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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乒资深教练谈郭跃:这个孩子可取的地方就是自信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9月20日15:53 《乒乓世界》杂志
前世界冠军朱香云早先在辽宁市体校带过郭跃,她去年从辽宁队教练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和朱导同一批的前国手张抗美教练退休后去广东教球了,与乒乓球打了一辈子交道,朱导说:“不想去干了,太累了。” 第34届世乒赛的女团冠军、双打亚军朱香云,此时更愿意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去享受乒乓之外的宁静。她说:“退休了,怕说一些不太符合实际的话。”不过回忆起乒乓球和郭跃,朱导常常会露出会心的微笑。记者知道,朱导心里有太多的乒乓故事,乒乓球还未在她生命中消失。 郭跃的潜力 “郭跃1998年来省队,呆了两年的时间。一上来大家都管过,后来让我带她和常晨晨,带她俩一直到最后进国家队。她特别喜欢打球,平时训练没有说瞎打啊什么,极少,特别认真,特别投入,这点特别好。” “那时候郭跃上来以后,还没有现在这么锋芒毕露。我觉出这小孩儿潜在的能力,条件好,身体素质好,爆发力好,但主要还是给她练一些基本的,基本功抓得比较多。那时跟国家队学,我在队里也一直倡导女子技术男性化,球馆里贴的标语啊,每次大比赛讲话总结的时候啊,也是这些。” “我跟她的母亲经常唠,我说你的孩子潜力很大,自身条件、训练条件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对自身的要求。一名优秀的运动员不光要技术好,还应包括全面的素质,修养和做人。教练教也要从这些方面着手。” “男孩儿”郭跃 “在辽宁啊,认识的,看见我都跟我说,哎,小姑娘真好!真像男孩儿!都喜欢她,都这么说。” “她从身体素质上,性格上,聪明劲儿上,都像男孩儿。这个孩子可取的地方就是自信:自己就是行。她不是总跟别人讲吗,谁碰见我谁倒霉,我见谁赢谁。不服的这个劲儿值得学习,运动员必须要有这个素质。” “她还比较爱出汗,一比赛,一训练汗就特别多,总是拿个毛巾擦呀蹭呀。” 打球的时候,郭跃习惯性的动作是右手指拂过左脸颊,然后把手指上的汗轻轻甩到地上。拍这期封面的时候,郭跃进影棚的第一件事就是径直走到空调旁,把温度调低。拍照的时候化妆师也经常地、间歇性地走到郭跃身旁给她擦汗、补妆。 “但她还是小,爱哭。觉得训练苦的时候很少哭。就是有时候一输球,输了不服,或者有时候挨教练批,觉得受委屈了,就掉掉眼泪。从这方面看她还是个小女孩儿,还是个小孩儿。” 国家队的大门 “我带她打过东亚儿童杯的比赛,在日本。之前的选拔赛郭跃打了个全国第一,儿童杯单打又打了个第一。” “比赛之前我们在北京训练,因为我们这边的孩子不是国家队队员,所以当时在里边儿的球馆训练。那时候华正德、齐宝香他们都在。训练的时候,我就跟齐导还有华导说,我们那有个小孩儿挺好,郭跃。那时候他们还没当回事儿,就逗我,反正你推荐的,能怎么好?我说:真的好,你看看!素质相当好,快!真的!” “回来我就叫了两个队员过来,有一个是郭跃。就看上了,看上以后,冬天打完比赛有集训,她就去了。” “那时候听说进国家队争论还挺大,说才12岁,年龄小什么的。我觉得这对她来说也是个转折,去得早对她来说是更大的提高和锻炼的机会,国家队的训练条件、训练水平都不一样,教练对你的重视程度也不一样。” “郭跃的基础都是大家打的” 提起朱导过去的辉煌,她说:“那些都是老皇历了。”提到给郭跃“基础打得好”,她说:“基础都是大家打的。” “现在的运动员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时代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都是艰苦朴素的,哪有老出去吃饭的?那时候也没有饭店呐。我觉得一些老的东西,传统,老的一些作风还得发扬。” “如果说对郭跃还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当然对她的要求得更高,她还得像一些老运动员学习。向邓亚萍,向王楠、张怡宁学习,学她们的沉着冷静,谦虚谨慎。球上也是,球以外也是。” “毕竟她年龄小,因为舆论上,方方面面对她的评价都挺高。但是她本身各方面做得是不是和外界评价相符合?我觉得她还有待于提高。” “这回打联赛我上球房去看了一趟,孔令辉一直盯着她训练。孔令辉这么一个优秀的运动员,这么抓她,她应该感到高兴。领导和政府这么重视她,球迷这么喜欢她,像郭跃这样,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打好了成绩回报大家对她的关心。” “我们和国外不一样,国外打球是你自己花钱,教练也是自己请。咱们的体制不一样,运动员出成绩都是国家给的,就应该归功于大家。” “我觉得你们记者也应该这样写,有时候好像一个运动员出成绩都归一个教练了,其实从区体校、市体校,一直到省体校,专业队,从下到上,各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教练,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就归功自己啊!把别人都忘了,那是啥呀?” 记者手记 提起朱香云,非资深的乒乓球迷不一定知道。但是如果给朱导前面加上一串定语,恐怕大家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辽足铁帅王洪礼的爱人,足球国脚王亮的母亲,超女张楚格的婆婆。 7月25日下午17时,我电话采访了朱导,晚上整理录音时朱导的笑声犹温。 7月26日中午,打开电视,一边敲字,一边下意识地听《体坛快讯》,忽然就听到“辽足铁帅王洪礼今天上午突发心梗,因医治无效,不幸辞世”的消息。我一时懵掉。立即给宋斐发短信,我发的时候,他也在给我发,但他的两条信息半个小时后才相继出现在我的手机里。第一条和我的几乎一样,后一条说: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彗星”? 我不敢跟朱导联系,我不知如何是好。 之后我读到《金陵晚报》的一篇文章中有关王洪礼的恋爱自白:“虽然我们认识已经那么多年了,而且相互也都是挺有好感的,但是谁也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窗户纸,后来还是我的队友看出了我心里的意思,在中间给撮合,没想到就成了,而且我们还挺幸福。她对我也挺实在……” 又看到《辽宁日报》文章中的一个片段:“一身黑衣,背靠左侧床头勉强坐起,眼睛不住望向右侧空出的床畔,那一侧显然是老伴习惯的睡位。老伴的枕头早被她铺理整齐,朱香云不断用手抚摸枕巾,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近半个世纪的相知相伴,此时朱香云抓得住的只剩回忆和老伴清早离家留下的余温。” 朱导的采访录音才刚刚整理完,而此时朱导在沈阳的家里正承受着怎么样的伤痛? 王导,走好! 朱导,节哀!(实习记者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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