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志存高远到无能为力 聚焦实德邦弗雷雷灰色轨迹

　　荷兰人已经束手无策。更尴尬的是，作为主教练他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人呆呆地思考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在他看来，这一切根本不可能，但却真实地发生了。邦弗雷雷从赛季初的志存高远到中期的莫名其妙一直到现在的无能为力，很好地刻画了实德队一年来坠落的轨迹。

　　说是轨迹，其实仔细想起来却又无迹可循。然而这样一个赛季过去，总要留下点什么，也许这对实德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死，也要死个明白，至少要知道脖子上的那一刀，究竟从何而来。可是邦弗雷雷却始终没有完全想明白。

　　当他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邦弗雷雷对荷兰足球的自信是有道理的——至少在

中国足球现有的情况下，荷兰足球足够我们顶礼膜拜了。然而荷兰人不等于荷兰足球，又恰好邦弗雷雷没有用他认为的荷兰足球征服这支中国职业联赛八夺冠军的球队，更没有征服其他一些在他眼里根本谈不上流派的中超球队，所以，邦弗雷雷对实德的改造失败了。这是邦弗雷雷的失败，而不是荷兰足球的失败。

　　在邦弗雷雷年初入主实德队之后，一位国内足球界资深人士冷静地认为，实德这步棋走得危险，他的理由是：“邦弗雷雷只是一名体能教练出身的教练，带领尼日利亚队夺得1996年奥运会冠军时，他只是教练组重要成员之一。何况那个辉煌也太久远了。”可这在当时被认为是危言耸听，因为太多人被邦弗雷雷这个名字镇住了。

　　然后，邦弗雷雷暴露出了性格上的弱点：傲慢自大，难以接近，固执己见，缺乏对他人的尊重。可以认为是荷兰足球高贵血统让邦弗雷雷不由自主地瞧不起中国足球，并可怕地将中国足球与中国人混淆为一体。无法融入中国文化当中，荷兰人走得举步维艰其实可以预见。邦弗雷雷性格弱点如此明显，也可以理解为他在执教韩国国家队受到的伤害太深，他对亚洲人的警惕性过高了。

　　在中国队准备参加亚洲杯联赛暂停之后，邦弗雷雷在经过差不多半个赛季的体验后明白了这一点。他开始与人为善，主动亲近实德球员。其实在生活中，邦弗雷雷并不咄咄逼人，但是他对与己有关的人警惕性太高了，这是一个外国人在异国他乡的自我保护。但很可惜，他从事的职业并不允许这个弱点存在。

　　在中国队准备参加亚洲杯联赛暂停之后，邦弗雷雷在经过差不多半个赛季的体验后明白了这一点。他开始与人为善，主动亲近实德球员。其实在生活中，邦弗雷雷并不咄咄逼人，但是他对与己有关的人警惕性太高了，这是一个外国人在异国他乡的自我保护。但很可惜，他从事的职业并不允许这个弱点存在。

　　邦弗雷雷的改变是明显的，这一点实德队上下都体会得到。李明在私人宴请邦弗雷雷的宴会上，对邦弗雷雷讲了很多，听得荷兰人频频点头。他当然知道，李明是真诚的。于是，他决定彻底改变。

　　然而偏偏邦弗雷雷缺乏耐心，他用过于职业的眼光审视中国球员，他当然要失望。别说是邦弗雷雷，就算是李明用他那个时代的职业标准衡量现在的大部分中国球员，他也一样要失望。但这是事实，你无力改变这一切的时候，就只能去适应它。

　　邦弗雷雷希望他能有回天之力，结果他的种种措施和手段，让他与球员们越来越远，直到他在某个早晨来到训练场道一声“早上好”，迎接他的是20多名队员整齐划一的沉默。荷兰人就在那时知道自己真正的危机来到了。但是他应对此事的办法是大发雷霆，彻底让球员远离自己。

　　间歇期后重新开始的联赛，实德队多场不胜，无论邦弗雷雷怎么做，结局都一样。大势已去，荷兰人终于明白过来了，但为时已晚……

　　他拒绝了递过来的啤酒，对灯枯坐

　　邦弗雷雷曾经问过两个比较业余的问题，一个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先丢球？”另外一个是“为什么我们总是最后时刻丢球？”他也给不出比较专业的回答，相反，他在这两个问题面前比谁都迷茫。

　　这两个问题代表了实德队两个不同的阶段。联赛中期，实德队接连多场比赛先丢球，然后奋起直追，取得了几场逆转胜利。但从客场平了陕西队后，接连先失球的问题让他开始犯糊涂了。

　　着重解决这个问题，邦弗雷雷下了很多工夫。先失球的问题解决了，可是紧接着实德队又开始在先进球的情况下，连续在最后时刻被对手攻破城门。于是，邦弗雷雷又开始问，“为什么我们总是在最后时刻丢球？”

　　话音未落，实德队已经跌出了争冠行列，邦弗雷雷下半年就在与这两个问题纠缠不清中，不知不觉终结了自己在大连的前景。

　　在对深圳队的比赛中，先进球之后被追平了，邦弗雷雷说，如果再进一球扩大比分就没问题了。随后在对厦门队的比赛中，实德队连进两球，比分扩大了，但结局同样是被对手追平。那晚，邦弗雷雷对灯枯坐，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如何发生。实德队干看他可怜，递给他一瓶啤酒，但他拒绝了。

　　邦弗雷雷不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但他在这一年里，说过太多自相矛盾的话。在他看来，中超联赛里他的法则不灵了，可是在陌生的中国执教一支陌生的球队，他们踢的东西的确叫足球，几十年他都与足球为伴，年过花甲却突然发现，足球其实仍是一个谜。

　　外援？他用手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邦弗雷雷知道他必须接受各方面的批评，他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但是他不接受任何关于敬业方面的质疑，并且他认为这一年里他应该得到起码的尊重。

　　邦弗雷雷是一名职业教练。这是大连足球这一年来，应该给出的一个公正的评价。成绩不佳，则要将邦弗雷雷放到另外一个层面去探讨。就执教本身来说，邦弗雷雷是极为敬业的，不管他有多少缺点，一个60多岁的老人在执教方面，对得起自己并不高的年薪。

　　错误在于，邦弗雷雷根本不该执教实德队，因为事实证明他在这里根本无法取得成功。当然，这桩姻缘阴差阳错到来之前，没人可以准确预见到结局。失败的另外一个根本原因，在于邦弗雷雷引援走入歧途。在客场输给上海

申花队的次日清晨，邦弗雷雷坐在记者身边解释为什么用德利尼奇换下王鹏，他振振有词的专业看法似乎没错，错在德利尼奇能力不堪大任。为什么引进德利尼奇这样一名水平不高的外援？“我也想要高水平外援，可是这需要……”他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然而俱乐部引援投入太小并非主要原因，拿德利尼奇和穆德拉格两个人的钱，在联赛准备期足够引进一名好外援。现在可以说，有一个足够好的外援一切可能就不同了。

　　这是邦弗雷雷自酿的苦酒，他只有独自饮下。首席记者迟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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