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风风雨雨走过四年 总教练张亚东泪洒发布会

　　本报记者 吕日明

　　罗雪娟退役了，恩师张亚东特意从北京赶来。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罗雪娟始终是微笑的，张亚东却落泪了。师徒之情，只有他们才明了：“风风雨雨走过了四年，可以说，我前半生的精华都体现在她身上。”张亚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实在舍不得！”

　　退役新闻发布会上，与不时同周围人私语，露出微笑的罗雪娟相比，恩师张亚东昨天一言不发地坐在台上，偶尔摆弄一下话筒。大部分时间，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偶尔会很快地从爱徒身上飘过，随后又迅速地散开。

　　这一刻，张亚东已经改变不了罗雪娟退役的事实。很多次问他与罗雪娟之间的故事，他记得最清楚地就是釜山亚运会时，那时他仅有两个队员，其中成绩好的就是罗雪娟。“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大家每天生活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那时候，不仅仅在训练时我们在一起，生活上我也会无时无刻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因此，在昨天弟子退役的这个特别日子里，张亚东有些茫然：“很多人都问过我，实际上对我来说很难用语言来表达这个事情……”当话题终于无法回避，张亚东只说了一句，就哽咽难语。他将话筒移开，低下头，努力地控制着声音，会场的气氛刹那变得有些凝重。

　　“风风雨雨走过了四年，可以说，我前半生的精华都是在她身上体现出来的。”张亚东勉强说了下去，却难以为继。此时，罗雪娟也将头转了过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露出了心底最深的依恋和不舍。“不过，我们还可以经常通话见面。虽然离开了游泳，但是我们今后生活中还是分不开的。”

　　虽然曾一起缔造过辉煌，但过去这几年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谈到很多人说的两人之间有矛盾的说法，张亚东说：“在一个家庭里面，亲人之间有摩擦在所难免。罗雪娟是我的徒弟，我们永远、也从来不会有矛盾。”

　　会场上发生的一幕很能说明问题，尚修堂向罗雪娟颁发“中国游泳运动杰出贡献奖”的证书和奖杯。场下的摄影记者高喊“把身子侧一下”，“把奖杯举起来”，罗雪娟也非常配合地举起了奖杯，面带笑容地摆出姿势供记者拍照。但当她想把证书也拿起来时，一时没有拿稳从手中滑了出来。见状，与罗雪娟一人之隔的张亚东赶快站了起来，帮忙拾起落在桌子上的证书，放回罗雪娟手中，并帮弟子调整了一下奖杯的位置。而后才放心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看着弟子拿着证书和奖杯供众多记者拍照。

　　那边的罗雪娟微笑着，这边的张亚东面色百感交集。也许是体谅到张亚东的心情，在其身边的浙江体育职业技术学院院长林可拍了拍他的肩。

　　罗雪娟离开了，张亚东依然不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有句话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还是会像以往那样照顾她。”张亚东一字一顿地吐出最后一句话，重重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偷偷拿拇指，一下一下抹着眼角溢出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