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的英超比赛,曼城主场轻取西布朗,做客温布利的曼联则吃了败仗。积分榜上,蓝月军的优势重新扩大到15分,在联赛只剩下13轮的情况下,冠军争夺基本上已经没有悬念了——当然就算几轮之前曼城丢了一些分,也没有多少人觉得他们会无缘本赛季的英超冠军。曼城赢球,曼联输球,在这样一个比赛日过后,关于两队主帅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的讨论肯定少不了。这轮的比赛结果也暗合了本赛季联赛的走势:瓜帅曼城大幅领先,穆帅曼联摇晃着苦苦追赶。那么在这样的差距之中,瓜帅和穆帅的“功过”又是怎样的呢?
说到瓜帅曼城本赛季的巨大成功,“砸钱”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在曼城首发的这条后防线上,门将埃德森转会费3500万英镑,四名后卫更是全部有着5000万英镑级别的转会费。穆帅曾说“曼城用买前锋的价格买后卫”,瓜帅为了改造曼城的防线确实也下了血本。但人们也都知道,砸钱从来不是通向成功的唯一道路;何况曼城纸面实力再强,也没有到以这么大的优势领跑英超的程度,至少说出乎了大多数人的预料。赛季开始的时候,预测曼城夺冠的人可能不少,但有多少人能想到曼城25轮之后就能领先15分呢?瓜帅打造出了一支极其有统治力的球队,让德布劳内、萨内、斯特林等球员有了明显的提升,结果反过来却成了他们本来就有那么强。当然了,领先1分夺冠和领先20分夺冠都是夺冠,瓜帅从1分到20分的这个提升,确实容易被忽视,或者说没有被足够地重视,算到他头上去。
说到另一边,曼联目前的情况,穆里尼奥有多大责任呢?其实如果把曼城的成绩刨掉,曼联25轮53分的成绩单还算可以;但问题在于你的目标应该不只是进入前四,就算拿不到冠军,至少也要保持住争冠的可能,落后太多就说对手太强也是不行的。更不用说从场面上来看,曼联和曼城之间存在的差距。红魔拥趸们可能也憋屈:咱这阵容也不差,怎么别别扭扭不说,还被甩开了这么大的积分差距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穆帅也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曼联,但至少现在还没有达到非常良好的效果。球队的整体性不足,尤其是在进攻端,还是更多依赖个人的发挥。穆帅自己表示曼联目前稳定性还不够,那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在体系打造方面就已经输了瓜帅一阵了。曼联和同城死敌相差15分,客观原因当然有,但穆帅的工作肯定也不是完全令人满意的。
这里有个现象很有意思,那就是在球队不那么热门、又受到一些因素掣肘的情况下,主教练可能会获得所谓的“感情分”。具体到曼市双雄的例子,自然就是穆帅拥有比瓜帅更多的“感情分”——人们认为曼城底子更好,砸钱更多,纸面实力更出色,而曼联则需要依靠穆帅的调教来挑战瓜帅曼城。于是乎,曼联落后于曼城似乎是应该的。如果穆帅能够率队紧追乃至压制瓜帅,那就是穆帅调教有方,瓜帅带队不行;而如果瓜帅带队领先于穆帅,那就是曼城阵容出色,钱袋子深不见底。如果瓜帅的体系打造出来了,那就是曼城球员本来就有这么强;而如果曼联的进攻不顺畅,对穆帅的批评可能未必有那么凶。其实曼城的体系出色,曼联的体系滞涩,功劳或者过错肯定不全是主教练的。但这样的现象中,教练到底有多大的功劳或者说过错,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这也是引起讨论的一个点。
有时候,这和主教练在球迷们心目中的“人设”也有关系。比如瓜迪奥拉就被认为是天之骄子,到哪都是带着宇宙队的阵容,遇到强硬挑战的时候显得“软”或者说“脆”。穆里尼奥的“人设”则像是一个颠覆者,一个带领弱势一方挑战不可能的斗士,赢了就是天大的成功,输了也不会被一股脑怪罪。就说这次海因克斯回归拜仁,球队的精神面貌和场上表现有了极大的改善,海帅也激活了以科曼为代表的不少拜仁球员。但也有观点认为,有些球员表现的提升被过度“神化”了,或者说把什么进步全都归结到海因克斯头上了。这不是否认海帅的贡献,只是说作为三冠王功勋教头,他也占了一些“过度被归功”的优势。当然了,这次危难之中复出救火,海帅当然配得上拜仁球迷们所有的(哪怕是夸张的)称赞;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人设或者说预期印象在评价教练时的影响。
赛场上终究是用成绩说话,一支球队能够取得好成绩,球员、教练和管理层等各方面都要发挥好自己的作用。那么在这其中,教练的作用能有多少呢?你可以说球队牌面好,球员状态好,但这也需要教练的统筹安排和调教点拨;输球了你可能会指责教练的战术安排或者人员选择没有做好,但如果只是因为一个门柱或者折射而输球,或者说上了你觉得该上的人也赢不了呢?一名新援表现不佳,教练的责任有多大?在不同的人看来,这个程度就可轻可重了,说教练用废了球员的也有,说球员本身自己就是不适合这个联赛或者自身顶不住压力的也有。说白了,教练当然有很多自己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可以打造和提升球队的方法——但球终究是球员去踢的,教练千算万算,也有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也正是因为不同的人对教练能控制的事情的理解不同,才会有评价教练的不同观点。
自然也可以想象,作为“胜利链条”中的一环,球员(尤其是明星球员)也会被以类似的方式评价和谈论。就说C罗和梅西,在他们职业生涯的PK中,教练发挥了怎样的影响,队友起到了怎样的作用?人们在这些方面的看法肯定也是有差异的,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有关“梅西C罗队友”的话题了。其实球员也好,教练也好,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能总是完全主宰一场比赛的胜负,总有不在他们控制范围内的事情。也正是因为人们对他们发挥的影响力有不同看法,才会在球员和教练的比较当中引出如此多的讨论。功劳占多少,锅要背几成,哪有那么容易说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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