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向娜
大奖赛、四大洲锦标赛、总决赛、世锦赛,所有的金牌都拿过了,冬奥会也拿到过银牌,或许很多人并不理解我国双人滑名将庞清佟健(微博)为何至今仍坚守在训练场上。是为了索契冬奥会夺金牌吗?对此,两人的回答很简单:自己状态允许,再加上队伍需要。“练了这么多年,希望能给队伍留下点什么。”佟健说。
7月的下旬,北京炎热似火,但位于首都体育馆的综合训练馆却寒意浓浓,庞清和佟健正在这里训练,同场一起训练的王雪涵(微博)出生于1998年,比庞清和佟健小了差不多20岁。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人的训练热情,一个螺旋线就练了不知道多少遍。“原来我们也练不动,老大(申雪/赵宏博)一回来,我们一看宏博都那么练,我们也会觉得自己没理由放弃。”佟健说。
记者:新赛季的编排情况还顺利吧。
佟健:6月份,我和庞清在北体大研究生做完开题报告后,就联系了编排。现在自由滑编排不太顺利,就计划先练习一段时间,如果教练觉得还可以,都能适应的话,就用新的。如果不合适,我们还想重新滑《一千零一夜》。
记者:上次说,短节目已经确定了《帕索》
佟健:短节目确定了,找的莫罗佐夫编排。我们去了他的冰场,没想到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给他电话,他说:我不在那儿了!后来我们赶紧找到他现在训练的地点,编排也有好多故事。反正有惊无险吧,周日一天编排了三场冰,基本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第二天又完成了百分之十几。
莫罗佐夫今年的状态还挺好的,不过这个曲子属于风格舞蹈,必须滑出自己的风格来,编排比较复杂,现在我们回来一周了吧,编排还没顺下来,只能一段一段地去完成。中间的连接特别快,步法也碎,我和庞清觉得还可以,但是需要点时间,还得把脚底下练练。
记者:现在完成到什么程度了?
佟健:我感觉有百分之四十吧,估计两周以后能连起来。现在我俩在一起,经常碰撞,前几天我撞了庞清一胳膊肘子,牙出血了。庞清打到了我眼睛,还踢我……两人离得挺近,还有动作,经常容易出状况。
记者:自由滑呢?
佟健:现在自由滑也编了,但是我们还是挺喜欢去年那套节目,现在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会保留。自由滑我感觉一般,也没去找具体的信息,回来之后教练(姚滨)觉得挺好,但是几个关键的连接没有编排好,我还等着教练发挥他的能力。
我和庞清还是倾向于滑去年那个,那个曲子心里有数,不过今年规则有变化了,去年那套节目也得改,燕氏步和步法结合的一个步法,要求占用整个冰面,要求有燕氏步,大一字,去年没有这个要求,今年就得拿出更多的时间去做这个。
记者:老的伤病控制得怎么样?
佟健:膝盖、腰、颈椎……颈椎相对来说,做快的动作,头部摆动的时候,自己都能听到不正常的声音。腰就是一直疼,稍微有点影响,最主要的还是膝盖,每次上冰前都得先溜达几圈。如果休息的话会好一点儿。庞清主要是膝盖。
为了比赛,我和庞清是全力以赴的,我们也推掉了一些表演。
记者:其实,这种身体状况,没有想过再休息一年吗?像申雪和赵宏博在温哥华之前那样,到最后一年再回归赛场。
佟健:作为专业运动员,即便你休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停下来,这种休整,我觉得更多的是让我们的心态和神经稍微缓和一下,但也同时面临着体能、专业需要等方方面面都会下降。虽然你也在参加表演,但是和训练比赛还是不一样。也别往后缩了,该做到什么样就做到什么样吧。
记者:这个赛季回来,目标是什么。
佟健:其实挺模糊的,首先把两套节目准备好,给自己建立信心吧。目标是希望两套节目滑得挺漂亮,让裁判员知道庞清和佟健去年是因为休息,今年系统训练了,我们能回到巅峰状态。有机会的话,希望能拿成绩,但成绩不是最终想要的,以前这些都拿过了。
记者:你也说过,大奖赛、四大洲、总决赛、世锦赛都拿过金牌,再加上冬奥会的银牌。那你俩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佟健:我觉得对于运动员来说,需要有责任心。第一我们还行,虽然遇到挺大困难,但状态啊,滑行表演都比较成熟,除了身体不好。下面的运动员,包括张昊(微博)新换了舞伴,整个队伍吧,教练,包括领导压力都挺大的,我们在这儿能缓解缓解。现在我们也是国家队的助理教练,我们也有责任为队里分担一些压力。希望这支队伍不要从此一蹶不振,希望有个好的延续。
你也说过,难度动作是年轻运动员要去拼的,我和庞清不可能去拼,有很多担心,第一怕出伤,第二是身体状况不允许。我们俩的优点是表演能力还在,这么多年的比赛,我们也积累了很多表演上的经验。我们俩不是走技术动作风格,所以才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可能性。
记者:去年世锦赛上比得不是很好,当时你也萌生过退意。这也说明你俩不是没徘徊过,那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如何去坚定信念呢。
佟健:当时就是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目标和方向,后来告诉自己还是得冷静选择,我们可以先不干了,可以去表演。我们也可以选择去比赛,其实去年我们只是在技术动作上失误了,但在第二个分上没输。
队伍需要,自己也有意愿,就去比赛吧!现在坚持下去,也是想以后不留遗憾。我们站在这儿,至少有一种精神吧。包括以前宏博也是,他没回来,我觉得自己挺老的,他一回来,我觉得自己还能干。
我想,我们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儿,以后离开之后,我想为花样滑冰留下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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