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支持Flash
|
|
|
艾冬梅:孤注一掷到知足常乐 一纸契约只为长久安乐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6月19日12:22 南方都市报
“三弟子状告王德显侵吞工资案”昨日上午忽然传来“原告撤诉”的消息,此时距上次庭审已有半年多时间,离原定的重新开庭还有不到72小时。 就在上周末,本报记者采访原告之一的艾冬梅时,她表示:她一直在等待开庭,她在等待判决,她在等待着那笔本应属于她自己的11万元工资,她拒绝和解。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她甚至不惜将目前仍在给自己发微薄工资的火车头体协体工大队也作为被告…… 昨天,她终于还是签署了和解协议。可谁也说不清楚,这个看似已然完结的官司能否就此画上休止符。 艾冬梅这半年来的人生,忽而急转直下陷入绝境,忽而峰回路转迎来曙光,她摆过地摊,她卖过奖牌,而今,她拥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服装店,这让她一家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的生活不那么困顿。如今导致她举家愤怒地从黑龙江赶回北京的传言成为了现实,不知道目前匆忙于开庭前达成的和解承诺,是否能真正给她全家带来生存状态的改善。 现在已开始信佛的艾冬梅曾对记者说,她对目前的生活“知足”了,但愿这在即将获得苦苦等待的判决结果前匆忙达成的契约,真的能让曾孤注一掷的她和她的一家人得到长久的安乐。 与被告达成和解协议 第3次开庭前72小时,艾冬梅等三原告撤诉 本报讯 (记者徐显强)“三弟子状告王德显”一案原定于后天上午第三次开庭,但就在昨日上午,离再次开庭不到72小时,审理该案件的北京海淀法院突然宣布,由于双方签署和解协议,原告方艾冬梅等三人已于上午向法院递交了撤诉申请。立案9个月后,这起曾在中国体坛内外引起广泛关注的案件正式结案。 据了解,昨天上午8时,艾冬梅、郭萍、李娟三名原告和他们的代理律师许子栋来到了复兴法庭,被告王德显及其律师都没有到庭,另一被告火车头体协则是由体工大队大队长王忠义出面,双方签署了和解协议。据《北京晚报》报道,艾冬梅三人撤诉的原因是火车头体协体工大队出面向三人支付了一定数额的钱款,才平息了这场纠纷,不过钱款的具体数额不详。而另据相关人士证实,昨天三名原告在起诉书中要求的20余万元已在和解协议签署现场完成了赔付,赔偿款全部来自火车头体协。 去年9月份,原火车头体协队员艾冬梅、郭萍和李娟向海淀法院递交诉状,将昔日教练王德显告上法庭。三人分别索还工资5.1万、5.1万和2.5万余元,另有奖金若干。艾冬梅等人向法院起诉时称,她们自1995年进入火车头体工大队,王德显作为体工大队的教练,以她们年龄较小为由,将单位给她们发工资的银行存折代为保管,结果几年后当她们拿到存折时,发现存折中有部分款项被取走。 该案于去年11月7日和27日进行了两次开庭审理,这两次庭审主要进行了原被告双方的证据交换。长跑名将孙英杰曾是原告方的证人。在第二次开庭时,艾冬梅一方还将火车头体协追加为被告。原告代理律师许子栋昨天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正是这一举措促使案件开始“峰回路转”。“因为在取证过程中我们发现体工大队提供了不真实的证据,因此,我们果断地决定追加火车头体协体工大队为被告,这一点是这个案子的关键。”许子栋说。 去年6月15日,许子栋成为了艾冬梅等人的律师,他自称免费为原告打官司。就在前天晚上,许子栋还对官司充满斗志,尽管事态的发展有些突然,但对于这样的结果,许子栋表示满意:“一年多了,事情终于有了个结果,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满意,因为原告的所有诉讼请求都得到了满足,这一点是出乎我个人预料的,因为在官司初期,我并不是很乐观。案子很复杂,光我们提交的材料就有好几百页。” 尽管案件有了一个官方的结果,但尚有很多疑问没有公之于众。两被告是否真如许子栋所说,将满足原告所有索赔要求?被告的赔偿如何分配?主要当事人之一的王德显将支付多少?目前仍是未知数。 她曾如此坚定 【 为生计练摊 】 一周利润50元,收百元假钞一张 4月2日,北京通州某早市,为了在早市里抢占一个好的摆摊地点,早晨五点半,艾冬梅一家就出发了。艾冬梅左手把着自行车,右手帮丈夫王启海推着三轮车。三轮车上,除了两大包童装外,还有两个用来爆爆米花的圆桶,1岁多一点的女儿瑶瑶坐在桶边,并不哭闹。王启海还是不放心,在车边系了两根粗绳,绕过孩子的身体,一切收拾停当,两人各自上车,一家三口缓缓地驶向农贸市场。大约六点,他们抵达了目的地,然后开始支摊摆货。 这是艾冬梅第7天地摊生活的开始。 今年3月20日,为了等待官司的重新开庭,本已回到黑龙江老家的艾冬梅一家三口又来到了北京。他们全家的生活来源,就是两人从火车头体协领来的工资,艾冬梅每月320元,她的丈夫王启海300元。但就在他们重返北京没几天,王启海的工资被停发,事后火车头体协表态,这只是一个误会。但艾冬梅不明白,是不是她们追加火车头体协为被告使得对方开始“报复”自己,她也担心,自己的工资什么时候会不会也突然停掉。 王启海失去工资后的现实就是——一家人沉甸甸的生活,全落在了艾冬梅那微薄的320元工资上面,而他们每月的房租,就要花去300元。这个月,王启海一直忙着四处找工作,不久有一家保安公司同意接收他,月薪800元,但他思考了一番,最终没去,因为在运动生涯中落下伤病的艾冬梅一人实在照顾不过来女儿。夫妻俩考虑再三,决定出门摆地摊,虽然孩子天天跟着苦了点,但总算有父母在身边。 艾冬梅借来1000元作本钱,他们的“生意”也随之在一家并不熟悉的早市开张了,一小时后,她还没卖出去一件衣服,反而遇上了收取管理费的市场人员。根据规定,那个早市并不允许卖服装。好在市场管理人员并没有罚她的款,也没有收取管理费,而是很客气地告诉她,此处不允许卖服装,并告诉她即使在这卖服装也不会有生意。 摆摊生活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第二天,遭遇大雨,他们无法出门。第三天是一个周末,艾冬梅与丈夫起了个大早,把孩子托付给别人照顾就出门了。可惜连续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允许摆地摊,他们再次空手回家。 直到第5天,他们才找到了一个允许摆摊的早市,前提是要交10元钱的管理费。在这里卖的衣服都很便宜,艾冬梅说:“我卖的衣服一件就七八块钱,卖出一件衣服也就能赚两三块钱。”那几天,前往采访的记者都能见到这一幕:艾冬梅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怀里抱着孩子,身前放着一张塑料布,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童装。“假如不是这场官司,我今天也不会在这里摆摊。”艾冬梅说。这天的天气很好,艾冬梅的生意也不错,有顾客甚至认出了艾冬梅,还特意多买了两件。一天下来,艾冬梅总共卖掉了十几件衣服。她很高兴,收摊时盘算着应该挣了30多元钱。怎料到了家里,丈夫却发现收到仅有的一张百元钞票是假钞,喜悦顿时化成了愤怒和无奈。 摆地摊迟迟打不开局面,曾是艾冬梅队友的王启海一边安慰着妻子,一边狠心买了辆三轮车,弄两个圆桶,开始爆爆米花卖。这一个星期小打小闹下来,夫妻俩加在一起也只净赚了50元。艾冬梅说,她迫切希望能把小摊搬进正规市场,堂堂正正地经营自己的生活。 【 网上卖奖牌 】 走投无路,公开卖奖牌 王德显与艾冬梅等人的官司在中国引起了很大反响,第一次开庭后,艾冬梅和郭萍就在某门户网站中开了一个博客。刚开通的几天,里面的日志写得较为频繁,但在第二次开庭后,这个博客就长时间没有更新,首页也赫然贴出公告:“这博客是我们找人代劳的,因最近忙于官司,而且也没钱上网。但内容都是我们亲口所说。”此时也正是艾冬梅一家在地摊上艰难度日的时候。 直到4月9日这一天,博客上出现了新的内容: 为了生活我要变卖我的奖牌。 去年的官司到现在还没有结果,追不回工资,现在我的生活陷入了绝境。为了养家糊口我决定去做点生意。但是现实的问题还是很让我头疼,那就是钱——店面租金的钱,进服装的钱等等。想到这些,我就又不知怎么办。我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啊,前段时间我的爱人每月300元的工资也意外被火车头体协停掉,两个人都没工作,而且还要拉扯孩子,还要交房租。 所以我就想到了奖牌,练了那么多年的体育,现在只剩下多年苦练得到的几枚奖牌,那些曾经支撑我在体育生涯的精神支柱。要是不到这种地步我真的不会舍得把奖牌卖了。等我赚到了钱,我希望还能把这些奖牌买回来。 至于奖牌能值多少钱,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把奖牌的照片发到这,要是有兴趣的,就发信到:……(此处省略了电子邮箱地址) 文字的下方,是15枚奖牌的照片和介绍。一时间,昔日全国长跑冠军艾冬梅为生活所迫,欲卖奖牌维持生计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事后艾冬梅说,卖奖牌这个主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原计划是金牌卖1000元,银牌500或300元,铜牌100元就卖。很快,艾冬梅公布在网上的邮箱就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几百封电子邮件,甚至有人提出愿花10万元来买一枚奖牌。 居然还有人借机行骗,在网上冒充起了艾冬梅。此人将自己银行账号公之于众,号召人们往里面汇款。好在艾冬梅及时出面澄清,外人才知这是一场骗局。 卖奖牌一事的结尾有些出人意料,艾冬梅并未与那些想买奖牌的好心人讨论买卖事宜,许多想帮助她的人也落了空。由于各家媒体的争相报道,艾冬梅一家的生活再次成为舆论热点,中国体坛的另一个悲情人物邹春兰也从长春赶来,给艾冬梅送上了1000元钱。全国各地的商家更是纷纷与艾冬梅联系,表示愿通过各种方式帮其渡过难关。最终艾冬梅只以2万元卖出了2000年波士顿马拉松赛上的铜牌,这是她在国际赛场上获得的最高荣誉。其余14枚奖牌得以留存在家,现仍在继续充当孩子的玩具。 “我知道,对别人来说这枚奖牌并没有什么价值,他们只是想帮助我。其实也不能说是卖,只是抵押,等我以后经济条件好了,我一定会把奖牌赎回来。”艾冬梅说。 5月27日,在某商家帮助下,以艾冬梅的名字命名的服装店开业,“网上卖奖牌”告一段落。 【 变身艾老板 】 现在,她成了无形招牌 6月8日,艾冬梅服装店开张。 至今艾冬梅成为“艾老板”已经有十多天的时间,在北京通州区万意商场的大门外,如今“恭贺艾冬梅品牌服装店开业”的大幅红字依旧醒目。可以预想得到的是,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艾冬梅”仍会成为这个北京市郊小商场的无形招牌。 这一天,艾冬梅与往常一样,6点刚过就起了床。洗衣、做饭、喂孩子,然后再按照网上提供的地点去取货,到了商场门外,差不多9点了,这也是商场每天开始营业的时间。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几天艾冬梅早上起床后又多了一样工作:熬药。 艾冬梅也说不清自己的两个胳膊上为什么突然之间长出来这么多的红疙瘩。一个前来买衣服的大婶说,这是以前经常淋雨带来的后遗症。为了让这些使人触目惊心的红疙瘩早日消退,艾冬梅每天要熬上满满的一罐中药,然后用一个大号的矿泉水瓶装好带到店里。打开店门,一切收拾完毕以后,艾冬梅才开始喝药,脸上表情甚是痛苦:“这些疙瘩其实并不是很痒,倒是中药苦得很。” 除了免去两年的房租外,该商场的老板娘还把自己的旧电脑借给了艾冬梅。20平米小店的房顶,也拉来了一根网线。现在,艾冬梅在自己的店里也能上网订货。商场的整个第三层都是卖服装的,由于远离市区,这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顾客稀稀落落的,有些闲得无聊的店主找人下起了象棋。尽管位置处在一个角落,不过艾冬梅店里的生意还是比其他人好些。由于媒体的关注,很多人都知道了艾冬梅服装店的地址,纷纷慕名前来。“她们店的生意还不错,比我们都要强得多,每天都有人来。”旁边的商户告诉记者。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一天艾冬梅的生意不错,上午卖出去了两件男式T恤衫,下午来的人更多一些,一个大婶一口气买下三件衣服,一个从网上得知消息的年轻女孩拉着她的男朋友也来了,两人挑了两件情侣衫,高高兴兴地走了。但也有很多人走进去随意看了看就扭头离开。 顾客多的时候,穿着自家店里服装,戴着同一品牌帽子的艾冬梅忙碌了起来。她不停地给顾客介绍各种款式的衣服,不厌其烦地换大小号码。由于店里服装的品种并不是很多,有时她几乎把所有存货都翻了出来。讨价还价的情形在这里并没出现,当有顾客问起价钱,艾冬梅很干脆地说:“我们这里不讲价的,衣服上面都标有价格,现在开业不久,所有衣服都打6折,你们随便挑。”店里服装并不贵,每件价格在30至110元之间。艾冬梅告诉记者:“打了折之后,平均每件能赚十几块钱。”采访期间,艾冬梅的电话不段响起,关心她的朋友和记者都纷纷来打听官司开庭的事情。 除了卖衣服,艾冬梅还特意花钱买了一块塑料板放在店里,顾客付了账准备离开的时候,艾冬梅就会恳请对方在板上签个名。“这些顾客都帮了我的忙,这块板我是为了给以后留作纪念的。”艾冬梅解释说。在那块板上已签上了很多名字,还有人写上了“祝你们生意兴隆”之类的话。 商场每晚8时关门,眼见逛商场的人越来越少,艾冬梅开始算起了账。“今天还不错,总共收了400块钱。”此时的艾冬梅很兴奋,“前几天要差一些,有时候能卖两三件,有时候一件都卖不出去。虽然不用交租金,但也有压力,如果一天连一件衣服都卖不出去,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对话 她曾一度绝望 自邹春兰之后,退役运动员的生活现状重又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但是假如与昔日教练王德显之间的矛盾没有演变成对簿公堂,艾冬梅仍旧是默默的生活着,也只能独自面对后运动员时代的辛酸与苦楚。当一切已成往事,回首过去的时候,艾冬梅并不愿意多说,或许对于往日的艰辛,她仍心有余悸。 为澄清和解传言,重返北京 记者(以下简称“记”):去年11月份第2次庭审以后,法院还是没有判决,当时你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情形? 艾冬梅(以下简称“艾”):当时我们和别人在通州区合租了间小房子,每月付350块钱的租金。生活来源就是靠火车头体协每个月发给我的300块钱,我老公那个时候也有300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开庭,所以就一直在北京等着。 记:后来为什么回了老家? 艾:在北京等了一段时间,案子的事一直都没有结果,我们也没有找工作,加上快过年了,所以我们就带着孩子回黑龙江老家了,回的是我老公的家。走的时候,其实心里挺失望的。 记:在家呆了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呢?有没有找工作? 艾:过完年后,也想着在老家找个工作,毕竟在家里都是吃父母的,穿父母的,心里也过意不去。但是后来北京有很多人说我跟王德显他们庭外和解了,每天都有很多记者打电话来问我。我们在老家也坐不住了,最后决定带着孩子再去北京,用我们的行动来告诉大家,我们没有庭外和解,我们还在等着开庭,在等着判决。3月20日,我们又回到了北京。来的车费是我公公给的。 开庭等待中生活陷入绝境 记:再次回到北京,你们的生活当时又是个什么样子呢?来之前想过做什么了吗? 艾:当时从老家走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心思,就是等着官司重新开庭,当初也没想过过来以后做什么。来了以后,我们先是合计着让我老公找份工作,但是我一个人侍弄不了孩子,因为我有脚伤,左脚指头折了仨。没有办法,我们最后只有去摆地摊。 记:之后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 艾:对,那个时候我老公在火车头体协的补贴也给停了,每个月就靠我领的300块钱,基本上100块钱花了20天,我们一直都没有钱买肉吃,每天都是面条面条面条,孩子的营养也跟不上,一直没有给孩子买水果。有一天我们去摆摊,我老公就花了一块钱给孩子买了几个那种烂了一半的苹果,结果被一个记者看到了,他就给我们买了一大堆水果过来。 记:摆摊也不如意? 艾:摆摊的经历真是太那个什么了,第一天下雨,第二天刮风,第四天还差点着火,好不容易第五天出摊吧,天气也挺好,结果回去一看,收了一张假钱。当时真的是特别特别困难。 记:这段时间,得知了你们生活困难的消息,王德显他们有没有主动联系过你? 艾:没有,他一直都没有联系我。后来就是火车头体协送来了5000块钱。 记:其间官司也没有消息? 艾:一直都没有动静,他们(王德显和火车头体协)也没有说过跟我们庭外和解,我们也不会同意和解。 记:这段日子应该是你们最困难的时光,对于官司,你有没有产生动摇? 艾:挺绝望的,真的非常绝望。不过对于这场官司,我的心态一直都是很平和的,我始终认为,我们能够打赢。 记:后来只好卖奖牌了? 艾:对,实在是迫于无奈,我也只有打算卖奖牌来维持生活了,就是要挺到重新开庭,最终判决那一天。有人帮我在网上打出卖奖牌的消息,结果很多人找到我,发邮件到我邮箱里面,希望买奖牌。没想到还有人冒充我,在网上公布了一个银行卡号,让人把钱打进去。所以我就不敢在网上卖了,让别人直接联系我。 记:那段时间关于你的新闻特别多,还有报道说有企业准备让你几万块钱为他们做代言? 艾:那都是别人瞎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记:邹春兰给了你1000块钱,有人说她不是真心的,是被某些领导逼的,最后她说要告那个记者,你知道这回事吗? 艾:我知道这件事情,我觉得邹姐挺憋屈的,给了我钱还没有落得个好。 记:你有没有听到责备你的声音,比如说什么借卖奖牌来炒作之类的? 艾:没有,我从没听到过。 如今的她已经知足 记:这个服装店是怎么开起来的呢? 艾:就是在卖奖牌那段时间,这个服装公司和商场跟我联系的,最后就谈妥了,还免去我两年的租金。 记:开了这个店之后,是不是生活情况有所好转了? 艾:对,生活总算有个盼头了。我们现在换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条件要好了一些,房间还有了电视,不过还是跟别人合租。这里最好的地方就是离幼儿园近,以后孩子上学也方便一些。 记:你们一共有3个原告,你和另外2个人会经常联系吗? 艾:偶尔会联系。上次开庭后郭萍就回到了老家,她还没有成家,北京这边生活成本太高了。李娟在北京,她在亚运村那边卖车,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 记:对于官司即将出现的结果,你是怎么想的呢? 艾:从开始打官司到现在,我的心态一直都比较好,我现在信佛,我也一直坚信有获得公道的那一天。 记:现在你的生活有所改观,是不是对官司结果就不那么在乎了? 艾:我知道有的人说我现在有工作了,就不愿意再打官司了,那不可能。生活走投无路了我才打的官司,虽然我做生意这段时间也比较忙,但是我心里不会忘了这个官司,一直都在盼着早点开庭。 记:假如官司打赢了,你会怎么做? 艾:假如我拿回了那些工资,我会去帮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我能有今天,都是大家帮助我的结果,以后有条件了,我一定会去报答别人。 记:有没有想过假如官司打输了以后会怎么办呢? 艾:没有想过。 记:对今后的生活,你有什么想法? 艾:就是希望把这个店经营好,生意一步步好起来,好好地培养孩子。能走到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我对生活其实挺知足了,我不能再要求别人帮我更多。除了这场官司以外,我没有其他的烦心事了。 专题撰文:本报记者 徐显强 专题摄影:赵伟 商场老板免了两年租金,又借给她一台笔记本电脑,艾冬梅的生活似乎充满希望。 艾冬梅,这个名字如今已成为了这个商场的无形招牌。
【发表评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