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曹操说的,因为他不会下围棋,还不知道世上有更佳的娱乐方式。后来中国古人发现围棋这玩意儿越来越有趣了,有个樵夫生得粗手大脚,却好上了“这一口”,有一次进山砍柴,看两个仙人在树下指落黑白,就心血来潮旁观了上百年,直到斧柄成了“腐柄”--这就是“烂柯”的传说。
我一直认为“烂柯”是在阐释围棋的某种忧患意识:围棋是美妙的,但是它有“麻醉”功能。
中国围棋据说高手很多,但我以为“樵夫”一定更多:因为世界棋坛每年都会诞生四至五个世界冠军,目不暇接的普通棋迷甚至分不清哪跟哪,偏偏中国棋手很难分得一杯羹。尤其在2001年,我们都像著名的荒诞主义小说《等待戈多》写的一样,发现--等待其实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哀伤。
就像聂卫平征服不了“昏着”、马晓春对付不了李昌镐一样,“第三条龙”常昊也开始遇上了他的“命中克星”--曹薰铉九段,在他的四次冲击世界冠军征程中,老而弥坚的曹薰铉两次成为青春热血的终结者,而另外两次则是曹薰铉的弟子李昌镐……
如果围棋有文化和竞技的两面,那么在竞技这一面上,中国围棋已麻木多年;而我们的围棋媒体在周而复始地传唱所谓文化时,只不过是对“岩树荫棋局,山花落酒樽”那样的陈词滥调再作诠释罢了。当竞技的围棋麻木之后,文化的围棋也必将面临“贫血”的恐慌--这也许就是二十一世纪围棋的本来面目。 | 热闹的围甲引来了李昌镐 |
2001年,中国围棋有没有值得骄傲的资本?如果有,就一定是围甲。重庆那辆“摩托”够野,昔年超越上海军团雄霸天下后,睦镇硕、刘昌赫和朴正祥一干韩国棋手飞鸟投林,围甲本已出彩,但那毕竟是一场“内战”。如果没有一两项适时的世界冠军奖杯,围甲请来100个李昌镐也白搭。再者,李昌镐和曹薰铉明年联袂来华征战完围甲后,这项赛事还能从什么角落里挖掘出新的惊喜呢?它会不会跟随麻木的流俗而去?这是关于围甲的忧虑。 | 假棋风波惊煞棋坛 |
尤为不幸的是,当今年年初火爆一时的围乙联赛闹出,“假棋风波”后,我们发现围棋居然也难免“假球”、“黑哨”之类隶属竞技体育的尴尬。
上个月在上海滩,我作为体育记者瞻仰了常曹二人决战三星杯--请注意:我已经不知道是否该在“瞻仰”之前加上“有幸”二字,已经是属于体育记者的麻木。比赛结束那天,家里的编辑打电话来咨询:“今天诸宸拿了‘棋后’,你的三星杯报道是不是可以不再作头条了?”记得当时我苦口婆心地告诫那位同仁:国际象棋之于围棋,正如“三大球”中的排球之于足球,亦即是说,足球打个喷嚏被当作头条不也是大家司空见惯的吗? | 痛失冠军常昊心犹不甘 |
后来我拿着“曹‘燕子’掠走三星杯”作头条的报纸,觉得有些惭愧,因为类似头条标题似已见过很多,怎一个“麻木”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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