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大(微博)足校在沪招生遇冷—— 寂寞中的守候

　　雨后初晴，林荫道上，行人三三两两，有些寂寞。六一节前两天，恒大皇马(微博)足球学校设在静安工人体育场的招生站很冷清。走进内场，一处不太起眼的墙角，挂着一块“恒大足校招生”的铁牌。

　　“到足校报名？”一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问道，手很自然地搭在记者肩上。这位瘦弱的少年叫小斌，自称是招生点派单员。他熟门熟路地带记者穿过球场，走进一处两层楼房。招生站门面简陋，一把旧沙发、两个房间：一间办公室的屋角堆放着身高仪、体重计，另一间会议室则放着智商测试图书。

　　“咨询电话很多，真正来现场测试的大概有一百多人，通过初试的有几十人。”恒大皇马足校上海招生站教练邹文琪如是说。

　　完成招生任务有点难

　　邹文琪坐在那间不大的办公室内。办公室采光不太理想，即便下午也略显阴暗。整个招生点目前只有两名教练：邹文琪来自深圳，曾是一名业余足球教练。章驰是本地人，曾入选根宝足球基地，与吕文君、蔡慧康等特莱士队员“头碰头睡一个寝室”。这些天，招生站有些寂寥。

　　“今天有人预约测试吗？”邹文琪问章驰，对方摇头。

　　邹文琪向记者解释道，报名高峰是在五月初，每天都能接到近百个咨询电话，但这半个多月来，招生情况不太理想，“学生放假后，招生应该会有小高潮，毕竟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家长也在观望、酝酿。”

　　“报名人数没有达到预期。”曾经在幸运星足球学校当过教练的章驰坦陈，足校招生“选的是最出众的苗子，百里挑一”，恒大足校门槛尽管有所放低，但报名人数仍不理想，“完成招生任务都比较困难，更别说其他的了。”

　　两位教练没有透露具体的招生指标，但他们承认，从现在的趋势看，完成招生任务有不小的压力，而即将到来的暑假或许是招生最后的契机。

　　踢球首先还是要凭兴趣

　　按照恒大皇马足校之前公布的招生细则，招生分为初试、复试等多个环节，其中复试主考官将是来自皇马俱乐部的教练。在初试阶段，检测科目甚至都不涉及足球，而是立定跳远、五十米等项目，以测试孩子的爆发力、耐力以及肺活量等指标。

　　在参加初试的孩子中，只有1/3具有一定的足球基础，其余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足球训练，整体水平也很一般。章驰说，“没有看到眼前一亮的苗子”。

　　让邹文琪印象深刻的也不是孩子的球技，而是他们对于足球的态度。曾经有一个10岁的缪姓男孩，父母都是保洁员。孩子被送来测试时，一言不发，眼泪汪汪。教练拿出足球来哄他开心，没想到孩子就跟着球跑，边跑边笑，最后有说有笑地完成了测试。

　　也有孩子是“哭着跑出去的”。一位富商想把孩子培养成球星，但孩子就是打不起兴趣，最后哭着跑出去。“踢球还是要凭兴趣，家长再怎么急也没用。”邹文琪说。

　　几乎每个测试球童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有家长甚至愿意辞去工作，在足校所在地广东清远上班陪读；还有一位温州家长甚至咨询起清远房价，说是要全家迁居。

　　球童家庭也是社会缩影，或贫或富，或商或工，大都怀着一个造星梦。对于每学年35000元的学费，章驰表示，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门槛，“恒大足校扶贫力度很大，通过复试的贫困学员可以通过‘绿色通道’，申请扶贫基金。”

　　100次射门总有一次能进

　　招生启动一个半月，招生站越发显得冷清。这些天，邹文琪的另外一项工作就是“派单”——通过派发招生简章的形式，加强对外宣传。小斌等七八个年轻人被请来参与派单工作。

　　每天下午，一个派单员要到招生点领上三四百份招生简章，然后到地铁站、学校等人口密集处派单。在这行做了四年的小斌显然已经很老到。他告诉记者，做这行要有两点秘诀，一是见到所有人都要面带微笑，要学会主动和家长沟通。二是动作要快，趁路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把简章塞给他。

　　面对无数的冷眼与拒绝，小斌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存智慧：“在地铁站派单时要站在进站口台阶上，因为进站口归地铁站管，人行道归城管管，站在台阶上，城管来了可以去地铁站，地铁站有人来就躲上人行道。”

　　对于所有派单员，邹文琪都很尊敬地称之为“派单老师”，“家长第一个接触到他们，他们是学校的形象。”派单员出门时，他朝着背影，深深鞠躬。

　　“这就像射门，100次射门，总有进球的时候。”看着派单员远去的身影，邹文琪念叨着这句话。 本报记者赵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