在西安站的比赛之前,怀特已经在三天时间内连续走访了广州、南昌、深圳、长沙、西安5座城市。但在这样“高强度作业”下,怀特指导起业余选手来仍然一丝不苟。“你的胳膊收得太紧,球就会向这侧偏,反之,你看,又会向另一侧走。不行不行……再来一次,别着急击球。”每一位上场的选手,他都会手把手地给出建议。
“每个球员的选择都不一样,比如亨得利,他觉得自己巅峰不再,就毅然退出球坛。我现在仍在欧洲参加一些比赛,我已经打了30年斯诺克,还是很享受,太喜欢以至于离不开它。我还在坚持训练,如果哪天在职业大赛上见到我,你们不用太惊奇。”
怀特被称为“人民的冠军”,因为他曾六次(1984,1990-1994)打入世锦赛决赛,但总是与冠军无缘。其中离世锦赛冠军最接近的一次是在1994年,当时他和史蒂芬·亨得利打成17:17平。
决胜局中,怀特在一次直线击打黑球时出现失误,让亨得利一举清杆,葬送了夺冠的机会。
但他华丽的球风却成为那个时代的记忆。
爱喝酒,越喝越神勇
像所有的英国大叔那样,吉米·怀特有标志性的啤酒肚,还有脸颊上两团因长期喝酒留下的酡红。“李白斗酒诗百篇”,怀特也差不多。
喝到微醺,状态出来。怀特有自己喜欢的啤酒牌子,西安超市里没有他指定品牌的啤酒,工作人员便冲进酒吧为他买了半打。现场活动中,怀特一边打一边喝,两个小时过去,6瓶啤酒只剩了一瓶。他打出了状态,却直呼没有喝够。
怀特在英国的酒友很多,大都是他的左邻右舍,比如斯诺克界另一位传奇球王戴维斯,还有英格兰国脚、切尔西(微博)队长特里。“我买的房子离特里家很近,我们经常在附近的小酒馆里碰面。他很尊敬我,也常和我谈足球场的事情。他之前还告诉我,穆里尼奥今年夏天会回来(指切尔西)。”这件事被怀特信以为真,得意地四处宣扬,见人就说:“你知道吗?穆里尼奥要回来了。”
现在,“鸟叔”仍在皇马(微博)过得不错,阿布又给了他新合同……不知道当时喝醉的究竟是特里还是怀特,以至于放出了“假消息”。
吉米·怀特:“球技出众者未必能成大师 丁俊晖(微博)未来两三年达巅峰”
吉米·怀特的那个时代,现在常常被老斯诺克迷们传唱。那个时代有戴维斯、亨得利和怀特,斯诺克运动在很多人看来,已经日渐式微。
但怀特给出不同的答案:“现在才是斯诺克最好的时代。”他说,二三十年前,“基本只有英国选手在从事这项运动,电视上只有4个频道能看到斯诺克比赛,而现在我能从20多个频道中看到比赛,传播手段更多,斯诺克也更加国际化,尤其是在中国,这一次我在每一个城市都能看到许许多多喜爱台球的人。这恰恰是斯诺克运动进步的体现。”怀特是奥沙利文(微博)从小的偶像,奥沙利文也是怀特现在最推崇的一位球员:“他的天赋无人能比。”
对于丁俊晖,他也给出极高的赞誉:“丁也非常棒,在我看来,他还没有达到自己的巅峰,我估计未来的两到三年,他就能迎来职业生涯最好的一段时光……特朗普他们也都很有才华,但比不过丁。”
问及如果周星驰拍《龙的传人2》,他现在还会参演吗?
怀特哈哈一笑,“我会推荐丁俊晖来演。那个时代中国还没有一个真正的斯诺克顶级球员,而现在这已经不是问题了。”
此次来中国,怀特也直呼发掘到了好苗子。南昌站比赛时,一位13岁的小男孩意外击败了他。“他没有教练却能打得那么好,他的天赋让人羡慕,我觉得他就是‘小丁俊晖’,如果他想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我愿意帮助他联系赞助商。”但是他却不建议更多中国小球手辍学打球。“我在10岁时逃学打球,遭到校长的严厉批评。13岁时,校长发现我很有天赋,便与我达成‘协议’,上午学习下午打球,至今我与他都是好朋友……我不建议小孩子辍学打球,应当从小接受教育,利用课余时间接触斯诺克。要想成为顶级斯诺克选手,需要全面发展,光是球技出众,未必可以成为大师。”◎文:《申》报记者 张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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