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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限东回眸京沪情仇:享受特殊待遇 恩怨不靠炒作

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6月13日10:39  东方体育日报

  专题撰稿 实习记者 赵一智

  上海球迷素质让人肃然起敬

  有些让人意外的是,在甲A初年代表北京国安队来上海打比赛时没少受沪上球迷“围剿”的曹限东,对上海球迷却有着十分高的评价,并且品评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我代表北京国安征战了4年的甲A联赛,每年都少不了要来上海,并且在足协杯中还连续两年与甲B的上海豫园队打过主客场的淘汰赛,对上海球迷的印象很深,感觉他们跟许多别的地方的球迷在许多方面都很不一样,让人肃然起敬。”

  曹限东指出,在甲A时代,正值中国职业联赛刚起步,国内许多地方的球迷其实观赏水平还很低,赢了球跟着大家一起起哄叫好,也不知道自己球队是怎么赢,看也看不懂;输了就在那儿骂骂咧咧的,喊着口号骂客队,甚至扔水瓶砸座位,完全把球队、裁判或者比赛场当作出气筒,发泄情绪,根本不会理性分析比赛。“我记得那时我跟我们队一些球员聊天时就曾说过,我说上海球迷看球其实蛮有水平的,不是说我们队赢了就好,输了就见谁往谁身上撒气。他们赢了比赛不盲目高兴,照样能给球队冷静地挑毛病,输了球也能看得开,听他们分析问题也挺专业的,给人感觉就是上海球迷层次是在更高一个层面上的,我想这点跟上海这座大城市的文化底蕴也有关系。”曹限东回忆说自己有一次来上海打比赛,那场球主队遗憾地没能获胜,但他退场时却还得到了部分上海球迷的掌声:“这是我在别的地方从没享受过的待遇。”

  曹限东坦言自己对“蓝魔”不熟,作为后甲A时代的新兴球迷团体,曹限东在国安效力时,“蓝魔”尚未组建。不过曹限东表示,学欧洲也好,学日韩也好,球迷风格并不是球队最在乎的东西,“形式终究只是形式,作为我个人来讲,只要我的球迷对我的那份热情不变,他们学谁的风格我都喜欢。”

  “京沪恩怨”不是靠媒体炒出来的

  即便是在近年中国足球职业联赛进入了最不景气的年头,“京沪恩怨”依然是两地足记们每年必炒的一个联赛话题,这似乎已经沿袭为一种传统、一种习惯。

  而从早年流传下来的那两句“打国安不用动员”和“打申花不用动员”的赛前口号,也一直被保留至今,每逢京沪对决前夜,都会口头禅般地被挂在各大媒体的嘴上,以至于在中超联赛变得不温不火的今天,令人怀疑当初这两句口号是当真出自两队之口,还是来自媒体的肆意炒作,而对此最有发言权的曹限东,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不排除媒体对京沪对战时那种战斗性气氛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但‘京沪恩怨’这种东西确实是存在的,至于那两句口号,我不知道上海申花这边的情况,但‘打申花不用动员’的确是出自我们国安队员之口,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曹限东很坦率地表示,“当年国安和申花之间的确有过那么一段恩仇录,这不是媒体能生造得出来的,我想这对当时的联赛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如今的中超联赛就是太缺乏球队之间纯对抗性的话题,而总是被一些球场外的负面东西缠得焦头烂额,这球市还怎么会好,大家都没兴趣看球,来看球的也把注意力放在看中国足球‘出洋相’上,那电视里看看、听听

体育新闻也就足够了,球迷们哪还有动力到球场来为自己喜欢的球队加油助威?”

  曹限东拿当年的甲A对比现在的中超,很是感慨:“中国球市萧条,是因为球迷们已经没有了当年那股子激情,而究其原因,是因为中国联赛自己失去了激情。以前的申花和国安是甲A的两大激情之源,申花祭出了赖以成名的‘抢逼围’,国安就针锋相对地喊出了‘抢快先’,这是在老北京队‘小快灵’的基础上,借鉴申花打法制定出的改良战术,回忆当时,全队上下那多有干劲!你自己有干劲了,媒体、球迷们也才会来劲,这才是我们联赛的发展之道。所以我说当年的‘京沪恩怨’这种东西,不用靠媒体炒,它自己本身就有存活的土壤。那时国内的足球报道也不用像今天那样一定要靠‘夸张’、‘无事生非’才能吸引眼球。”

  “京沪大战”,非“京鲁”、“京连”可比

  “我不知道申花是如何看待我们的,但至少我可以坦白相告,过去我们国安打申花时的那种感觉,跟打别的球队时就是不一样,球员们都会不自觉地对比赛更加重视一点吧,虽然那时济南泰山、大连万达这两个对手对于我们也有着特别的意味,但对阵他们的感觉和对阵申花的感觉,我们可以很清晰地区分开来,那完全就是两种比赛心态。”

  在比较“京沪大战”和“京鲁大战”、“京连大战”之间的区别时,曹限东不假思索地说,“我想那时申花打我们和打其他球队时,也应该会存在着这种心态差别吧。”

  其实在甲A时代,和北京国安“结怨”的球队可不只申花一家,第一个在联赛中打破“工体不败”

神话的济南泰山队以及年年追赶不上的大连万达也都能算是当年国安队的“苦主”,只是在几个冤家中申花更为突出而已。

  说起“京连大战”,曹限东显然不如拿申花说事时积极:“万达那时候是独孤求败,联赛里总是赶不上,杯赛里倒可以出出气,但我们那时并没有把大连队当作宿敌来打,这点跟打申花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们只是在以‘不服强者,挑战强者’那样一种攻擂的心态在面对万达,所以‘京连大战’与我们打别的球队时的不同,基本就可以看作仅仅是一个挑战难度上的差别。”

  “济南泰山队也是我们曾经十分在意的一家俱乐部,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曾凭借宿茂臻那记马拉多纳式的进球打破了我们工体不败的联赛纪录,也因为我们对他们在甲A初年的战绩上也处于明显的劣势,甚至那时有人还直接叫他们‘国安克星’。因此1996年

足协杯决赛上4比1大胜卫冕冠军山东队夺冠的那场比赛,曾被许多球迷看作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国安复仇战。”

  说到这里,曹限东却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个人更加看重的冠军头衔,却不是96年的足协杯,而是97年我们卫冕的那一座,当然可能不全是因为那年决赛里我们战胜的对手正好是上海申花,毕竟96年大胜山东多少感觉有些顺风顺水,来得太容易,而97年却是一场艰难的逆转球,但申花这支球队长期以来对于我们球员的心理暗示却是由此可见一斑的。国安对申花的那种情结,是绝非对泰山、万达可比的。”

  “京沪争雄”始于1995

  说起这段脍炙人口的京沪争雄史,曹限东回忆称是始于1995年,虽然中国职业联赛1994年就拉开了大幕,但甲A元年的社会影响力似乎远没有次年那样大。在解释“京沪大战”为何能有后来的轰动效应时,曹限东坦言,这跟联赛本身的发展过程也有着密切关系,因为甲A联赛真正一夜走红是在1995年,而那一年争夺联赛冠军的“两魁首”正是上海申花和北京国安,因此许多球迷自然而然将那一年的两大主角深深地印在了记忆中,以至于当此后每年京沪两队相遇时,大家都要习惯性地“起哄”一阵。即便两队此后年年都是在万达的阴影下自娱自乐,“京沪争雄”所引开的话题性也从来不输给“连沪争霸”。

  “1995年,记忆中那才是国安和申花之间的故事真正爆发的一年,也是两队间的恩怨开始广受关注的一年,自那一年后,‘京沪争雄’正式成为了甲A联赛的‘传统节目’。”曹限东回忆说,“我记得1994年那时我们主场打申花是5比1,我自己还奉献了一传一射,到了客场申花打我们是4比3,应该说两场都是很少见的高比分,而且场面也不失激烈,照理应该是很惹眼的两场比赛,但就是因为那时联赛第一年的影响力还不够,媒体报道也还没完全跟上,两场精彩的京沪之战没能产生应有的社会反响;而到了1995年,国安主场打申花不过2比0,申花主场打国安也就1比0,但因为那时联赛整体的影响力一下子上去了,再加上两队间的直接较量事关当年的联赛冠军,因此这两场球,尤其是申花1比0赢我们那一场,后来成了球迷们公认的甲A经典赛事。”

  我就是“摘牌制”的牺牲品

  作为一名球员,曹限东职业生涯的结尾并不能算是一个“善终”,在当球员的最后几年里,他几乎就是在失宠和漂泊中度过的,而这一切都始于那次不幸的“倒摘牌”。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曹限东显然不愿去过多地重提旧事,不过一谈到那次改变其之后命运的摘牌,那种淡淡的不愉快却依然流露在他的眉宇间。

  1997赛季,随着冈玻斯、安德雷斯、卡西亚诺3名强力外援的到来,曹限东在北京国安的出场时间日益减少,以至于那年联赛结束后,他被俱乐部挂了牌。“事实上离开国安,起初倒是我自己作出的决定,毕竟那年我还只有29岁,还能打比赛,国安人才过剩了,我识相点,走就是了。年底我找到俱乐部领导,希望租借到别的球队去一年,但没想到的是俱乐部并不赞同我以租借形式转去他队,而一定要我答应以永久转会的方式离开国安,说实话当时的我真的很失望,毕竟我在国安待了那么多年,对球队的一切都很留恋,再说我从小就生长在北京,要我背井离乡我是当真不太情愿,但是那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俱乐部执意要培养新人,所以我只能选择走。”

  离开国安后转去哪里,当时曹限东心里的如意算盘还真算计得好好的:转会前卫寰岛,那里的高峰、姜峰、符宾等都是自己的老相识,这样人在他乡也不会觉得孤单。然而几个月后,事情却出现了变数。

   1997年是中国实行新转会制度的第一年,各俱乐部根据年终的排名倒序选择上榜球员,结果和前卫俱乐部已经两厢情愿的曹限东却冷不防被青岛队半路杀出摘了牌去。“这项规定根本就不符合劳动法!”这是当年曹限东发过的牢骚语。如今,虽然往事渐淡,已身为一队之帅的曹限东谈起过去的不愉快仅仅一笑了之,但“摘牌制牺牲品”这样一个略显悲怆的头衔,他依然牢牢地安在自己身上。

  那次摘牌令曹限东刻骨铭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青岛的一年对于曹限东来说是孤独而艰难的,由于在被摘牌之后流露出了心有所属的情绪,当年青岛的球迷和媒体对曹限东并不友好,唯一令曹限东感到安慰的是,那年他的状态并未下滑,那个赛季他以6粒进球和多次助攻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在异乡球队的出色表现也是柄“双刃剑”——在那年的青京两次交锋中,曹限东以一个进球和一次助攻狠狠嘲讽了一下老东家,而这也直接导致了工体上空回响起北京球迷对他的倒戈声。“那一刻,是种什么样的复杂心情,我想不身临其境,许多人是没法体会的!”曹限东将那一年的个人经历总结为两个字:“很难”。

  一年后,曹限东拒绝了青岛队的挽留,毅然回到了北京,然而国安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这位前国脚只能委身去了甲B新军北京宽利,并且一待就是3年。3年间,曹限东带着不成器的宽利在保级、降级和升级未果的旋涡中度日如年,终于在不知不觉中挂了靴,结束了自己的球员生涯。

  扎堆中甲纯属巧合

  有谁能想到,今年中甲联赛中有三分之一的俱乐部找上了北京籍的主教练。自曹限东半路杀入上海七斗星之后,中甲13支球队里目前已有了4位北京教头,算起来,北理工的金志扬、广药的沈祥福、北京宏登的张旭再加上七斗星的曹限东,还正好是老中青三代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只能说是事出凑巧吧,事先声明,我可没有跟大家说好了才一起出来哦。”当曹限东被要求针对“北京主帅中甲开会”的现象给出个说法时,他半开玩笑地说。

  今年的中甲赛场上,出现了四位北京男人分别掌舵着四支中甲俱乐部,而他们在四支球队所担负着的使命也是迥然不同。老帅金志扬今年将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北理工这群大学生球员的调教上;中年教练沈祥福则在为达到中甲劲旅广药的冲超目标而尽心尽责;张旭和曹限东这两位少帅的日子最苦,接手的是两支要为保级而战的弱队,尤其是曹限东,在半路入主七斗星时,球队已经沦为了副班长。

  不过曹限东却并不觉得北京教练多了就一定能说明什么问题:“其实我看这除了是个巧合以外,也实在没啥特别的,首先中甲两支北京球队请了北京教头那是天经地义,其次,沈指导作为一名在国内外赛场都有过丰富执教经验的主帅,广药将冲超大任交给他也是合情合理,倒是我来七斗星可能稍微有点出人意料,不过我来时也已经说了,一是我碍着俱乐部朋友的面子,二是我作为刚出道的年轻教练员也希望寻求一个自我挑战的机会,所以其实本不存在什么北京教练今年吃香的说法,这完全就是一个大巧合吧,把我们师徒几人凑到了一起。”

  不过今年注定是“老国安”活跃的一年,就在前不久,曾辅佐金志扬的国安老帅郭瑞龙在北京一项大型业余足球比赛中还特地四处邀请了李红军、胡建平、谢峰等一伙90年代的“老国安”来造势,与球迷们多年不见,其中许多人再次亮相时都已明显发福了。曹限东说他也在被邀请之列,不过因为忙于带队,所以婉言推辞了,如他所说:“老北京、老国安要聚一次会还不容易?今年中甲这一不小心不就都聚上了,既然大家都还没离开足球圈,就不怕打不到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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