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辽小虎”时期的后防中坚,一次次地在辽宁队门前化险为夷;他在2003年离开辽足,却时时都惦记着自己的母队,宁可吃到黄牌停赛也不愿看辽宁降级;在他身上可以看到东北球员独有的特点,身体素质好、作风硬朗、仗义、豪爽、讲义气、够朋友……他就是曲东。昨天,刚和几个朋友踢完球的曲东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谈辽小虎,谈他在踢球时的故事……
忆起辽足就是大家在奋斗
我一共经历了三支球队,辽宁、红塔和天津。从1998到2002年,我在辽宁一共踢了5年球,2003年赛季去了云南红塔,2004年又跟着戚导(戚务生)去了天津泰达(微博)。但当年在天津出了一些事情,我一气之下就不干了,直到2006年因为伤病而退役。
最让我怀念的还是在辽宁和红塔的时候,尤其是辽宁队。因为这是和我感情最深的一支球队,从辽宁少年队到辽宁青年队再到辽宁队,就感觉自己的梦想终于有一天实现了,而且我们那拨队员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过着集体生活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有时候我想我应该是个非常幸福的人,因为虽然我们都是独生子女,但是却有一群好兄弟做伴。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感觉就是舒服。回忆起在辽宁队的时候,就感觉我们一起奋斗,一起生活,一起打闹又一起上学,只可惜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到红塔之后梦里都是辽足
但好景不长,当时的辽足俱乐部的一些做法让人非常伤心,而我也想趁着年轻挣点钱,所以当时我选择了走。直到现在我还记得离开辽宁队那天的情景。
那天辽宁队下午还有训练课,大家在训练场集合,我扛着包走过训练场。走之前,我到王亮(微博)、小肇(肇俊哲(微博))、大羽(李金羽(微博))的房间都走了一趟,当时就想和大家道个别,但当你迈出那一步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的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没感觉怎么样,一想到要离开那种滋味简直是太难受,大家都在一起15年了。当时小肇去送我,车上收音机里放着一首比较悲伤的歌,后来我知道是《那些花儿》。我发现这首歌唱完后小肇已经流泪了,他问我记不记得小时候大家挤在一个被窝儿里的情形,他这话刚说完我就受不了了,一下子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到了红塔后,最开始的一个礼拜每天做梦都梦见辽宁队这些队友,我和孙治说,“不行了,我想回辽宁队了,我太想他们了。”没想到他告诉了戚导,后来戚导给我召开了一个欢迎会,包括俱乐部官员、球员和教练组都参加了。我以为这是红塔的传统,后来周挺(微博)和我说,“曲东你真牛!”我才知道,戚导是特意给我开了一个欢迎会,不过没说过一句不让我走的话,但是我还哪好意思走啊。
宁可被停赛也不踢辽宁
虽然去了红塔,但是对于辽宁队还是有很深的感情。我记得有一次红塔和辽宁队比赛,比赛结束后戚导过来和我说,“曲东,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下脚啊!”确实,和辽宁队的比赛我还是不踢了。
下半年的时候辽宁队面临降级的危险。之前我已经有两张黄牌在身了,马上要打的对手是四川,我就想如果我再拿一张黄牌就停赛了,下场打辽宁就不用上场了。后来对四川那场比赛我和孙葆洁吵了一架,他给了我一张黄牌。我觉得这样,谁都对得起了。
比赛那天,开始的比分是0:0,我还想辽宁队拿到1分也挺好。谁知道马上红塔三个外援配合就打了辽宁一个,当时红塔替补席上的人全冲出去了,就只有两个人没冲出去,戚导和我。有人过来招呼戚导过去庆祝,没想到戚导一脸不高兴地说:“庆祝什么庆祝,有什么好庆祝的。”毕竟戚导也是辽宁人,从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我以后就一直跟着他,包括去天津。
那年开始大家各奔东西
后来我去了天津泰达,当时北京、青岛都找过我。北京队开出的条件非常好,可我没签,因为我觉得这样对不起戚导。后来青岛队也让我过去,我也给回绝了,并向他们推荐了吕刚。
2003年底吕刚走了,2004年大羽走了,就是那段时间辽小虎时期的兄弟就都各奔东西了。现在想起来,当年的辽宁如果有一个大企业能接手辽宁队,不至于我们那拨人各奔东西,而且我敢保证我们那拨人都不能走。可惜那时候辽宁队太穷了,可惜了那拨球员,好在我们在比赛中还都能遇到,比赛完了大家出去吃饭喝酒都成为了一个固定的流程,我到客场他们请,来天津我做东,就算是你再累我也给你拉出来,那时候对他们就是想念,场上一看到兄弟感觉老近乎了。
现在踢球就是图个乐和
不过后来我在天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后来的半个赛季我都没打,赛季结束之后我就递交了转会申请,但当时天津给我标出了450万的转会费,我一看这“杀人价”,还不如趁早回家想想下一步的安排。因为当时俱乐部已经告诉我,如果没人摘牌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把我收回到一线队。所以那年,我甚至都没有为YOYO体测做任何的准备就回家了。
回到沈阳之后,我去一家健身中心办了张年卡,每天都会去跑个5公里,而且经常会和一些朋友踢踢野球,我当初给自己制定的计划就是一年踢20-30场,最后看来也差不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伤病的原因,我还是在2006年退役了,不过退役之后的日子我还是没有离开足球。现在也经常和以前的队友出来踢球,比如姚立(微博)、李雪柏、吕刚和袁哲等,现在足球只能算是一项业余爱好,大家就图个乐和。
结束了职业生涯我们也得寻找其他的生存方式,我之前投资做过生意,开过装修公司炒过股,现在和一些朋友在印度尼西亚做些生意,算是经商了吧。前段时间有个朋友在微博上写了很多关于我的段子,不过那都不是真的,而且考虑到我家人的感受还是不想在这多说了,大家听听看看乐和乐和就得了。
曲东口述 本报记者周舟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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