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采访亚运会的日子里,我得到了“酱油妹”的称呼。因为同参与亚运会报道的同事相比,我入行时间最短,而且平时负责的报道内容也不是竞技体育,所以面对这样一场体育盛会,我更像个“打酱油的”。
“酱油妹”的生活其实很单调,每天都要跟着媒体大巴穿梭于媒体村和场馆之间。由于媒体村位于距离广州市区30多公里远的番禺,所以即使地道的“老广州”也不一定去过那里,而且早些年乘出租车去那里还要交过桥费。亚运会给这座原属城郊的小地方带来了新的生机——亚运城。虽然每天两点一线,但沿途的风景却格外珍贵,记忆里有这样一幅画面——一名伊朗自行车运动员一边骑车,一边给一位蹬三轮的老大爷推车。当记者透过大巴车窗将镜头对准这位运动员时,他却挥挥手,迅速骑向了前方,转眼间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为了弥补在赛事报道中的专业差距,“酱油妹”不得不把更多的目光投向赛场之外的美好场景。在射击赛场,当大堆的记者拥在混合区时,我就会提前溜到颁奖典礼现场,因为在这里反而更容易找到想要采访的人,而最感人的画面也往往发生在国旗升起的刹那。那一刻,我见到了“八月妈妈”幸福的笑容、朝鲜运动员向国旗行军礼的庄严、科威特运动员夺得第一块金牌时激动的泪水……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哈萨克斯坦“奶奶级”的冠军选手看到装有奖牌的托盘很重,她便主动为那位礼仪小姐端起托盘。那一刻,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礼仪小姐更是泪如雨下,而那位冠军却为其拭泪,这成为广州亚运的经典一幕。
虽然是“业余选手”,但在亚运会报道期间,“酱油妹”对于赛事报道并没有感到太大压力,这一方面得益于赛前准备的“资料宝典”,另一方面则是战友们的大力支持。去广州前,领导在项目安排上就给予了我一定“照顾”,因为射击、射箭都是国内较为流行的运动,而且比赛时间长,即使是第一次接触队伍,十几天比赛下来,“酱油妹”也很容易和射击队的人员混个脸熟。而每天子夜的赛前报道会议也让我更容易找到当天比赛的报道重点。
因为需要报道的比赛项目相对较少,“酱油妹”就有了更多机会参与到赛场周边新闻的报道中,相比其他同事就有机会接触到广州当地的美食和民风。我最大的感触是:广州“黑人”很多,甚至在彩票站点都能看到他们买彩票的身影。此外,到了广州才知道什么叫做会吃,当地人吃过午饭后习惯到茶楼喝茶、看报吃点心,一待就是一下午,对于我们这些常住“村”里的人,似乎更习惯杀过去,点上一桌子,美美吃上一顿。于是就不难理解本属广州特色的“金鼎轩”能把下午茶变成正餐。
现在回想起我在广州“打酱油”的二十多天,正如酱油般浓郁、充实。
本报记者 马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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