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记者周超6月20日洛杉矶报道 湖人更衣柜早早被蒙上塑料薄膜,众将士肆意挥洒香槟酒,从脸上滑落到身上,滴落在地上,这里酒气扑鼻。
绿军更衣室冷冷清清,众将士紧紧抱在一起,三巨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眼泪从眼眶中流出,砸在地上,这里一片死寂。
第七战终场哨声响起,成王败寇,湖人和绿军走向分岔口。
雷·阿伦第一个从更衣室走出,他穿着一件深褐色西装,拎着手提包,看上去,他与往日没有不同。只不过,当身边记者想跟他打声招呼以示安慰,他头也不抬,面无表情,在保安护送下走过湖人更衣室大门。里面不断传出疯狂的吼叫,雷·阿伦低着头,一言不发。随后走到媒体等候区,保安示意让出通道,雷·阿伦越走越快,很多记者原以为他是去参加新闻发布会,谁知,雷·阿伦直奔大巴车,没有回头。
当记者们涌进凯尔特人更衣室内,皮尔斯刚刚洗完澡,他的眼睛里仍旧布满血丝,穿着一条短裤一件白色T恤,皮尔斯一屁股坐在更衣柜前。记者将他团团围住,摄影机对准他,录音笔递到他嘴边。皮尔斯强忍着悲伤,接受了简短采访,随后拎着一双拖鞋,走进理疗室。几乎就在同时,阿泰斯特在湖人更衣室门外对着摄像机手舞足蹈,一会儿狂笑一会儿大叫,乐开了花。场上无数次纠缠在一起的对手,此时此刻,天差地别。
湖人庆祝完毕,更衣室内仅剩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加内特方才从理疗室内走出来,他的更衣柜距离理疗室仅两三米,他坐下,镁光灯发出的灯光显得太刺眼,他自始至终低着头,语速很慢,音调很低,不断叹气。从第一个问题到最后一个问题,加内特总共用了四分钟,随后起身,深呼吸,长舒一口气,打开理疗室大门,默默走去,只留下孤独的背影。
NBA从来胜者为王,赛后超过100名记者涌进湖人更衣室,而凯尔特人更衣室内,至多只有二三十人。比赛场内满地尽是彩带,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比赛结束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忘记加内特竭尽所能死磕湖人双塔,忘记皮尔斯一次次摔倒在地,忘记雷·阿伦不知疲倦的奔跑。他们记住的,是科比接过总冠军奖杯,高高举过头顶的潇洒。
两年前,皮尔斯把佳得乐倒在里弗斯身上,加内特流下幸福的眼泪,雷·阿伦欢呼雀跃与母亲拥抱。但两年后的今天,他们是压轴大戏的配角,或许,也是最佳配角。
NBA,从来不相信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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